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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樂樂又恢復了高昂的斗志,高高興興地上學去了。課堂上難得地舉手回答了老師的提問。仿佛一切生活重新回復了平靜,她又可以全心全意地學習了。
然而這樣的平靜并未維持多久,上午第三節(jié)課的時候,她的頭痛突然發(fā)作。
等袁珊接到老師的電話趕到遠在四百多里外的軍醫(yī)院的時候,不由有些奇怪地問把許樂樂送到醫(yī)院并一直在病房看護著她的梁宏遠:“怎么送到這么遠來,學習旁邊不是就有醫(yī)院嗎?”
梁宏遠的解釋只是“對她這個情況這家軍醫(yī)院比較有經驗”,可是醫(yī)生給的病歷上對她到底是什么病又寫不出個子丑寅卯來。
這個時候已經從劇痛中緩過來了的許樂樂笑著安慰袁珊:“我這是老毛病了,每次痛過自己就能好,也沒什么后遺癥。您不用擔心。”
袁珊嚇了一大跳,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老毛病這還得了,立即要求做全面檢查,早日確診。
已經知道許樂樂頭痛狀況的梁宏遠和許樂樂自己都覺得完全沒必要檢查了。萊瑞拉從小多少名醫(yī)給她會診都沒搞定,她現(xiàn)在做個什么檢查的,有什么用。
可是這些事情屬于機密,又不能告訴袁珊。梁宏遠只好連哄帶騙地好一通解釋,才勉強把袁珊糊弄過去,帶著已經毫無異狀的許樂樂回家去了。
袁珊卻仍是滿腹狐疑,晚上不由跟陳遠軍商量:“……你說她這個頭痛,會不會是小時候那個什么腦癌的后遺癥?”
陳遠軍也很是疑惑:“你沒記錯真是腦癌?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可疑。腦癌就算治好了,就會完全像正常人一樣吧,何況她還這么聰明。如果現(xiàn)在的頭痛真是腦癌的后遺癥。那就說明沒有完全治愈,可是她平時看起來又很正常。”
袁珊也是滿腹疑問。
陳遠軍想了想,“我們現(xiàn)在都也還算是在醫(yī)療系統(tǒng),不如好好尋訪一下當年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你先好好查查看她當年是不是真的是罹患過腦癌,如果是真的,我們就一起查查是在哪家醫(yī)院,哪位主治醫(yī)師。當時的治療過程是怎樣的。雖然隔了這么多年。可是很多事情應該總會有些蛛絲馬跡可尋。我們認識的人也不少,應該可以找到什么。”
袁珊聽著有道理,商量了第二天兩人各從哪個方向開始分頭行事不提。
許樂樂卻沒想那么多。頭痛。她從小就習慣了。過去了就過去了。
再上學的時候回答了一下老師的關心,就仍舊該干嘛干嘛。唯一的煩惱就是圓圓不知怎么好像看她越來越不順眼。許樂樂只好沒事盡量躲著她,晚上回家吃過飯也趕緊去學習,盡量不干擾她的正常生活。
可是袁珊母女仍舊時不時爆發(fā)爭吵。爭吵的主題各異,導火索卻幾乎都是許樂樂。有兩次甚至讓許樂樂覺得她是不是不要回這個家比較好。這樣才能讓她們原本溫馨的母女關系回復原樣。
袁珊也很頭痛。她已經盡量照顧圓圓的情緒了,盡可能讓自己不要因為樂樂的到來而忽視圓圓。可是圓圓這個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實在比較難管教。母女倆一時間幾乎劍拔弩張。
許樂樂身為當事人自己不敢往前湊,免得惹得圓圓更不痛快。方方還是個小娃娃,根本不知道媽媽和姐姐這是怎么了。只苦了陳遠軍。不時兩邊安撫。
這天在又一頓爭吵后,又因為是休息日。許樂樂都沒法躲到學校去,就干脆去樓下散步。
首都星的城市里都是花園式小區(qū),空氣清新,干凈整潔,正適合散步。可是許樂樂卻始終靜不下心來。
不知怎么,她突然想起在來首都星路上,在貨運飛船上的那段日子。
那樣的日子多么祥和。飛船上相對安全,沒有紛爭,沒有戰(zhàn)斗,她整日整日地跑到楊威瑟的床邊,陪著他看書,或者聽他講這個講那個。
許樂樂不禁微笑起來。不知道楊威瑟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在做什么呢。
許樂樂突然想起她現(xiàn)在也是有終端的。星際通訊費用太昂貴她不敢隨意使用,可是楊威瑟就在首都星,聯(lián)系一下他應該沒關系吧?
許樂樂頓時振奮起來。她忙翻出終端,找出當時買了終端后梁宏遠告訴他的他們三人的聯(lián)系方式,找到楊威瑟的號碼撥了過去。等待接通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他說過下課后還要訓練,這個時候會不會正在忙。
許樂樂頓時又有些猶豫要不要掛掉,這個時候電話卻接通了。
楊威瑟仿佛有些喘不過氣來“喂”了一聲。
許樂樂好奇問:“你在忙嗎?”
楊威瑟不在意地回答:“沒事,我只是在跑步,你有什么事嗎?”
許樂樂并不知道楊威瑟鍛煉時一向是不喜歡人打擾了,她也并不知道楊威瑟看見是她打來的電話時的那種意外的驚喜,只是聽他的口氣好像并不介意自己打電話,許樂樂不知怎么心情就有些雀躍起來,便問他:“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應該去讀軍校?”
楊威瑟那頭卻沉默著頓了頓,許樂樂正奇怪他是不是沒聽見,卻陡然間又聽見他說:“不好!”
仿佛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點生硬,楊威瑟忙又解釋道:“這只是我的想法,你不要介意。”
許樂樂奇怪地問:“你覺得不好嗎?那天你陪著中校來,我看你什么都沒說,還以為你也認為我應該去讀軍校呢?”
楊威瑟解釋道:“那是任務,我必須來。可是我認為你從軍太危險了,所有不建議你去讀軍校。”
許樂樂想了想,“那你不也是讀軍校嗎?”
楊威瑟很想說他自己并不怕危險,他只是害怕她會有危險。可他終究還是沒把這句話說出來,只說:“我已經沒有什么家人了,可是你現(xiàn)在還有家人,他們會擔心你。”
許樂樂沉默了。
是的,她不希望袁珊為自己擔心。
袁珊曾經經受過親人接連突然去世的打擊,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找回來了,如果自己再有個什么意外,她會更傷心吧。
許樂樂悶悶不樂地“嗯”了一聲。她實在不應該只為考慮自己的心意,一意孤行,傷了袁珊的心。(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