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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我變成了白蓮花腫么破 !
這一天風(fēng)和日麗,道路上的車馬也因此挺多的。第一次做這種“劫富濟(jì)自己”的事情,方虞還有點小緊張呢。不過崔城明顯是慣犯,遙遙瞧見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他便亮出了自己的佩劍,擺出一副好威風(fēng)的樣子,對此方虞眨了眨眼,忍住了所有的吐槽。
馬車夫是個啞奴,看到了攔路的崔城后,慢慢減速停了下來。車?yán)锉阌腥肆R出了聲,一陣?O?O?@?@的聲音之后,一個男人從馬車?yán)锾匠隽四X袋,瞇著眼睛上下打量了幾眼崔城,看到佩劍后,也沒有露出被打劫了的慌張。
一開始,方虞還以為那男人在馬車?yán)镒隽艘恍┥賰翰灰说氖虑椋匠瞿X袋的男人雖然相貌略猥瑣,但神情上卻并不是那種剛剛從情.欲中走出來的迷離模樣,那雙滴溜溜的眼睛雖小卻聚光,一副精于算計的模樣。
方虞心里略微覺得晦氣,像這種心思復(fù)雜的人,即使自己假裝好人救了他,貌似也是吃力不討好,賺不到什么修煉值的吧。
那人只依舊露出個腦袋,對攔路的崔城說道:“不知小兄弟是誰家的公子啊?在此攔路,可是需要搭載馬車?”
崔城還尚未說話,那人又繼續(xù)道:“如果需要搭載,只需要付上一兩銀子就可以啦!”
一兩銀子夠普通農(nóng)戶活上一個月了,這人實在是黑心。當(dāng)然,崔城方虞二人是沒有立場去指責(zé)人家的。于是,崔城將劍豎了起來,而后直指車馬,鏗鏘有力道:“少說廢話,把你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上來,要么,死!”
那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兄弟,胃口很大么!”
按照一般套路來,這個時候崔城就要大發(fā)神威,將這家伙揍上一頓,而后方虞跳出來阻止崔城的暴力行動,勸上兩句,就可以帶上金銀財寶和崔城一起離開了。
可是誰曉得,那人從馬車上探出了全部的身子――除了頭是人類的以外,脖子以下全都是蛇的軀干,盤踞在馬車?yán)铮嗪谏囊淮筵纭?
嘔,好惡心!
方虞臉色難看,誰也沒有料到,不過是劫持個普通馬車而已,居然劫持到了妖修頭上。這得是多小的機(jī)率啊,居然都能被他們給撞上!
那蛇男舔了舔舌頭,露出了長長的信子,一陣風(fēng)吹來,一股腥臭的氣息襲來。崔城微微蹙眉,神色凝重。看來以他的修為,若是想戰(zhàn)勝這妖修,必然要經(jīng)歷一場惡戰(zhàn)。
方虞立即讓1385做一個實力評估,但古怪的是,1385只能看出崔城筑基初層的修為,卻看不出那蛇男的。
“他身上有什么東西隱藏了他的氣息……”1385道,“馬車?yán)锍怂€有一個人。而且,對方至少有金丹修為。”
聽到這,方虞心里咯噔一聲。
“有沒有搞錯!”他在心里咆哮道,“金丹大能哎,你之前怎么也不提醒一下?!”
1385哼唧了兩聲:“都說了有隱藏氣息的法寶了,誰知道里面能有個什么呢!早就告訴過你不要打這種歪主意啦,你偏偏不聽,這下好了,一出事全都怪到我頭上來了。”
方虞嗆聲,心虛之下,再也沒說話。
現(xiàn)在這種情況,應(yīng)該果斷跑路才對!方虞從樹上跳了下來,將懷里事先從1385那里用修煉值兌換的兩枚□□丟到了馬兒的腳下。轟然一聲巨響,那馬兒嚇得仰天長嘶,煙霧彌散中,方虞牽住了崔城的手就開跑。
邊跑邊吼道:“師兄,劍!快飛,快飛啊!”
崔城第一次做臨陣前的逃兵,心里不爽,總覺得師弟太小題大做。但是這種情況下,他還是積極配合了一下方虞,畢竟方虞現(xiàn)在暴露了,萬一被那蛇男抓住當(dāng)了人質(zhì),確實是一件讓人很頭痛的事。再者,如果今天只有他自己,以生死相拼打一場痛快淋漓的架,倒是很不錯的一件事,可師弟現(xiàn)在還小,怕是見不得太血腥的場面。如果留下了心理陰影,也挺麻煩的。
罷了,今天就開溜吧。反正、反正自己威武的形象早就不存在了。
崔城有些沮喪地想到,旋即操控起飛劍,朝天上飛去。與此同時,那蛇男發(fā)起了進(jìn)攻,他那信子似乎可以伸展到無限長,唰的一聲便卷住了正在拼命逃竄的一個身影。
在迷霧中,蛇男看不清自己卷住的是誰,但是沒關(guān)系,這兩個小鬼,只要有一人落在了自己手里,剩下那個還不乖乖跑來?呵呵呵……
迷霧散去,蛇男卻傻了眼。他信子上卷著的,分明是一個假人。如果蛇男來到過21世紀(jì),他一定會知道,這種假人有一個共同的邪惡的名字――充.氣.娃娃~~
不要問為什么方虞會有這種羞恥的收藏品,他才不會把自己某些不為人知的愛好告訴別人呢!
總之,損失了一個陪伴他度日的娃娃,方虞心情是不太美麗的,但劫后余生,還是讓他舒了一口氣。直到這個時候,方虞才將方才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崔城。
“馬車?yán)镉薪鸬ご竽埽俊贝蕹菍⑿艑⒁桑澳膫€金丹大能那么閑,要坐馬車呢?”
這也是方虞奇怪的問題。御劍飛行,一眨眼間可行千里,那馬車滴滴答答地跑,卻至少要月余才能抵達(dá),這二者就像是坐火箭和騎自行車的區(qū)別。而為了方便出行,又有哪個金丹大能放著飛劍不用,偏要顛兒上一個多月的屁,股去某地呢?
而被他們甩在身后的馬車?yán)铮巧吣袑⑸眢w蜷縮了起來,擺出了一個低眉順目的姿勢,說道:“師尊,徒兒無能,叫他們逃了。”
被喚作師尊的人卻比蛇男面上還要年輕幾分,一身紅衣張揚(yáng)狂放,懶洋洋地“嗯”了一聲,說道:“我收的三個弟子里,屬你最沒用了。若不是心思靈活些,還有點用,卻也留你不到這時。”
那蛇男聞言微微顫抖,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
“你說說你,修煉了有多久了?”紅衣男子問道。
“回師尊,足足有五百年了。”
“五百年?”紅衣男子嗤笑道,“你可知,方才愚弄你的那個孩童,才不過五歲的年齡。你那么多年,難不是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蛇男面上露出了屈辱的神色,暗暗記恨起耍了他一遭的方虞。
“啊,對了,忘記告訴你。”紅衣男子說道,“剛才那兩個人,是你師兄。”
蛇男露出了震驚的神色,而紅衣男子則微微勾唇,這人正是閉關(guān)回來的簡炎無疑。
“還好我下手得早。”簡炎說道,“若是晚了五六十年,恐怕那兩個小鬼修為都要與我打個平手。到那時再想將他們養(yǎng)在我膝下,怕是難咯。”
他的語氣賤賤地:“莫說你了,便是為師我,也從來沒能體會過十幾歲便得以筑基,是個什么樣的感受。有時候看著他那么順風(fēng)順?biāo)拖胱屗猜冻鐾纯嗟纳裆亍?
蛇男聽聞崔城僅僅十幾歲便已筑基,心中充滿了嫉妒,他奮力修煉了五百年,經(jīng)歷了生死磨難,才堪堪筑基成功。而某些人仗著天賦,便輕易得到了其他人也許努力一輩子都得不到東西,讓人如何能心里平衡呢?
但是,蛇男的腦子還是在的,在搞不明白師尊要做什么事情之前,一味的順著師尊的話來,其實除了讓自己像個蠢貨,并沒有太多的好處。但是,若一直緘口不言,讓師尊像唱獨角戲一樣說上半天,敗了師尊的興致,唔,那也是很不會聊天的一種表現(xiàn)。
#他的情商才沒有那么低呢。#
是以,蛇男違心說道:“大師兄資質(zhì)驚采絕艷,堪當(dāng)大任。他越是優(yōu)秀,對師父而言越是有利。若都像喻時這般,才是要頭疼的事情……”
簡炎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笑道:“喻時,對為師而言,有一個天才的徒弟就夠了……你且猜猜,你那個五歲的二師兄,如今是個什么修為?”
喻時抬起了頭,在那一剎那,他與簡炎的視線相交,幾乎是同一時間,他明白了簡炎那眼神所包含的意義。
方虞,不能久留。
這下,方才還在心里記恨方虞的喻時頓時有點可憐他了。真不知道師尊在想些什么啊,收徒的時候難道是腦子一熱就收了嗎?收完了還要滅掉人家。
師尊的心,海底的針。
當(dāng)然,這還不是最糟心的。最糟心的是,瞧瞧師尊這眼神,是要把殺師兄的活計教給自己了?為什么有一種自己即將炮灰的即視感?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