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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只要不劇烈運動,不沾水,大概靜養半個月左右傷口就沒啥大礙了。”小心的將‘俘虜’腹部的傷口清理縫合好,并灑上止血粉后,臨時客串軍醫的何馬,脫下已沾滿鮮血的醫用無菌膠皮手套,胡亂的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對身邊一票好奇的圍觀群眾道。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原本屏聲息氣的圍觀人員立刻議論紛紛起來。
“嘖嘖!這可是正牌志愿軍呢!咱可算是見到活的了?!蹦酬爢T一面仔細的翻看其軍裝上的中國人民志愿軍標志,一面感嘆道。
“可不是嘛!只不過,這小子看上去年紀不大??!長相也挺清秀的,怎么看也不像敢和人同歸于盡的狠角??!”另一位隊員顯然是聽說過‘抓捕’詳情的,所以更是好奇不已。
“外行了吧!俗話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除了積年的汪洋大盜外,敢打敢殺敢玩命歷來都是年輕人。再說了,現在的兵和咱那會兒開著軍車,滿世界拉警報,闖紅燈,毆打百姓的軍爺們也不是一回事兒??!”對于某些人的無知好奇,有人不屑道。
“然也!看他受的傷,還有使用的加蘭德,絕對是和美軍干過硬仗的。我估摸著,他應該是前段時間撤退時和大部隊失去了聯系,至于為什么和朝鮮人搞到一起那就不清楚了?!?
“小白了吧!志愿軍里面可是有不少原四野的朝鮮族戰士的。人家那朝鮮話說的,那叫一個麻溜,根本不存在啥溝通問題。所以,被人收留很正常。”
“如此看來,此地桑梓還是心向我王師和肛棍將軍的良民咯?”
“以前大約是的吧!至于現在么。你認為在咱們干死丫們十幾人后,這些棒子還會以德報怨么?”
“也是喲!”
一陣紛紛擾擾后,好奇心得到滿足的諸君不得不面對一個讓他們棘手的問題——那就是如何處理這位爺。
“我堅決不同意帶上這位爺?!比嗔巳嘈乜诘挠偾?,心有余悸的馬甲第一站出來表態?!霸蹅儸F在可不是來郊游踏青的,帶著這么個行動不便的主在敵占區作戰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留下壓縮干糧、醫療包以及地圖,等到他傷口恢復的差不多了自己按地圖去找大部隊。反正這地方夠偏僻,美國人根本找不到,他完全能安心的養傷,而不是拖著重傷的身體陪我們去玩命?!?
“你這是犯罪!怎么說人家也是保家衛國的英雄。就這么把人家撂在敵占區還有人性么?”對于馬甲的言論,有人義憤填膺道。在他們看來,這種戰場上遺棄喪失作戰力的友軍行為基本等同于犯罪,還是屬于該被憲兵打靶5分鐘以上的重罪。
“得了吧!有必要上綱上線么!咱們的出現本來就是個bug,如果沒有我們降臨到時空,以他現在的狀態被俘還不是遲早的事兒。咱們的出現好歹算是救了其一命呢?!睂τ谀承┤酥肛熎錄]人性,馬甲很委屈。在他看來,自己對這位算差點要了其小命的主已經很是仁慈了。若非如此,當初他丟進房子的就不是震撼彈而是進攻型手雷了。
“我覺得馬甲說的有道理。以他現在的傷勢,帶上他不但會拖累了我們,對他的身體也會造成很大的傷害,甚至有可能導致傷勢加重而死亡?!?
仔細的將手術器材擦拭干凈并分門別類的收納到醫藥包后,一臉疲憊的何馬從專業的角度提出了建議。
“他腹部的開放性創口太深,以我們現有的器材只能對其進行簡單的清創、縫合止血,以避免其因感染或失血性休克死亡。而這類創口最需要的是安躺在床上靜養。如果貿然長途行軍,一不小心動作過大就能讓剛剛縫合的創口再次崩裂。到時候,無論是破傷風還是失血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破傷風?我記得我們的醫療包里面有抗生素,有那玩意在,應該不會出現感染吧!”某個對馬甲之前提議持反對意見的隊員反駁道。
“扯淡!導致破傷風感染的是病毒,抗生素針對的卻是細菌,兩者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眲倓傋鐾暌慌_手術的何馬實在沒心情向某些醫盲詳細科普病毒和細菌的區別,于是干脆的將其荒謬的反駁直接掐死在萌芽狀態。
也許是覺得到自己方才的語氣有些過分,何馬輕咳了一聲,略微緩解了一下場面的尷尬,接著補充道。
“當然,就這么將他一個人留在這天寒地凍的鬼地方也不是個事。雖然我已經給他注射過抗生素,但如果沒有專業醫療人員的照顧,他即便幸免于傷口感染,最終依然會死,也許是凍死,也許是餓死,當然最大的可能性還是因為妄動導致傷口迸裂失血而死。所以如果想救他一命,最好的辦法不是留下壓縮干糧讓他自生自滅,而是帶上他一起上路?!?
“可你剛才不是說了以他現在的狀態不適合行軍嗎?”馬甲對何馬墻頭草的言論很是不滿。
“確實如此,但被人用擔架抬著不在此列。”將整理好的醫療包緊緊系好后,何馬聳了聳肩,朝馬甲燦爛的一笑,露出八顆牙齒。
“行,既然如此,我不反對?!笨粗务R那欠扁的笑臉,馬甲強忍住打人沖動,憤懣道。
于是,是否收留志愿軍傷員的問題到此得以圓滿解決。除了被安排去制作擔架的兩個倒霉鬼以外,其他人現在又不得不面對另一個棘手的問題——那便是如何處理被俘的近三百號南棒子們了。
原本按照統戰理論上來講,對這類心向王師,三觀正確的群眾,是應該予以寬容對待的。但誰曉得陰錯陽差之下,突擊隊卻把人家當做了敵占區抵抗分子給痛毆了一頓呢。等到發現這些群眾是一個紅心向著社會主義陣營時,大錯已經鑄成?,F在回頭在和人家釋解打錯人了,其實俺們是你們一直盼望的王師,這仇恨就能化解么?稍微有點頭腦的人恐怕都不會相信。畢竟就這么屁大點村子,幾百號人,要說彼此不沾親帶故那簡直是笑話?,F在突擊隊一上來就打死打傷人家十六人,這梁子算是結大發了,跟本沒有轉圜的余地。因此,所有隊員一致贊同將棒子村民集體處決,而剩下的問題則是由誰來擔當劊子手了。
雖然在之前的表決中,隊員們都高度統一的認定了棒子們必須被處決,但真正落實在具體執行人這個關鍵點上時,隊員們卻又開始推三阻四了。畢竟,劊子手可不是啥榮耀的職業。除了要面對各種血腥的場面外,還得背負巨大的心理壓力和輿論譴責。因此在場的人誰都不樂意出首干這濕活。于是便只剩下抓鬮這一古老,卻又行之有效的辦法了。而主持抓鬮儀式的自然是倒霉的路癡隊長——沈河同志。天可憐見,自打發生那件神奇的迷失事件后,某位悲催的隊長也只有在目前這種麻煩情況下才能偶爾行使一番自己的隊長權力了。
“諸君,各安天命吧!”環視了一下在場的隊員們,沈河麻利的拆掉了手中m29突擊步槍的彈匣,從中取出了十一枚子彈(另外兩倒霉蛋被安排去制作擔架了,木有投票)用隨身攜帶的油性紅筆將其中三枚的彈頭涂紅,然后連同未涂色的八枚子彈一起丟入了手邊的凱夫拉頭盔并蓋上從棒子村民家順來的黑色麻布,使勁的搖晃了一番。
....
十分鐘后,近三百名反縛雙手的棒子俘虜們被五名荷槍實彈的突擊隊員們踉踉蹌蹌的押解到了村后的樹林深處坡地上,然后按突擊隊員的要求跪成一片。
“可惜??!要是早知道他們是心向王師的帶路黨,咱也不會下手這么狠了。”瞟了一眼不知道是因寒風還是害怕而渾身顫抖的棒子們,行動隊副隊長王承恩背靠著一顆歪脖樹,一面用戰術匕首刮著下巴上的絡腮胡子,一面假惺惺的悲天憫人。當然,這并不妨礙他另一只手中的步槍始終瞄準著那跪成一片的俘虜們。而就在距離他不到二十米遠的地方,侯景和曹吉祥正粗暴的將一個個跪下的俘虜給踢倒并用手指般粗的塑料扎帶死死捆扎住其雙腿踝骨。
空地的另一邊,分列左右的李輔國、馬甲兩人正懷抱步槍,一臉警惕的戒備著。從高處俯瞰下來,這三人正好呈品字型將俘虜牢牢包圍在中間,一旦俘虜敢有任何妄動,都將承受來自三個不同方向的交叉火力的打擊。
也許是隊員們手中步槍的威懾力足夠,也許是習慣了被強人所壓迫,盡管曹吉祥二人的粗暴踢打使得棒子們發出了一陣陣本能的哭嚎,但卻沒有任何人膽敢站出來反抗他們暴行。或者說棒子們壓根就沒想過反抗。他們唯一做過的就是哀嚎著等待王師們將其一個個牢牢捆住。
一刻鐘后,累得滿頭大汗曹吉祥二人總算是幸不辱命的將所有棒子俘虜們的雙腳給捆住,接下來就該進行最后的處理工作了。
“,該咱們開工了!”從口袋中掏出兩根哈瓦那大雪茄,隨手丟給了靠在樹干邊休息的曹吉祥二人。王承恩狠狠的吐掉叼在其嘴邊的煙蒂,揮手朝另一邊警戒馬甲二人打了個招呼,然后提溜著戰術匕首,大步流星的向捆成大閘蟹一般的俘虜們走去。
“媽的,晦氣??!說什么節約彈藥,竟然要用冷兵器處決人?!痹搧淼亩悴坏?,誰叫他們抽到這倒霉催的差事呢。眼見帶頭的都上了,馬甲二人只得恨恨的抱怨上兩句,然后無奈的從小腿邊抽出戰術匕首,緊跟而上。
眼見三個兇神惡煞的家伙提溜著兇器朝自己走來,被捆的蜷縮成一團躺在地上的棒子們終于慌了。他們發出一聲聲驚恐的嚎叫并竭力想從地上爬起來。只可惜,由于的雙手雙腳都已經被結實的扎帶所束縛住,失去平衡的身體根本無力完成平時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動作。所以,除了徒勞的在地上原地翻滾吼叫外,他們什么也干不了。
冷冷的將一個正在大聲哭號做垂死掙扎的棒子給踢翻后,馬甲半跪著蹲下身子,用他的右膝蓋死死壓住俘虜的背部脊椎,左手則用力按住俘虜的腦袋,接著右手的匕首閃電般落下,合金鋼鋒銳的刀尖準確的扎進了俘虜頸部上端靠近后腦勺的那一小塊區域——那里是腦干與脊柱的連接處,腦干延髓的所在,控制著人類呼吸、心跳、消化、排泄等一系列重要生理活動。
“哈基瑪~~啊!”隨著馬甲手中匕首的落下,俘虜的求饒瞬間化為了一聲短促的慘叫。接著,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的起來,身體也隨之出現了痙攣。又用力的轉動了幾下手中的匕首后,面無表情的馬甲將染血的匕首從其頸部的傷口抽出,頭也不回的走向下一個目標。與此同時,就在他身旁不遠處,王承恩、李輔國二人也正在用同樣的方法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而在更遠一些的地方,曹吉祥二人則低頭默默的抽著雪茄,忽明忽暗的紅色火光猶如惡魔在眨眼一般。
.....
十分鐘之后,原本空曠的坡地被數百具橫七豎八的尸體所填滿。這些尸體里有老人,有青壯,有婦孺,更有小孩。他們的年紀、性別大相徑庭,但死因卻都是一樣的。尚未凝固的鮮血從他們頸部的傷口汨汨涌出,最終匯聚成一道道血流,帶著漂浮在其上的枯枝敗葉,順著坡道向山下流去。
凜冽的北風吹過,溫熱的尸體漸漸于寒風中變硬變冷,除了偶爾的抽搐,他們已失去任何生命的特征。而原本充斥著哭喊與嚎叫的樹林也再次陷入寂靜,唯有風聲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