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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如此可怕的現狀,宇文良的腦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知覺都被剝奪,饑餓感開始嚴重起來,并出現眩暈、幻聽的癥狀。再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陸續出現思維遲鈍、注意力渙散、恐懼等現狀。
ok,首先要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找點有意義的事情思考。想什么呢?宇文良強迫自己穩定,挑挑揀揀的,讓大腦里充滿了女友那張漂亮又可愛的臉。
如果她遇到這種事會怎么做?那個聰明的、果敢的、思維異于常人的瘋丫頭會如何調整自己的心態?如此危急的時刻卻想到了風花雪月的事情一定是要偏離軌道的。宇文良想起了他對她的告白;想起了他們第一次接吻;想起了他們第一次吵架;想起了目送她離開學校。
在特殊環境下,一個人的集中力會隨著時間慢慢縮短,有專家曾經指出“警覺是最容易讓人疲勞的方面之一”。當宇文良忽然發覺他回憶一個簡單的小細節都開始模糊的時候,他知道,自身已經出現了“思維遲鈍”的癥狀。
冷汗,順著脖子流進了衣領里,被浸濕的內衣粘膩地緊貼在身上,就像一條冷血的蛇纏在胸口慢慢地勒緊,隨時都有可能讓人窒息。
宇文良盡量保持著清醒,盡管到了最后這種清醒與昏厥沒什么差別。當有人進來,解開他身上的繩子,把他抬出去。所有的過程他都知道,卻毫無反應。不管是腳步聲,還是說話聲,都變成了“嗡嗡嗡”聲響,不真切的虛幻。就連刺進手臂的針頭他都毫無感覺。眼前忽然黑暗了下來,意識陷入了混沌之中。
載著宇文良的救護車駛離了山區。從小屋木里面走出來的韓楚東仍舊看著手里的綜合評估資料。林子明臉色陰沉地走到他身后,看上去似乎準備狠狠揍上一拳的架勢。韓楚東的表情凝重:“老林,你該知道,經過了‘感覺剝奪實驗’還能清醒著出來的人不多。或者說,能通過這種變態考核的人不多。上一次考核學員一共八人,最后清醒著的人只有咱們倆。”
宇文良的價值林子明比誰都清楚,所以才不愿意讓韓楚東帶走那孩子。沒錯,那還是個孩子。林子明長吁一聲,說:“你已經從我手里帶走一個付雅。現在是宇文良嗎?”
“還要繼續觀察一段時間。”韓楚東面無表情地說,“宇文良雖然有點能耐,但是不聽從指揮,個人英雄主義色彩太濃。不顧同伴安危自以為是。如果我給付雅打一百分,宇文良只有五十分,不及格。”
然而,就是這個不及格的家伙,在變態考核中撐到了最后。
他在這間白色的病房里住了一周。一周內,除了醫生和護士沒再見過其他人。他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很想知道胖海那幾個人究竟怎么樣了。事實上,醫生和護士守口如瓶的讓他以為他們都是啞巴。可不管是他發火也好,拒絕治療也好,那些人該不說的還是不說,只是默默地給他治療。一周下來,宇文良覺得自己更像是被用來試驗的小白鼠。
他是怎么從被囚禁的地方出來的沒有多少印象,唯一記得的只有昏睡后睜開眼睛,觸目所及都是干凈的白色。
這一天早上八點,來查房的護士和醫生離開之后,他的病房門又被推開。進來的人沒見過,四十多歲面色嚴謹,一看就知道是個人物。終于想起他了?宇文良懶洋洋走回到床邊坐下,靠著床頭打量進來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穿著普通的深藍色夾克衫和黑色的西裝褲,一米七五左右的身材精瘦挺拔。男人有一張其貌不揚的臉,臉上毫無表情,唯獨那雙眼睛讓宇文良感到畏懼。他確定沒有見過這個人,不禁納悶,這人是誰?
男人自稱叫韓楚東,是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宇文良對“特別”這種詞有點敏感,看著韓楚東自顧自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面前,他也沒追問。既然這人能來,肯定會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