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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爺和平先生沖進來,紅爺說:“溫白羽,萬俟景侯,你們沒事吧?”
溫白羽摸了摸腦門,已經(jīng)不流/血了,搖了搖頭。
萬俟景侯也說:“沒事。”
人偶師倒在地上,脖子被剖開了,血往外涌,好像嗆了血,咕嘟咕嘟的咳嗽了好幾聲,然后就斷氣了,瞪著眼睛躺在地上,表情有點可怕。
于雅跟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嚇得立刻就偷偷摸了出去。
溫白羽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于雅已經(jīng)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些女尸就跟定身了一樣,毫無威脅,站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站著伏尸了一樣。
眾人松了一口氣,平先生身上有些疲憊,他渾身都是傷,胸口上也有很多瘀傷,是被于雅和人偶師踢的,臉上好多血道子,自然是用匕/首劃的,有點慘不忍睹的樣子。
平先生扶著水池,在旁邊坐下來,他低頭瞟了水池一眼,只是這一眼,猛地“嗬——”了一聲,站起來往后退了兩步,險些栽倒在地上。
紅爺趕緊沖上來扶著他,說:“平先生?”
溫白羽還以為水池里冒出了什么東西,立刻和萬俟景侯過去,但是發(fā)現(xiàn)水池里什么也沒有,非常的平靜,只是靜靜的倒影著頭上“月亮”的光輝。
溫白羽詫異的看著平先生,說:“你怎么了?要不坐下來休息一下?”
平先生怔愣的看著水池,說:“你們看到了嗎?”
溫白羽說:“看到什么?”
他說著,也探頭往水池里看。
這個水池出現(xiàn)在紅爺?shù)淖娓傅倪z書里面,雖然這地方只是一個鏡像,說白了是假的,但是鏡像總是大部分相同的。
這水池和十二個圓墩子,也的確讓人匪夷所思。
溫白羽探頭往水里看,這一看,頓時覺得頭頂上的“月亮”投下了刺眼的光芒,從水池中看到的“月光”特別的明亮,像是一塊巨大的寶石,在散發(fā)著幽然冰涼的火彩。
溫白羽眼前白光一現(xiàn),猛地看到水面波動了,水面波動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水中溫白羽的倒映都晃散了,出現(xiàn)了一只白色的鴻鵠。
鴻鵠站在樹枝上,低著頭往樹下看,樹下一個黑袍男人,他坐在馬上,正仰著頭往上看,旁邊跟著很多士兵,還有額頭有火焰標志的國師。
鴻鵠將自己左翅的骨頭銜了下來,丟給黑袍男人……
溫白羽驚訝的睜大眼睛,他在這汪池水中,看到了他的過往。
水面很快又波動了,溫白羽又看到了自己,卻不是面對水面的姿/勢,自己站在這個墓室里,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向后退,隨即也不知道怎么了,而且渾身是血,突然一下栽進了身后的水池,進入水池之后,畫面又開始波動,然后是“呼啦!!!”一聲,溫白羽甚至聽到了水聲,然后一只帶血的鴻鵠從水面沖轟然盤旋而上,落在樹枝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一低頭,頓時看到了一個黑袍男人立在樹下,震/驚的看著他。
隨即鴻鵠一陣頭暈目眩,溫白羽覺得自己也在頭暈目眩,眼前一黑,水面就再也沒有東西了。
溫白羽身/體一晃,萬俟景侯立刻伸手摟著他,說:“怎么了,白羽?”
溫白羽晃了晃頭,再看向水面,水面里面已經(jīng)沒有任何畫面了,只剩下自己的倒映。
溫白羽有些吃驚,第一次他看到的是過往,場景非常熟悉,只是換成了第三人的角度去看鴻鵠和襄王。而第二次呢?他看到的是什么?難道是未來?因為這些畫面是未曾發(fā)生過的,可是這怎么可能,畢竟鴻鵠和襄王的年代,已經(jīng)過去了三千年,怎么還會有那樣的場景發(fā)生?
溫白羽腦子里亂哄哄的,好多疑問在盤旋。
那邊平先生的情緒也非常不穩(wěn)定,頹然的坐在水池邊,看著水池里平靜的水面。
紅爺有些著急,說:“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平先生指著水面說:“我似乎有些想起來了,但是那時候我很小,雖然已經(jīng)記事了,但腦子里的記憶缺失斷斷續(xù)續(xù)的,一直以來都記不清楚,還以為是在做噩夢。”
平先生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說:“我來過這里,但是我不太記得了,直到我看了水中的畫面……”
平先生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把家產(chǎn)留給了平先生,平先生覺得其實自己還算幸/運,雖然有很多叔叔伯伯想要搶他的家產(chǎn),但是最后大伯把他接走了,對他挺好的,也沒有要搶他的遺產(chǎn)的意思。
平先生還以為自己很幸/運,但是他想錯了,大伯一直在做什么,平先生那時候太小不理解,后來大伯要出門一段時間,就把平先生也帶上了,他們進了一座冰宮,冰宮里到處都是機/關,可怕的東西,后來就來到了水邊。
大伯聽人說,這池水是圣/水,十二個月亮玉盤通/過反射月亮的光芒,再加上圣/水的洗禮,就能收到奇特的效果。
為了研究這池圣/水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功能,他們準備做一個實驗,而實驗的對象,最好是對外界感知最敏/感也最誠實的人,那就是還是小孩子的平先生。
平先生的大伯為了玉盤的事情,已經(jīng)著魔了,真的讓平先生去配合實驗。
平先生搖著頭,說:“具體的事情,我不記得了,或許是不太想回憶起來,記憶很零散……但是我記得,自從那以后,我就有了怪異的能力,我碰到東西之后,能看到一種奇特的未來,就好像這池水一樣,這種能力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發(fā)作,讓人很苦惱。”
平先生敘述的很平淡,實驗的過程全都省略過去了,紅爺聽得卻心驚膽戰(zhàn)的,因為他在祖父的遺書里,見過了所謂的實驗,于玥就是一個,他們的實驗是施展在活人身上的,幾乎慘不忍睹。
萬俟景侯聽著,也看向那池水,但是只是看了一眼,他隱約看到波動的池水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剛要仔細去看,就見池水忽然波動起來,劇烈的波動,隨著劇烈的波動,忽然發(fā)出“嘩——”的一聲輕/顫,整個池水在一瞬間變成了一捧白色的灰土……
萬俟景侯有些詫異,反倒是溫白羽和紅爺知道。
溫白羽說:“這個冰宮,恐怕不是平先生到過的冰宮,這里只是一個鏡像。”
溫白羽把剛才和紅爺找到他祖父遺體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掂了掂自己的背包,說:“半月盤就在背包里,這墓葬里的五個玉盤,應該都是假的。”
萬俟景侯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介意的看向池水,他并沒有看清楚池水里的未來是什么樣的,但是基本和他的夢境,還有平先生告訴他的未來吻合。
他看到了一抹,白色的,帶血的身影……
他們解決了人偶師,于雅逃跑了,這樣下來倒是安全了不少,有足夠的時間往里走了。
主墓室很巨大,一共二層,天井的位置是一個巨大的月亮寶石,二層剛才萬俟景侯已經(jīng)去過了,是堆放陪/葬品的地方。
一層的正中間是水池和圓墩子,旁邊還有一口棺/材。
眾人這個時候已經(jīng)把注意力放在那口棺/材上了,金碧輝煌的棺/材。
這口棺/材的奢華程度,堪比一棟別墅,而且還是黃金地價的別墅。
棺/材整體都是實木心兒做的,用木頭心掏空,整體做成一個棺/材,外面涂了漆料,漆料散發(fā)出金屬的光澤,看起來渾厚滑膩,不知道一共上了多少層漆料。
漆料上的刻痕密密麻麻的,有圖案,也有文/字,文/字竟然是繁體字。
眾人慢慢走過去,溫白羽說:“這個棺/材……怎么看起來有點小啊?”
紅爺說:“難道是個孩子?咱們之前見過的墓室,不是也是孩子陪/葬嗎?”
溫白羽覺得有可能,應該是某個很有地位的人的兒子或者女兒葬在這里。
眾人走過去,溫白羽頓時“嗬——”了一聲,就看見棺/材的后面,竟然躺著一具尸體!
尸體已經(jīng)腐爛了,穿著非常名貴的斂服,看起來確實非常有地位的樣子。
萬俟景侯看了一眼,說:“是女尸,而且是個小女孩。”
溫白羽奇怪的說:“這怎么回事?陪/葬?還有陪/葬在外面的?”
萬俟景侯搖頭說:“恐怕不是陪/葬,天子家的陪/葬也沒有這么高級的斂服,看起來這是墓主本人。”
溫白羽更加奇怪了,說:“唐朝流行躺在棺/材外面?”
萬俟景侯笑了一聲,說:“可能是鳩占鵲巢,咱們打開棺/材看看,就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了。而且這個墓主手上沒有抱著五個玉盤,就算是假的,也應該放在墓主身上,很可能是有人自己躺進去了,然后把玉盤也給獨占了。”
溫白羽點了點頭,他們準備開始撬棺/材了,這口棺/材的設計非常獨到,眾人圍著棺/材走了一圈。
萬俟景侯說:“棺/材蓋子下面鋪滿了鱗粉,稍微摩擦就會起火,這些漆料在冰點溫度之下無毒,但是溫度稍高,就有揮發(fā)的毒氣。”
溫白羽沒見過這種棺/材,說:“那要怎么打開?”
萬俟景侯說:“這倒是容易,不能從正面打開,自然從背面打開。”
溫白羽頓時目瞪口呆,說:“這么簡單粗/暴?”
萬俟景侯從背包里拿出/水來,先把水放在手上加熱,等到冰塊融化之后,倒在棺/材的蓋子上,把縫隙都填滿,棺/材蓋子的縫隙里,頓時結(jié)了一層冰,把鱗粉全都凍住了。
這個時候萬俟景侯才打算反轉(zhuǎn)棺/材,不然反轉(zhuǎn)棺/材的時候鱗粉灑出來,在地上一踩,也會著火。
平先生和萬俟景侯一人一邊,抬起棺/材來翻轉(zhuǎn),這棺/材是實木的,特別的沉重,而且棺/材里面似乎還裝了什么東西,就更加沉重了,平先生出了一頭的汗,把身上的傷口都抻開了,反觀萬俟景侯,似乎根本不費勁,一下就把棺/材給抬起來了。
就聽“嘭!!”的一聲響,棺/材翻了一個面,底朝上,蓋子朝下。
平先生搬完了棺/材,就去旁邊坐著休息了,萬俟景侯用龍鱗匕/首在棺/材的地步劃了一圈,慢慢把棺/材撬開。
溫白羽和紅爺就蹲在旁邊,盡量扭著脖子,看棺/材上的刻字。
上面的刻字非常生澀難懂,雖然繁體字溫白羽認識,但是實在讀不太通。
這一點倒是難不倒紅爺,紅爺自小念戲文,這些最懂。
紅爺大體瀏覽了一遍,給溫白羽翻譯出來,說:“原來這里葬的是唐明皇的女兒,怪不得規(guī)模這么大。這個女孩似乎自小聰明伶俐,非常招李隆基喜歡,但是她出生在血月,據(jù)說體弱多病,很小的時候就夭折了。李隆基為女兒修建了這個墓葬,尋找個五個珍寶陪/葬。”
溫白羽說:“五個?說明是月亮玉盤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咔!”的一聲響,棺/材底子一下被萬俟景侯掀開了。
溫白羽和紅爺立刻站起來,平先生也站了起來,都使勁往棺/材里看。
棺/材里的空間比普通的空間小,這是肯定的,因為棺/材的外圍就不太大,而且墓主本身是個小姑娘,所以也不需要太大的棺/材。
但是此時,棺/材里滿當當?shù)模娙丝吹搅艘粋€略微肥胖的成年男人身軀。
棺/材本身就小,這個男人還略微肥胖,把棺/材塞得滿滿當當?shù)模緹o法伸直腿,所以只能蜷縮在棺/材里面,看起來就像一個滑稽的大蝦球。
最主要的是,這個男人穿的是現(xiàn)代人的衣服,還有沖鋒衣,手邊抓著一把槍!
這造型實在太詭異了,他們并沒有看到玉盤,可能因為棺/材是背面開的,所以玉盤都壓在男人的身下。
萬俟景侯墊著一塊布,將男人的尸體搬了出來,放在地上。
只這一瞬間,平先生突然“嗬!”了一聲,指著地上那個已經(jīng)死了很久,身/體卻沒有腐爛的男人,說:“這是我大伯!”
眾人一瞬間都呆了,這太匪夷所思了,他們在棺/材里發(fā)現(xiàn)了平先生大伯的尸體,雖然這都是鏡像,但是也說明平先生的大伯已經(jīng)死了,躺在棺/材里,這樣才能被鏡像出來。
紅爺查到的資料是,平先生的大伯是病死的,這一點平先生可以肯定,因為大伯沒有任何孩子,大伯的身后事還是平先生料理的。
平家也是大家族,死后都要葬回老家的祖墳去,他們每年祭祖都有一千/人,要忙上一個多月。
而眼前的棺/材里,他們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伯的尸體。
很可能是鏡像的緣故,但是到底哪個才是平先生大伯,是祖墳里的,還是眼前的,或者都不是,這點連平先生都分不清楚,畢竟平先生的大伯身上沒有特殊的記號,看不出哪個是鏡像對稱的。
萬俟景侯把尸體抬出來,眾人就看到了底下的月亮玉盤,真的有五個。
不過這五個都是鏡像品,乍一看看不出任何的不同。
溫白羽攔著萬俟景侯后退,說:“雖然是鏡像品,但是不知道會不會照出人啊,還是離遠點吧。”
溫白羽可不想再鏡像出一個萬俟景侯來,實在太可怕了,萬俟景侯武力值那么高,鏡像人還那么瘋狂,回想一下就覺得后背發(fā)/麻。
五個鏡子之中,果然有一個是半月形的。
他們雖然看到了墓葬的全部,但是始終是假的,這里一切都是個幻象,不知道真的墓葬到底在什么地方。
紅爺?shù)淖娓覆]有寫,十二個月亮玉盤吸收月精可以做什么用,但是很顯然,如果想要擺脫“吸魂”的病狀,他們肯定要嘗試一下這個方法。
畢竟于先生說過,吸魂的隕石就像在人身上開了一個口子,血一直流,所以就會虛弱,如果月精真的可以養(yǎng)魄,那么說不定可以對癥。
溫白羽對平先生說:“你還記得當時去的那個冰宮,是在哪里嗎?”
平先生說:“很寒冷的地方,其他我就不記得了,畢竟那個時候年紀太小了,而且又去了那么遠的地方,怎么可能認路?”
平先生說的也對,但是他們這里面,也只有平先生去過那個地方了,溫白羽是抱著一線希望的,但是很顯然,希望沒有成為現(xiàn)實。
不過他們已經(jīng)確定了,這是唐玄宗的女兒的墓葬,有了這個線索,倒是好去尋找,加上萬俟景侯的人脈,或許找到也不難。
眾人看了玉盤,就打算從墓葬退出去。
但是回去的路必須經(jīng)過坍塌的冰洞,前面也沒有路可走,最重要的是,他們雖然有工具,但是都在半路炸掉了,現(xiàn)在沒有鏟子,只剩下兩把匕/首,兩把軍刀,如果要從唐墓中靠匕/首和軍刀挖盜洞逃生,那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他們的干糧又只有一天的分量。
眾人在原地坐著,他們進來時間都長了,肚子也餓了,開始吃東西,萬俟景侯就在墓室里轉(zhuǎn)了一圈,這地方冰層太厚了,根本無法打盜洞出去。
萬俟景侯說:“咱們還是去墓道里看一看吧,這邊不行。”
眾人都不是技術型的,就點點頭,準備跟著萬俟景侯走。
他們剛要走出去墓室,溫白羽突聽道“咔嚓……”的聲音,說:“什么聲音?”
萬俟景侯抬頭往上看,皺了皺眉。
眾人也抬起頭來,就看到天井中的那塊巨大的月亮寶石,竟然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溫白羽說:“不是要掉下來了吧?”
萬俟景侯說:“不好,要裂了,快走!”
眾人一聽,這東西要是掉下來了,還不把墓室給砸個底朝天啊?
萬俟景侯拉著溫白羽,平先生拽著紅爺,四個人快速的往墓室門口沖。
不過月亮石頭太大了,占據(jù)了整個天井,突然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毫無征兆的碎裂了下來,分成兩半,轟然就要砸落下來。
眾人發(fā)足往前跑,但是顯然還沒有跑到,就在這一瞬間,萬俟景侯猛地抱住溫白羽,往前就地一滾,他們一下沖到墓門的地方。
平先生和紅爺已經(jīng)來不及了,平先生一把抱住紅爺,直接將人按在地上。
紅爺躺在地上,眼看著巨大的石頭從天而降,就要砸在平先生背上,平先生還刻意拱起后背,好像要做成一個拱橋的樣子,紅爺睜大了眼睛,緊緊/抓著平先生,眼神快速的閃爍著。
就在這一瞬間,即將砸下來的巨大石頭,忽然發(fā)出“轟——”一聲,一下從明亮的石頭,變成了慘白的粉末,“嘩啦——”一聲,全都落了下來。
平先生和紅爺頭上身上全是白色的灰土,萬俟景侯抱著溫白羽,兩個人雖然跑到了墓門口,但是灰土一散,也從頭到腳都是灰土。
嗆得溫白羽劇烈的咳嗽起來。
平先生本身已經(jīng)抱著必死的決心,結(jié)果沒想到石頭砸下來的時候如此“兒戲”!
平先生重重的松了一口氣,剛才沒覺得,現(xiàn)在倒覺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而且灰頭土臉的,抬頭一看,紅爺臉上也都是白/粉。
平先生趕緊把紅爺臉上的粉末擦掉,笑了一聲,說:“不用上妝了,紅爺可以直接上臺唱戲了,來段牡丹亭好不好?”
紅爺還在怔愣,眼眶瞬間就紅了,一把抱住平先生,發(fā)狠的咬在他嘴唇上,咬的平先生措手不及,嘴里“嘶——”了一聲,一兩秒之后,才猛地抱緊紅爺,想要把人揉在懷里一樣,恨得不現(xiàn)在扒了紅爺?shù)难澴泳蜕稀?
平先生粗重的親/吻著紅爺?shù)淖齑剑焓衷谒砩蟻y/摸,紅爺根本沒有經(jīng)驗,兩次親/吻都是平先生主導的,頓時就軟/了,眼神迷離,眼里全是水光,嘴唇被吻的鮮紅,還有點微微發(fā)腫,惹得平先生使勁啜了兩下,啜的紅爺腰打顫,雙/腿也微微打顫。
眾人死里逃生,溫白羽想要趕緊跑出去,感覺這個墓室太不安全,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到紅爺和平先生親的如火如荼的,簡直不能自拔。
“咔嚓!!!嘭!”
一聲巨響突然爆了起來,二層的樓梯一下坍塌下來,砸在一層的棺/材上面,棺/材在煞那間就被砸爛了。
溫白羽嚇了一跳,大喊著:“臥/槽別親了,先逃命再說,我怎么覺得冰宮要塌了?”
樓梯砸下來,將棺/材砸的稀巴爛,轉(zhuǎn)瞬之間,樓梯和棺/材都化成了一堆白色的粉末。
平先生把吻得腿軟腰軟的紅爺拽起來,說:“走,先出去。”
四個人往外跑,主墓室里不斷傳出“啪嚓!嘭!”的聲音,二層整個坍塌了,圍欄,樓梯,全都掉了下來,將一層砸了稀巴爛,而那些宏偉的冰建筑,在轉(zhuǎn)瞬間化作一捧灰土。
眾人往前跑,墓道里也發(fā)出“喀啦……喀啦……”的聲音,不斷有白色的灰土從頭頂落下來,散落在他們的頭上和臉上。
溫白羽使勁撣著自己,說:“冰宮要塌了,怎么辦?”
他剛說到這里,身后的墓道“轟——!!!”的一聲坍塌下來,灰土灑落了一地,最可怕的是,外面竟然真的有流沙層,流沙層里面還夾/著薄薄的石頭片,好像刀片一樣,隨著流沙傾瀉而下。
眾人快速的跑著,石頭片傾瀉而下,幸/運的是那些石頭轉(zhuǎn)瞬也變成了粉末,并沒有什么殺傷力。
溫白羽覺得,簡直是怕什么來什么。
眾人橫沖直撞的,頭頂就像下雨一樣下沙子,這個時候卻聽到黑/暗的墓道中,突然發(fā)出“咕咕咕咕……咯咯咯咯咯……”的聲音。
眾人立刻全都停了下來,因為他們聽到了詭異的叫/聲,還有“嘭……嘭……嘭嘭!”的聲音。
萬俟景侯說:“是那個黃皮的癩蛤/蟆。”
眾人頓時都“嗬——”了一聲,墓葬都要坍塌了,巨型的癩蛤/蟆還要來搗亂!
癩蛤/蟆從黑/暗中蹦出來,它也是灰頭土臉的,一身一臉全是灰土,把原本的黃皮都染成了白皮,身上的粘/液也被灰土覆蓋住。
這樣子倒是比本身的樣子好看一點了……
黃皮癩蛤/蟆不斷的蹦著,似乎是嫌墓葬坍塌的不夠快一樣,巨大的身軀一蹦起來,頂?shù)搅四鬼敚湎聛淼臅r候又震顫著墓道。
巨大的撞擊讓墓道發(fā)出“哐啷哐啷”的聲音,簡直不堪重負,立刻就要坍塌了。
萬俟景侯拔/出匕/首,說:“我纏住它,你們快走。”
溫白羽絕對不放心萬俟景侯一個人,萬俟景侯的眼睛還是紅的,如果真的失去控/制,不知道會不會被埋在這里。
萬俟景侯見溫白羽不走,立刻把他往前推了一下,說:“這里危險,你們到前面等我,我很快就來。”
眾人回頭看著萬俟景侯,萬俟景侯的目光在黑/暗的墓道里非常的明亮,黃皮癩蛤/蟆已經(jīng)快速的和萬俟景侯纏斗在一起,墓道開始大范圍的坍塌。
溫白羽手心里全是汗,想要沖過去幫忙,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轟隆!!!”一陣巨響,巨大兒石頭從頭頂坍塌下來,“咚!!!”的一聲響,平先生將紅爺和溫白羽一下按倒在地,差一點點他們就壓被砸成肉餅了。
巨大的石頭轉(zhuǎn)瞬之間成了一道屏風,一下就隔絕了眾人的視線,他們只能聽到黃皮癩蛤/蟆的大吼的聲音,似乎是受了傷,發(fā)出巨大的“咕咕咕咕”的聲音,伴隨著黃皮蛤/蟆的大吼聲,還有“砰砰”的聲音,顯然對面也在坍塌。
紅爺喊了一聲:“溫白羽!小心!”
溫白羽猛地翻身躲過去,石頭砸在他面前,但是轉(zhuǎn)瞬又有石頭砸下來,隨著石頭砸下來,流沙從他們頭頂傾瀉而下。
平先生大吼了一聲:“紅梟!!”
紅爺猛地被流沙砸中,一下順著流沙沖進了墓道里,平先生沒命的追上去,但是頭頂?shù)木奘湎聛恚幌露伦×四沟赖娜ヂ贰?
平先生瘋狂的踹著那塊巨大的石頭,石頭發(fā)出“啪嚓!”一聲響,突然化成了一堆灰土,但是前面一片黑/暗,也看不見紅爺?shù)挠白恿耍皇O聺M滿一墓道的流沙。
平先生沖過去,嘴里大喊著:“紅梟!!紅梟!”
開始瘋狂的挖地上的流沙,流沙里還有石頭片,平先生的手一下就花了,但是他根本不管,還在快速的挖著。
溫白羽也沖過去幫忙,兩個人都是瘋狂的挖著,耳邊是轟隆轟隆的聲音,白色的灰土紛飛起來,弄得殘破的墓道里烏煙瘴氣的。
在他們瘋狂的挖掘中,溫白羽突然看到了一只帶血的手,平先生緊張的哆嗦起來,那只手上傷痕累累的,全是血,但是又布滿了白色的粉末,讓傷口看起來慘不忍睹。
手掌很薄,手指很細,骨頭有點微微顯大,手掌里有很多老繭,這是紅爺?shù)氖郑^對沒有錯。
他們快速的挖著,但是還沒有挖開,就聽到“咕咕咕!”的尖/叫/聲,黃皮癩蛤/蟆突然發(fā)出劇烈的尖/叫/聲,隨即是“轟!!!!”一聲巨響。
溫白羽后背一麻,眼前瞬間一黑,感覺有重物砸在自己身上,之后就什么都記不得了。
溫白羽以為自己要被活/埋了,他腦子里暈的厲害,肚子很疼,砸的他喘不過氣來,有重物砸在他背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白羽的意識仍舊處于漂泊的狀態(tài),他在和自己做斗/爭,想要醒過來,但是很疲憊,很累,很疼,一身都是冷汗,冷的他打顫。
肚子里是前所未有的奇痛,痛的他都想哭了,身/體想要蜷縮起來,但是這么點動作都沒有力氣做到。
溫白羽微弱的喘著氣,就在這個時候,身上的負重突然輕了,有什么東西在拖動著他,毛/茸/茸的東西,好像是皮毛,還有點硬刺,扎的他生疼。
溫白羽昏昏沉沉的,感覺被什么東西拖動著,那東西咬著他的腳脖子……
是野狼嗎?
溫白羽感覺腳脖子有些刺痛,但是還是醒不過來,他渾身發(fā)冷,感覺自己要被凍死了。
拖動終于停下來了,溫白羽的氣息仍然微弱,他努力的睜開眼睛,在隱約間,看見了一雙藍色的眼睛,深藍色的,在黑/暗中顯得如此明亮。
“羅……開……?”
溫白羽用盡全力,才擠出兩個字來。
蹲在溫白羽面前的人,突然愣了一下,隨即快速的轉(zhuǎn)過頭去,在溫白羽的背包里,把那個裹/著布的半月玉盤拿了出來。
溫白羽又睡了過去,說了兩個字,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耗干了,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又昏暈了過去。
羅開一手拿著玉盤,一手探過去,試了試溫白羽的鼻息,這才放下心來。
羅開站起來,拿著玉盤,對著黑/暗中的身影,說:“主上,又找到了一塊玉盤。”
那個人從黑/暗中,把手伸出來,他的樣貌一點也看不清楚,但是在黑/暗中,一雙藍色的眼睛熠熠生輝。
羅開把包著步的玉盤放在那人手中。
那人隔著布,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玉盤,說:“不夠……不夠,還太少了,要十二個才管用。”
溫白羽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有人說話,那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股野性,這嗓音讓溫白羽在昏迷中都有些震顫,他腦子里亂哄哄的,突然記起來,謝瘋/子藏起來的那個錄/音帶里,隱藏了一段聲音,當時他們沒有聽全,錄/音帶里藏了炸/藥,在播放的時候突然爆/炸了,如果不是七篤發(fā)現(xiàn)的迅速,他們早就被炸死了。
那個聲音,和他現(xiàn)在聽到的很像……非常相似……
羅開說:“是,主上,我會盡力去找的。”
他說著,側(cè)頭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溫白羽,說:“主上……這些人怎么辦?”
那人突然笑了一聲,仍然低沉沙啞,帶著一種嘲諷,說:“我讓你殺了溫白羽,你會動手嗎?”
羅開頓時愣了一下,說:“主上……溫白羽曾經(jīng)救過我的命,而且……而且也救過您。”
那個聲音突然很冷淡,說:“我只問你會動手嗎,多余的不要和我說。”
羅開全身都僵硬了,低著頭說:“我做不到。”
那個人并沒有惱怒,反而笑了一聲,說:“這就是我害怕的,不過也無所謂,盡快找到其他的玉盤,然后就和溫白羽這些人再無瓜葛。”
羅開說:“是。”
那個人轉(zhuǎn)過身去,說:“既然動不了手,就讓他自生自滅吧,反正萬俟景侯很快也會找過來。”
羅開又說:“是。”
那個人很快就走了,身影完全掩藏在黑/暗中,一下就不見了。
羅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溫白羽,還有旁邊一身是血的紅爺和平先生,走了兩步,又轉(zhuǎn)頭回來,弄了幾個樹枝,在地上生了火,然后才快速的離開了。
萬俟景侯從墓葬里沖出來,流沙流動的非常快,轉(zhuǎn)瞬又變成了灰土。
他沖出墓葬,四周是荒郊野嶺,天氣冷的呼出來的熱氣都能結(jié)冰,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天黑的寂靜。
“噼啪……噼啪……噼啪啪……”
萬俟景侯紅著一雙像火焰一樣的眼睛,瘋狂的四周尋找著,突然聽到有火苗的聲音,好像在燒柴,聲音“噼噼啪啪”的。
萬俟景侯沖著聲音跑過去,果然就看到了明亮的火光,雖然火光并不大,但是在一片漆黑之中,顯得非常明亮。
又開始下雪了,地上蓋著一層薄薄的血,火苗在大雪中掙扎著,萬俟景侯大步?jīng)_過去,就看到溫白羽蜷縮在地上,身上像蓋被子一樣,蓋著一層的雪,旁邊還有紅爺和平先生,全都昏迷著。
萬俟景侯沖過去,一把抱起溫白羽,撣落他身上的雪,匆忙的將自己大衣脫/下來,蓋在溫白羽身上,把他裹起來。
溫白羽身上冷得厲害,如果不是有火堆,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凍死了。
紅爺和平先生身上還多血跡,看起來雖然可怕猙獰,但是并沒有生命危險,紅爺身上比較深的傷口都經(jīng)過了簡單的處理,已經(jīng)止血了。
萬俟景侯快速的撿了一些樹枝過來,伸手打了一個火焰,將火堆弄得更加旺/盛,巨大的火焰似乎要滔天燒起來,直沖黑/暗的天際,一下就溫暖了起來。
雖然還下著大雪,但是火堆旁邊的溫度頓時升了上去,溫白羽蜷縮的身/體終于慢慢舒展了起來,冰涼的皮膚也漸漸暖和了起來,上下牙開始“得得得”打顫了,剛才他連打顫的力氣都沒有了。
溫白羽發(fā)出“嗬……嗬……”的喘氣聲,很快就從昏迷中轉(zhuǎn)醒了。
萬俟景侯緊緊抱著他,說:“白羽?醒了嗎?哪里難受嗎?”
溫白羽還很虛弱,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萬俟景侯,萬俟景侯滿眼都是著急,眼睛是火紅色的,但是里面并沒有麻木。
溫白羽松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虛弱的說:“有點累。”
萬俟景侯說:“那你就休息,咱們已經(jīng)出來了。”
溫白羽點了點頭,剛要閉眼休息,猛地睜開眼睛,說:“紅爺呢?還有平先生!”
萬俟景侯輕輕/撫/摸/著他的額頭,說:“沒事了,都在旁邊,還在昏睡,已經(jīng)沒事了。”
溫白羽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都沒力氣點頭,很快又昏睡了過去。
萬俟景侯等溫白羽昏睡過去,不由得皺了皺眉,溫白羽不知道紅爺和平先生躺在他旁邊,這說明是有人把他們救出來的,還生了火。
萬俟景侯拎過旁邊的背包,打開一看,果然,月亮玉盤已經(jīng)沒有了。
但是現(xiàn)在萬俟景侯根本沒空理什么月亮玉盤,只要大家沒事就行了。
他們還有于雅人偶師忙活了一大通,原來螳螂捕蟬,還有黃雀在后。
只是不知道這個黃雀到底是誰了。
溫白羽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天黑了,他睜開眼睛,覺得自己終于睡飽了,看到的是木頭的天花板。
溫白羽眨了眨眼睛,他最后的意識殘留在墓葬坍塌,然后意識有點模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而眼前,是木頭的房間,側(cè)頭一看,還有桌子,和老舊的衣柜。
溫白羽更加奇怪了,這不是他們出發(fā)前住的房間嗎?寶子的家。
溫白羽正望著天花板冥想,難道自己做夢了?這也太奇怪了。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吱呀——”一聲推開了,萬俟景侯從外面走進來,看見他醒了,立刻快速的關了門,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溫白羽的額頭,說:“退燒了,感覺怎么樣?還難受嗎?”
溫白羽搖了搖頭,說:“我什么時候發(fā)燒了?”
萬俟景侯松了一口氣,坐在床邊,將溫白羽的被子蓋嚴實,說:“可能是著涼了,我背你回來的時候,你就發(fā)燒了,而且還說胡話。”
溫白羽奇怪的說:“我說了什么?”
萬俟景侯說:“你說有狼。”
“狼?!”
溫白羽這回是真的匪夷所思,自己怎么會說有狼?
他腦子里快速的一閃,閃過一堆深藍色的眼睛,但是腦袋里很亂,那股淺淡的回憶一下就被沖散了。
萬俟景侯擦掉溫白羽頭上的汗,說:“你出了很多汗,先蓋好了,別跑出來。”
溫白羽在被子里扭了兩下,說:“真的好熱,要出白毛汗了。”
萬俟景侯親了親他的鼻子,說:“看起來你真是沒事了,背你回來的時候,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乖。”
溫白羽揉了揉腦袋,突然“啊”了一聲,嚇了萬俟景侯一跳,說:“對了,紅爺呢,還有平先生,他們怎么樣了!?”
萬俟景侯說:“放心吧,他們都沒事,比你醒過來的都早。”
溫白羽說:“這我就放心了。后來到底怎么了,你怎么把我們救出來的?”
萬俟景侯突然沉默了,說:“不是我把你們救出來的,我發(fā)現(xiàn)你們的時候,你們已經(jīng)出來了,而且身邊還有火堆,月亮玉盤不見了。”
溫白羽幾乎要跳起來,說:“怎么不見了!被人拿走了?是誰拿走的?”
萬俟景侯搖頭,這是毫無頭緒的,因為他也沒看見是什么人。
而溫白羽根本想不起來了,當時太虛弱,根本想不起來。
萬俟景侯拍了拍他,說:“先休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餓不餓,我剛才把你的飯熱在火上了。”
溫白羽苦著臉,說:“什么叫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你身/體怎么樣?”
萬俟景侯說:“沒事,也沒什么不舒服的。”
溫白羽瞇著眼睛說:“說實話。”
萬俟景侯笑了一聲,說:“真的是實話,一點也沒有不舒服的,要不然……你可以親自試試。”
溫白羽剛醒過來,腦子有點木,說:“怎么試試?”
他一說完,頓時臉紅了,萬俟景侯挑了挑眉,親了一下溫白羽的嘴唇,說:“真要試試?我怕你剛醒,身/體受不了。”
溫白羽:“……”
萬俟景侯很快出去給他端晚飯了,溫白羽睡了一天,什么都沒吃,這個時候早就要餓死了。
萬俟景侯出去,很快紅爺和平先生就進來了。
紅爺臉上貼著紗布,有幾處傷口比較大,而且正好傷在臉上了。
紅爺笑著說:“怎么樣?身/體好了沒有?”
溫白羽點了點頭,說:“你們呢?”
紅爺指了指自己的臉,說:“只是有點皮外傷了,等脫了疤就行了。”
紅爺傷在臉上了,那些鋒利的石頭片跟刀子一樣,紅爺?shù)念~頭和左眼角的地方,都被劃了很深的口子。
尤其是眼角的地方,差一點就劃到眼睛了。
不過幸好眼睛沒事,只是扎眼的時候有點疼,誰讓老是扯到傷口。
溫白羽說:“你的臉沒事吧?你不是還要上臺的嗎?”
紅爺聳了聳肩膀,說:“我又不靠臉吃飯,留了個疤還顯得爺們兒一些,大不了不上臺了,反正唱昆曲只是我的愛好,也不是要當飯吃。”
平先生笑著說:“紅兒什么樣子我都喜歡,以后只給我一個人唱。”
紅爺抖了抖肩膀,說:“都說了別喊得那么惡心。”
平先生聽見腳步聲,知道萬俟景侯回來了,笑著說:“走走,景爺回來了,咱們也回房去吧,別打擾他們了。”
紅爺轉(zhuǎn)頭往外走,嫌棄的說:“什么叫咱們,我回我房間,你回你房間,你老跟著我/干什么。”
平先生笑著說:“紅兒就是別扭,之前在墓葬你,抱著我親的人可是你。”
紅爺臉上頓時一紅,趕緊出了房間,然后走近自己房間里,“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平先生在外間使勁拍門,說:“紅兒,紅兒!你讓我進去啊,我跟著你比較安全啊,萬一又有誰要偷襲你,我能保護你啊……”
紅爺實在受不了平先生大喊大叫的聲音,只好把門打開了,平先生趕緊擠進門里,笑著把門關上,說:“紅兒,時間不早了,咱們休息吧。”
紅爺:“……”
紅爺有些不自然,剛坐在椅子上,突然又站了起來,平先生低笑了一聲,說:“還疼呢?”
紅爺頓時瞪了他一眼,說:“廢話,要不你趴著,我來試試看?”
平先生立刻湊過去,笑著將紅爺攬在懷里,說:“誰讓紅兒你這么主動的,我本身想溫柔點,你那么賣力的夾/著我求我,我當然忍不住。”
紅爺臉上頓時紅的跟著火了一樣,說:“滾蛋!”
平先生笑著說:“我錯了,我錯了,你讓我看看還腫么,景爺給了我一些藥,可以消腫的。”
紅爺一聽,頓時踹了平先生一腳,不過牽扯到了傷口,疼的他呲牙咧嘴的,說:“你還管萬俟景侯去要,你……”
太丟人了,紅爺簡直想從二樓跳下去。
平先生笑著說:“這也沒什么,景爺有好多經(jīng)驗啊,我們只是探討一下,據(jù)說這個藥效果很不錯,你乖乖躺下來,我?guī)湍憧纯础!?
紅爺氣的用茶壺去砸平先生,平先生趕緊撈住。
萬俟景侯給平先生的藥,其實是匡佑啟給他的,畢竟鬼師身材比較瘦弱,那里也容易受傷,而且匡佑啟這個藥有些助興的功能,再加上鬼師聽話,讓他喊什么就喊什么,就更加事半功倍了。
萬俟景侯一直保存著這個藥,但是沒給溫白羽試過,畢竟溫白羽可沒鬼師那么服帖,如果試了,那可是要承擔后果的。
萬俟景侯正好就把藥給了平先生,平先生拿走之后當寶貝似的。
紅爺雖然別扭,但是他真的疼得厲害,昨天晚上他醒過來,也算是九死一生,平先生對他的態(tài)度,紅爺是看明白了,自然是兩/情/相/悅,紅爺也就直接說明白了。
當時平先生高興的頭都要昏了,紅爺和他表白了,說喜歡他,而且還惡狠狠的告訴他,既然和他交往了,如果看見平先生去惹別人,男的女的都不行,看見了就切了他第三/條腿。
平先生高興的不顧傷口,當天晚上就把紅爺給辦了,紅爺沒有經(jīng)驗,手足無措的,平先生也沒有和男人的經(jīng)驗,又因為太興/奮了,紅爺有些出/血,而且還紅腫了。
紅爺真的第一次哭了,疼得他全身都麻木了,感覺根本不舒服,不過后來倒好了,因為紅爺沒經(jīng)驗,也算是第一次,后來快/感壓住了疼痛,紅爺被弄暈過去了。
醒過來之后還是疼,已經(jīng)疼了一天了。
紅爺最后沒經(jīng)受住誘/惑,想著或許涂了真的不疼了,就讓平先生給他涂了,結(jié)果沒想到里面有助興的東西。
紅爺粗喘著氣,臉都憋紅了,全身都是汗,眼睛發(fā)紅,眼里水光彌漫,平現(xiàn)身稍微一碰他,紅爺立刻就流了生理淚,“嗬——嗬——”的喘著氣,最后忍不住了,主動抱著平先生,根本沒平時的別扭,乖得跟一只溫順的貓咪似的,在平先生懷里蹭著,說:“幫我……平先生……”
平先生喜歡讓紅爺叫自己盛勛,畢竟這樣顯得親/密,但是在床/上叫平先生,倒是也很有味道。
溫白羽吃著飯,就聽到隔壁傳來非常大的呻/吟聲,頓時都震/驚了,趁著萬俟景侯把空碗送出去,立刻跳下床,悄無聲息的摸/到墻邊上,耳朵貼著墻仔細聽。
隔音不是太好,紅爺?shù)穆曇艄?巧溫順,毫不吝惜的喘息著,一邊類似痛苦的呻/吟著,一邊求饒,嘴里又混亂的喊著:“還……還要,再……平先生……”
溫白羽:“……”
萬俟景侯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溫白羽一副做賊的樣子,貼著墻聽墻根。
萬俟景侯把人抱起來,說:“干什么呢?”
溫白羽說:“聽八卦……沒想到紅爺看起來挺嚴肅的,竟然這么火/熱?”
萬俟景侯:“……”
萬俟景侯使勁拍了一下溫白羽的臀/部,說:“別鬧了,上/床休息。”
溫白羽踢著腿,聽到“啪!”的一聲,頓時羞恥的就不敢動了,乖乖的被萬俟景侯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萬俟景侯說:“快休息。”
溫白羽把被子蓋到下巴以上,只露/出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著,說:“我剛睡醒,才吃了飯,還不想睡覺。”
萬俟景侯坐在床邊,說:“乖,快休息,你之前受凍了,身/體很弱,多休息才能好起來。”
溫白羽一點也沒感覺到,他當然沒看見自己奄奄一息的樣子,當時萬俟景侯背著他,心里只剩下了暴/虐的著急,溫白羽怎么叫都不醒,臉色煞白,而且呼吸微弱,一直在說胡話。
幸好他們遇到了寶子,不然萬俟景侯一個人,就算力氣再大,也沒辦法弄三個人回來。
溫白羽又看不到自己虛弱的樣子,他恢復的很快,睡了一天之后身/體就不疲憊了。
萬俟景侯洗了澡,沒給溫白羽洗澡,怕他又著涼,但是溫白羽出了一身的汗,感覺身上不舒服,萬俟景侯回來的時候,溫白羽還在被子里鼓悠,并沒有睡著。
萬俟景侯躺進來,伸手摟著他,溫白羽說:“我還沒洗澡呢。”
萬俟景侯說:“沒事,你現(xiàn)在身/體弱,萬一洗了又著涼,這邊的隔風不太好。”
溫白羽難受的扭來扭去的,床/上地方小,本身是單人床,睡了兩個大男人,溫白羽根本滾不起來,只能扭來扭去的。
萬俟景侯感覺到他在自己懷里扭,時不時碰到自己的關鍵部位,頓時呼吸都粗重了,使勁勒住溫白羽,說:“老實點!”
溫白羽扭了一下,感覺到萬俟景侯的變化,一下就不敢動了,僵硬著身/體,過了十分鐘,萬俟景侯還是興/奮著,搞得溫白羽也受了傳染。
萬俟景侯深吸了一口氣,親了親溫白羽的額頭,說:“乖,快睡覺,你現(xiàn)在身/體不好,我不敢折騰你。”
溫白羽渾身跟找了火一樣,他睡了一整天,體力已近旺/盛了,笑瞇瞇的說:“那你乖乖躺著,我折騰你不就行了?”
萬俟景侯挑了挑眉,說:“這么聰明?”
溫白羽笑著說:“那當然了!”
萬俟景侯說:“我怕你受不了。”
溫白羽有些奇怪,為什么受不了?
結(jié)果他就明白了,萬俟景侯真的“乖乖”躺著,但是溫白羽是坐在他胯上的,溫白羽覺得自己要昏死過去了,一半是羞恥的,一半是累的。
萬俟景侯則不斷的夸著他,用低沉沙啞的嗓子說:“真乖……你的腰一直在顫,累了嗎,還是舒服的?”
溫白羽喘著粗氣,根本說不出一個字來,直接倒在了萬俟景侯懷里。
萬俟景侯知道他累了,身/體還是虛弱,禁不住折騰,就放過了他。
溫白羽懶洋洋的瞇著眼睛,一身都是汗,伸手勾住萬俟景侯的脖子,笑著說:“抱我去洗澡,駕!”
萬俟景侯:“……”
萬俟景侯實在沒辦法,只好抱溫白羽去洗澡了,溫白羽洗澡的時候就睡著了,全身軟塌塌的,蒸騰著粉紅色的熱氣,看的萬俟景侯又想吃/人。
溫白羽睡得很舒服,一覺睡到大天亮,而且萬俟景侯沒敢怎么折騰他,讓他并不是那么疲憊,早起的時候還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就是大/腿/根有點疼,低頭一看,有點紅,幸虧沒破,肯定是萬俟景侯干的好事……
因為萬俟景侯沒有藥了,溫白羽著急回家去找于先生,所以第二天溫白羽醒了大早,就催著萬俟景侯起床出發(fā)。
萬俟景侯有些頭疼,他想讓溫白羽再休息兩天才出發(fā)的,不過溫白羽不答應。
萬俟景侯去敲了隔壁的門,問問紅爺和平先生什么時候能出發(fā)。
紅爺一副憔悴的樣子,還昏睡在床/上,平先生則是意氣風發(fā)的,笑著說:“今天就可以出發(fā),不過紅梟有點累,讓他在車上睡覺吧。”
溫白羽出門的時候,就看見平先生一臉非常投機,相逢恨晚的和萬俟景侯聊天,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溫白羽眼尖的看見平先生的脖子上有一個青印子,看起來是狠狠啜出來的,嘴角也破了。
溫白羽摸/著下巴想,紅爺真是太熱情了。
紅爺是被平先生抱上車的,平先生要照顧紅爺,這下好了,溫白羽又可以開車了。
寶子的妹妹對溫白羽有些舍不得,不過她昨天晚上本身想給溫白羽送些夜宵的,結(jié)果不小心聽到了溫白羽的呻/吟聲,那時候溫白羽正在努力的“折騰”萬俟景侯,寶子的妹妹一下就美夢破碎了。
當然了,萬俟景侯的耳力自然聽見有人在外面,也知道是誰,所以估計使勁頂了溫白羽兩下,當時溫白羽沒忍住,大聲的哼了一下,腦子里全是白光,差點哭出來,那就太丟人了。
溫白羽完全不知道,寶子的妹妹對他依依不舍,又愛又恨的,溫白羽只是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可怕”。
眾人坐進車里,萬俟景侯還湊過去,給他系上安全帶,親了一下溫白羽的額頭。
寶子的妹妹一見,頓時跺了一下腳,然后飛快的跑了。
溫白羽:“……”
眾人往回趕去,紅爺本身不舒服,再加上溫白羽開車,紅爺簡直要死過去了,平先生則是鞍前馬后的伺候著,一副狗腿的樣子。
眾人先到了金華,回了家里一趟,溫九慕終于抓/住了溫白羽,問他為什么不開機。
溫白羽臉色非常尷尬,眼珠子亂轉(zhuǎn),他的手/機早就在冰洞里報銷了,更別說開機了。
萬俟景侯則面不改色的說,他們在旅游的時候遇到了扒手,手/機都丟/了。
溫白羽:“……”
在金華住了一天,兩個人就回北/京去了。
回北/京的一路,溫白羽都是睡過來的,這些天溫白羽還是照常嗜睡,沒什么食欲,但是也沒有之前那么明顯,但是肚子依然沒什么反應,不見蛋寶寶出來,肚子依然也是平坦的,沒有變化。
溫白羽有點后背發(fā)/麻的想,這個不會要懷胎十月吧?
兩個人根本沒有行李,出來之后萬俟景侯打了車,溫白羽又靠著他睡著了。
等到了地方的時候,溫白羽頓時迷茫起來,說:“這是什么地方?咱們搬家了嗎?!”
萬俟景侯笑瞇瞇的說:“不是搬家了,是要把你賣了。”
溫白羽:“……”
萬俟景侯真不適合開玩笑,還是保持高冷男神風好了。
溫白羽看著眼前的游樂園,頓時有些震/驚,說:“游樂園?!”
萬俟景侯說:“你之前不是想來,正好這邊離得近,玩過了回家去也行。”
溫白羽其實還蠻興/奮的,畢竟游樂園這地方他從沒來過,而且還是和萬俟景侯一起,感覺像是一個新鮮的約會項目一樣。
萬俟景侯去買了票,他們進園的時候剛好是中午。
天寒地凍的,這幾天尤其的冷,零下十度的氣溫,溫白羽和萬俟景侯進了游樂園,游樂園里因為大多是水上項目,這會兒滴水結(jié)冰,根本沒有辦法玩,而且北風呼呼的刮,小年輕全都跑去電影院窩著了,幾乎沒人到游樂園來。
游樂園處于淡季,正好還是學/生的考/試周,更加沒人了。
園里設計的很漂亮,星星點點的人,人不多,正好可以把設施玩一遍。
萬俟景侯牽著溫白羽的手,兩個人手拉手往里走。
路過的多半是很有活力的小女孩,要不然就是小情/侶,看見兩個男人手拉手的走,不免多看幾眼。
溫白羽被看的后背發(fā)/麻,不過萬俟景侯倒不介意,萬俟景侯一副坦蕩蕩的樣子,再加上男神臉,大長/腿,怎么看怎么覺得帥,一股濃濃的蘇氣撲面而來。
兩個人進園之后,先去吃了午飯,游樂園這地方的午飯死貴死貴,而且多半是簡餐,簡餐在外面吃太冷了,萬俟景侯怕他著涼,就找了一家咖啡廳,兩個人坐進去吃午飯。
咖啡廳的女老板還給他們點了一根紅桃心的蠟燭,咖啡廳里光線很暗,就他們一桌吃飯,那氣氛好到爆棚。
溫白羽翻著菜單,感覺價錢太貴了,看得他心驚膽戰(zhàn)的,不過抬眼一看,萬俟景侯疊著大長/腿,坐在軟/軟的沙發(fā)里,一條胳膊架在扶手上,整個人靠在沙發(fā)里,隨意的翻著菜單,那動作簡直帥呆了。
溫白羽看的有點出神,都忘了翻菜單,萬俟景侯發(fā)現(xiàn)他在看自己,抬頭說:“想吃什么?你喜歡吃西冷,要來了個嗎?”
溫白羽眼里看著萬俟景侯還沒拔/出來,根本沒聽清楚,說:“啊?”
萬俟景侯突然沉下目光來,黑色的眼睛里面好像有一彈深不見底的泉水,看的溫白羽心臟騰騰直跳。
萬俟景侯突然拿著菜單,欠身站起來,伸手撐著桌子上,用菜單擋著別人的視線,含/住了溫白羽半開的嘴唇。
溫白羽“嗬——”了一聲,嚇了一跳,不過他們的臉都被菜單擋住了,但是這個動作,明顯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萬俟景侯在短暫的一吻之后,立刻坐回去了,果然就見到那邊服/務員和女老板一臉興/奮的討論著什么……
溫白羽趕緊低頭,火速的翻著菜單,眼睛亂閃,火速的翻了一遍又一遍。
萬俟景侯笑了一聲,又說:“西冷牛排,要吃嗎?”
溫白羽咳嗽了一聲,說:“有點貴,還是算了,我吃份面吧。”
萬俟景侯點了點頭,伸手找來了服/務員,女老板親自上陣,笑瞇瞇的給他們點餐。
萬俟景侯給溫白羽的主餐要了一份西冷牛排,五分熟。
溫白羽:“……”
之后又要了一堆的甜點和小食。
溫白羽早就餓了,牛排上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香味,饞的溫白羽實在不行,他對牛排根本沒有抵/抗能力。
西冷的肉質(zhì)非常韌,不太好切,溫白羽把牛肉切成了屠宰場一樣可怕,萬俟景侯實在看不過去了,就把牛排挪過來,給溫白羽全都切好了,然后澆上汁,推到溫白羽面前。
溫白羽美滋滋的吃著切好的牛排,就著甜點,還有送的紅酒,感覺實在太享受了。
萬俟景侯則是全程給溫白羽服/務,等溫白羽吃完了,才開始吃自己的東西,動作優(yōu)雅又干脆利落的切牛排。
溫白羽就托著腮幫子看,發(fā)現(xiàn)萬俟景侯的手指太蘇了,配合著刀叉的動作,好像充滿了力度,托起高腳杯的動作也特別好看,帶著一股優(yōu)雅和性/感,讓溫白羽“咕嘟”咽了一口唾沫。
萬俟景侯笑瞇瞇的抬眼看溫白羽,說:“一杯就醉了?”
溫白羽搖頭,說:“沒醉,有點熱,吃飽了有點困……”
還說沒醉,說話都不利索了。
兩個人吃了飯,萬俟景侯讓溫白羽等著,然后自己去刷卡結(jié)賬,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溫白羽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臉色有些泛紅,唇齒間還有些香醇的酒氣。
女老板笑著說:“客人,旁邊有酒店,還有情/侶房!”
萬俟景侯挑了挑嘴角,說:“謝謝。”
女老板差點被萬俟景侯微微一笑給電暈了,目送萬俟景侯抱著溫白羽走了出去。
溫白羽本身就嗜睡,喝了酒就更困了,睡得很踏實,萬俟景侯抱著他,進了隔壁的酒店,游樂園的酒店也貴的要死,萬俟景侯還要了一間情/侶房。
上了樓,把人放在床/上,房間布置的很浪漫,床頭柜里的東西一應俱全,萬俟景侯去浴/室看了一眼,按/摩浴池,還有浴霸,這樣洗澡不會冷。
萬俟景侯把溫白羽抱進來,脫了衣服放在熱水里,溫白羽“唔”了一聲,說:“好暖和。”
他說著,迷迷糊糊就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浴池里,有些懵的看著萬俟景侯站在浴池邊脫衣服,不由得看的更是大腦發(fā)木,緊緊盯著萬俟景侯有力的胸肌。
萬俟景侯“嘩啦”一聲走下浴池,也坐進來,笑著說:“再看我,我可干點什么了。”
溫白羽趕緊把目光收回去,說:“怎么在旅館里,不是要去玩嗎?”
萬俟景侯說:“你有點醉,我怕你從游樂設施上摔下來。”
溫白羽說:“哪有那么笨?”
萬俟景侯只是笑了一聲,溫白羽覺得自己肯定被鄙視了。
萬俟景侯說:“沒關系,我剛才看了,游樂設施都到五點,晚上還有夜景表演,時間來得及。”
溫白羽/明白了什么叫時間來得及,兩個人在浴池里做了一次,溫白羽被蒸的腿軟,根本站不起來。溫白羽羞恥的用胳膊遮住眼睛,說:“輕點,輕點……”
萬俟景侯低沉的粗喘著,說:“放心,我有分寸……白羽,你發(fā)現(xiàn)沒有,你這幾次都特別敏/感。”
溫白羽的確發(fā)現(xiàn)了,自從他懷/孕之后,就特別的敏/感,而且還特別興/奮,這樣一提,溫白羽更加敏/感了。
兩個人三/點多才從酒店里出來,溫白羽幾乎覺得他今天不能出門了,腿軟得厲害,不過萬俟景侯的確知道分寸,沒敢使勁弄他,忍得也很辛苦。
兩個人出來玩了兩個項目,游樂園就開始點燈了,燈火通明,看起來非常浪漫。
四點多鐘的時候,還能玩最后一個設施,溫白羽就看上了旋轉(zhuǎn)木馬,其實這是他最喜歡玩的,畢竟很多小情/侶都喜歡坐這個,溫白羽還沒坐過。
旋轉(zhuǎn)木馬的設施弄得燈火通明,放著浪漫的音樂,沒什么人在上面,就算有也是小孩子。
溫白羽和萬俟景侯買票進去,萬俟景侯身高很高,而且身材很棒,坐在木馬上,頓時就跟坐在騾子上一樣,顯得木馬實在太小了。
溫白羽指著萬俟景侯,笑的肚子都抽筋了,萬俟景侯倒是不介意。
很快旋轉(zhuǎn)木馬就轉(zhuǎn)起來,溫白羽感覺特別新鮮,第一圈的時候興/奮到不行,第二圈的時候溫白羽就不笑了,臉色有點綠,感覺暈的厲害,胃里翻滾著想吐。
等轉(zhuǎn)完停下來,溫白羽已經(jīng)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玩旋轉(zhuǎn)木馬玩到想吐,溫白羽覺得這讓小孩子聽了都會笑的。
溫白羽是被萬俟景侯背下來的……
兩個人看了一眼時間,竟然還有剩,最后決定去坐摩天輪,來游樂場不坐摩天輪,簡直就是白來了。
天色昏暗下來,燈火顯得更明亮了,巨大的摩天輪豎/立在風格獨特的童話城堡旁邊。
溫白羽剛才臉色還鐵青,萬俟景侯怕他受不了,想讓溫白羽/明天再來玩,不過溫白羽打算今天晚上就回家,畢竟這里的酒店太貴了,而且他好久都沒見到兒子了,還有就是,萬俟景侯的藥還在于先生那里。
萬俟景侯擰不過他,就帶著溫白羽去排隊,天黑下來,大家都在排摩天輪。
兩個人進入轉(zhuǎn)輪的車艙,坐下來,溫白羽興/奮的貼著玻璃往外看,笑著說:“快看那邊,能看的這么遠?”
萬俟景侯說:“好看嗎?”
溫白羽點了兩下頭,摩天輪/轉(zhuǎn)起來的一霎那,溫白羽還興/奮的說:“轉(zhuǎn)了轉(zhuǎn)了。”
萬俟景侯笑著說:“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他說著,突然站起身來,坐到溫白羽的一側(cè),因為兩邊不一樣重量,有點偏斜。
溫白羽嚇了一跳,萬俟景侯拉著他的手,伸手摟住他的肩膀,將人抱在懷里,說:“冷不冷?”
溫白羽說:“還行。”
萬俟景侯笑瞇瞇的看著溫白羽,捏著他下巴,說:“氣氛這么好,不親我一個?”
溫白羽:“……”
溫白羽咳嗽了一下,抬頭找了找,說:“這地方不會有監(jiān)控吧?”
他找了半天,確定沒有,這才鄭重的摟住萬俟景侯的背,然后閉上眼睛,慢慢含/住了萬俟景侯的嘴唇。
溫白羽正襟危坐的樣子,讓萬俟景侯有些好笑,不過確實非常讓他興/奮,溫白羽每次和他做親/密的舉動,都會覺得不好意思,越是這樣,萬俟景侯就越是喜歡。
溫白羽的主導地位慢慢就被剝奪了,兩個人緊緊摟在一起,溫白羽額頭上都是汗,眼神迷茫的看著萬俟景侯。
萬俟景侯狠狠啜了一下他的舌/頭,啜的溫白羽的舌/頭都酸疼了,萬俟景侯聲音嘶啞的說:“甜的,還有紅酒的味道。”
溫白羽的舌/頭忍不住在口腔里掃了一下,根本沒有紅酒的味道,知道是萬俟景侯戲/弄自己的,舌/頭在口腔里一掃,頓時感覺又麻又酸,還有一種讓人顫/抖的余韻。
兩個人從摩天輪下來,正好設施就要停了,他們從游樂園里出來,打了一輛車,就往家里去了。
溫白羽還在興/奮著,說:“下次帶兒子們過來吧,最好是夏天來,好多設施冬天都停運。”
萬俟景侯說:“行,你高興就行。”
溫白羽興/奮了一陣,很快靠著萬俟景侯睡覺了,游樂園距離城區(qū)有點遠,回去的時候還堵車。
不過溫白羽下午又是活動,又是玩游樂設備的,有些疲憊了,也沒有暈車,全程都在睡覺。
等到了地方,已經(jīng)是七點多鐘了,萬俟景侯拉著睡著迷迷糊糊的溫白羽走下車,兩個人進了樓道,上了電梯,在電梯里也親/吻了一下。
溫白羽吻得腿都軟/了,被萬俟景侯架著,說:“電梯里有監(jiān)控!”
萬俟景侯捏著溫白羽的下巴,說:“誰讓你一臉迷茫地看著我,我現(xiàn)在就想扒了你的衣服。”
溫白羽:“……”
溫白羽心里說了一聲老流氓。
兩個人下了電梯,剛一開門,就聽到“咚咚咚”的聲音,小羽毛和蛋/蛋從樓上沖下來,一下?lián)溥M溫白羽懷里,溫白羽腿還有點軟,差點被撲倒了。
萬俟景侯托了一下溫白羽的后腰,溫白羽因為中午的運/動,腰還酸著,“嘶——”了一聲。
兩個小家伙抽泣著,一臉委屈的樣子,溫白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趕緊把兩個小家伙抱起來,說:“怎么了?別哭,別哭。”
蛋/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委屈的說:“爸爸爸爸!大哥/哥不見了!”
溫白羽不知道他指的大哥/哥是誰,這個時候萬俟流風從樓上下來,看見溫白羽和萬俟景侯回來了,頓時沖過來,情緒非常暴怒,說:“叔父!太傅!于先生不見了!”
溫白羽一怔,說:“這怎么回事?”
萬俟流風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怕于先生因為眼睛的事情心里悶,就天天帶他出去散步,今天也去散步了,于先生說他渴了,我就去便利店買水,等出來的時候,于先生就不見了。”
萬俟流風的功夫也很好,有人帶走了于先生,他肯定能發(fā)現(xiàn),難道于先生是自己走的?
這一下情況就緊張起來,于先生不見了,那些藥丸怎么辦,萬俟景侯的藥丸在冰洞里都散光了,現(xiàn)在一顆也沒有了。
另外于先生的眼睛看不見,身/體也沒有完全恢復,他能走到哪里去?
溫白羽覺得,還是有人把于先生帶走了。
屋子里的氣氛一下很凝重,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了敲門,溫白羽就在門邊上,打開門一看,竟然是雨渭陽和唐子。
雨渭陽難得來一次,平時都在潘家園看店,雨渭陽見他們臉色不好,說:“怎么了?”
他說著,拿出一個小盒子,說:“溫白羽,寫著你的名字,包裹怎么寄到潘家園去了?”
溫白羽接過來,上面寫的的確是他的名字,但是收件地址的確也是潘家園的鋪子。
溫白羽有些狐疑,萬俟景侯看到那個包裹,說:“里面的東西有寒氣。”
他一說眾人就更覺得奇怪了,萬俟景侯拿過來,把包裹拆開,里面是個紙盒子,紙盒子里面放著一個木頭盒子,木盒子很大,打開一看。
雨渭陽突然“嗬——”了一聲,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竟然是一對眼睛!
眼睛是淡金色的,上面有放射性的金線,泡在血紅夫人水里……
雨渭陽還記得,當初火魔把他的眼睛挖出來,也是放在一個盒子里,然后交給了溫白羽。
這個場景實在太相似了,而且顯然這個包裹送到雨渭陽的潘家園小鋪子里,也是有這層原因的……
萬俟流風看見那對眼睛,當場就要暴怒起來,萬俟景侯甩了甩包裹的盒子,“嘎噠”一聲,從里面掉出一張相片。
相片正好是背面落地,眾人來不及去看正面是什么,就見背面用黑漆筆寫著……
——用冰宮的半月盤,交換于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