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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紀行遠回國快要兩周了。
兩周里,幾乎每天都有人請他吃飯喝酒聯絡感情。
今晚,照舊有人請他吃飯,聶誠,一做小本生意發家的暴發戶,他不在國內的這三年,據說這個聶誠的資產又翻了十倍,身家已經上億了。
聶誠在東城最好的五星級酒店江悅酒店的頂層旋轉餐廳訂的桌。
其實他跟聶誠交情并不深,就四五年前因生意往來打過那么幾次交道,三年前,他出國去國外公司任職后,就沒聯系了。也不知道這個聶誠怎么知道的他回了國,還知道了他的號碼,就給他打電話說請他吃飯。
多個朋友多條路,聶誠給面,他豈能駁面。
紀行遠去赴約,卻沒想這個聶誠不僅僅是只請了他,竟還把霍恩施給叫來了。
自打知道顧籬嫁給了霍恩施,紀行遠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霍恩施了。
怎么著,霍恩施都算是搶了他女人的人。
這些天,他更是反復的在想,兩年前,他在國外跟顧籬交往的時候,曾把跟顧籬的合照發給霍恩施這位好朋友看過的,這位好朋友還夸了顧籬嬌小可愛,跟他很般配呢。不知道是不是顧籬慢慢沒了嬰兒肥,臉頰瘦了點讓霍恩施沒能認出來她來。還是霍恩施真的就是貴人多忘事了。
呵。
看到霍恩施,紀行遠真的挺想轉身就走的,可是來都來得,走了也太掃別人的興了,只得深吸口氣,在霍恩施旁邊坐下。
今天在座的沒一個女的,清一色的大老爺們。
大老爺們吃飯,基本上吃的都不是飯,吃的是酒。
喝酒喝到一半的時候,紀行遠看一眼霍恩施后,笑著提議:“光喝酒吃飯多沒意思,咱們甩骰子玩真心話大冒險好不好?點數大的可以向在座任意一人提問問題?”
霍恩施沒表態,不過其他人都一致同意了。
讓服務員拿來骰子,開始玩。
第一輪,紀行遠點數最大。喝口酒,紀行遠看霍恩施:“三哥,我就向你提問吧?”
霍恩施沒說話,只是看他。
紀行遠笑,抽支煙點燃吸一口:“三哥啊,你跟三嫂第一次,做了多久?”
紀行遠話音剛落,就有人起哄:“三哥,快說快說,做了多久?”
霍恩施蹙蹙眉。
紀行遠看看他,再吸口煙,吐個煙云,手指點著桌子:“這個問題三哥不想回答的話,那我換個問題好了,三嫂身體上哪個部位最敏感?”
問著,紀行遠只覺得自己還真是夠變態的。
看霍恩施又蹙眉,紀行遠撓頭:“要不再換個問題吧,三哥你是愛青琳姐,還是愛三嫂?換句話就是,三哥你為什么突然娶了三嫂了?因為愛?”
回國兩周了,這兩周里,他真的是明里暗里的問過好多人了,霍恩施怎么突然跟顧籬結的婚,可愣是沒有人知道。
霍恩施依舊沒答,只是突然端起酒杯:“能不能罰酒?”說著,已經仰頭喝完。
紀行遠嘴角扯了扯,很嫌棄的冷哼了下,叼著煙拿起茶杯把水往煙灰缸里倒一點:“跟三哥玩真沒意思。”
不偏不倚的,紀行遠剛說完,霍恩施桌旁放著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紀行遠就在霍恩施身旁,他低頭看一眼手機,屏幕上忽閃忽閃的是覃瑤的名字。
覃瑤打來的,多半是跟葉青琳有關。
“我去接個電話,失陪下。”
霍恩施拿著手機出了包間,好像沒到一分鐘就折回了包間,拿起外套說有點事得先走了。
霍恩施走了還沒五分鐘,紀行遠就以上洗手間為由也出了包間,出了包間,穿過走廊走到一清幽的地兒,紀行遠背靠在墻上,透過偌大的落地玻璃窗看著窗外璀璨的燈火,給覃瑤撥了個電話:“是瑤瑤嗎?今晚有沒有時間一起出來玩玩?”
覃瑤在那邊搖頭:“今晚不行,青琳姐急性闌尾炎住院了,我得照顧她。”
“青琳姐住院了?沒事吧,既然那樣,那你照顧她吧,改天有時間我也去醫院看看她。”掛了電話,紀行遠在心里把霍恩施罵了個百轉千回,折回包間。
包間里的門是虛掩著的。
走到門口剛想進去,就聽包間里幾個大男人吐沫橫飛的在說笑。
“聶總,聽說您最近大走桃花運啊,拿下了戴沁沁?”戴沁沁是娛樂圈里的新晉小花旦,九五后,卻妥妥的f罩杯,童顏巨.乳。
“拿下是拿下了,哎,你們是不知道啊,那小妖精是特燒錢的主兒。不過,摸摸那胸器,燒錢也值得了。”聶誠說著往桌前靠靠,聲音壓低一些,“說真的,我最羨慕的人就是咱三哥了,你說他那倆媳婦長得都多漂亮啊。”
“三哥怎么成兩個媳婦了?不就三嫂一個嗎?”
“得了吧。誰不知道三哥娶三嫂之前有個談了三年的女朋友。我告訴你們啊,最近這兩個月里,我可是曾多次撞見三哥跟他之前的那個女朋友在一塊,不是一起推著購物車在超市購物,就是三哥從他那個之前的女朋友家里出來。”聶誠說著換換坐姿。
“你還真會撞啊。”
“誰讓我跟三哥之前的那個女朋友住同一個小區呢。”
“這么說,三哥還真是坐享齊人之福啊。哎,想想三嫂真可憐。”
“可憐是可憐,但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三嫂雖然是三哥明媒正娶,可是卻也是實打實的小三。”
“想想也倒是啊。”
“哎哎哎,哥幾個,這件事咱們也就碎嘴幾句,可別出去亂說,惹了三哥厭煩可不好。”
“這是自然的。”
紀行遠站在門口聽完,包間沒進轉身走了。
坐電梯下樓時,想了想,還是給聶誠發了條短信說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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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良心說句話,紀行遠覺得自己從小到大最佩服尊敬的一個人除了他爹紀嵩,另一個人就是霍恩施了。霍恩施那人,性子是冷了點,無欲無求無趣了點,但是他做事一向是特有分寸有原則,有分寸的讓人心里舒坦,有原則的讓人信服。而且,雖然性子冷,可是霍恩施的心可不冷,經常特低調的做點善事慈善啥的。
可此時此刻,走出酒店,吹著風,紀行遠摸著胸口覺得他要惡心死霍恩施了。
就算之前跟葉青琳有過戀情又怎樣,現在娶了顧籬了,還他媽的朝秦暮楚,腳踩兩只船,多賤吶,多惡心人啊。
如果霍恩施在他身邊站著,他真恨不得上前啜他一口。
啜他一口問問他如果不愛顧籬,娶她干嘛啊,干嘛啊干嘛啊。
紀行遠沒有霍恩施那么好的節操,從來都是遵紀守法,不酒駕。
八點多的東城,路上已經不是很堵了,喝了酒的紀行遠是開著車窗讓風吹進來吹散著酒氣開著車朝顧籬的小店行駛著。
他到達顧籬小店的時候是八點四十分。
店里燈火通明的,這個點,店里用餐的人還是挺多的。
五六十平的小地方,幾十張桌子都坐滿了人了。
他一進去,就有人熱情的招呼了,很清脆悅耳的聲音:“先生,幾位?”
紀行遠看一眼眼前扎著丸子頭的姑娘,再看看小店,沒發現顧籬的身影,于是問:“你們老板娘呢?我是慕名而來的。”
作為東城論壇美食天地里的知名小店,顧籬作為美女老板娘,差不多隔三差五就有人說是慕名而來的:慕名而來吃東西,慕名而來見顧籬。蔡琳琳真的是見怪不怪了。只是今個這個慕名而來的會不會太帥了點。蔡琳琳對著紀行遠又犯了好一會兒花癡,聳了聳肩,張口說:“您恐怕得過幾天才能見到老板娘了,老板娘這兩天感冒了,一直在輸液,很少來店里。今天傍晚的時候她倒是來過,不過走了有好一會了。”
紀行遠有點失望的點點頭,說聲謝謝剛想轉身走,卻聽蔡琳琳對著門口喊了句:“老板娘您怎么回來了?”
“剛走的急,忘記帶錢包了,去坐公交車才發現沒錢。”顧籬對著蔡琳琳笑笑,視線落在紀行遠身上后,顧籬身子一僵,笑意止住。
蔡琳琳沒察覺出顧籬的異樣,而是頗熱情的笑:“老板娘,這位先生說是慕名來咱們店的,想要見見您。”
“哦。您好。”
兩人在店里像是陌生人一樣寒暄幾句后,一前一后出了店。
出了店,顧籬就被紀行遠拉住手腕拽到了大廈后面一偏僻的角落里。
角落沒有多少燈,僅有的一盞路燈還燈光黯淡。
紀行遠拽她的手腕拽的很疼,顧籬掙脫開剛想問他想要做什么,還沒開口,紀行遠已經捧著她的臉吻了她。
紀行遠的吻很粗暴,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
咬了會,他的舌頭開始探入她的口腔里,很肆虐的攪動著。
紀行遠身上的酒氣很大,顧籬被他吻著,全身一顫。
是生氣的發顫,揚起手,顧籬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巴掌清脆響耳,好像比她店里的那個蔡琳琳說話的聲音還清脆。
“干嘛那么生氣,真是農夫與蛇,不知好歹。”紀行遠摸摸臉對著顧籬笑,笑的痞里痞氣,“籬籬,我聽你的小店員說你感冒了,我吻你讓你把感冒傳染給我,你竟打我,你說你是不是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