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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杏子待過的地方我們也都待過,我下意識的看了幾女,除了一臉迷茫的翌之外,所有人的臉色都從白到范青。
樸慧娜更是直接哭了出來,瘋了似的跑到了一旁瘋狂的拖著自己的衣服,三兩下把自己脫得干凈檢查身上是不是也有蠅蛆,她昨晚是挨著千葉杏子最近的人。
而我更是覺得渾身發麻,像是有無數的蟲子在身上爬,就連被風吹過的汗毛都仿佛是蠅蛆從毛孔里爬出。
一想到昨晚我和千葉杏子接吻,我胃里一陣翻滾,惡心的欲望不斷的刺激著我,要不是顧慮到千葉杏子在,我真的會當場吐出來。
誰能想象得到昨晚那曖昧的一幕竟然成了我現在的噩夢?
對于千葉杏子腳上的蠅蛆病我們都束手無策,現在的醫學科技對這個病是可以救治,問題就出在我們出不了這個荒島,只能聽天由命了。
好在的是在清理了兩遍之后她皮膚上再也沒有蠅蛆爬出,讓我們長舒了一口氣。
千葉杏子估計也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凄慘命運,一臉死相的坐在地上動也不動。她臉上蠟黃,沒有一點血色,瘦削的臉頰上兩個顴骨像兩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里,一雙蠟球似的呆滯的眼睛望著蔚藍的天空。
我坐在一旁嘴巴動了動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心里針扎般的難受。幾個女人也上前不斷的用英文安慰千葉杏子,讓她想開點。而且茱莉亞也說了這個病雖然恐怖但也還是有機會救治的。
奇怪了,怎么沒看到翌呢?她不是和千葉杏子關系挺曖昧的么?
我看了周圍一圈并沒有發現翌,她的吊床上也是空空如也,人沒了。
我讓幾女安慰千葉杏子,火急火燎的去找翌。我能想象做了好事卻被所有人誤會那種心情,樸慧娜還打了她,不知道這女野人會不會想不開。
在茂密的叢林里我不敢大叫怕招來野獸或者其他的野人,只能仔細的尋找著被翌走過時的腳印。
也不知道這野丫頭跑到哪兒去了,我心里嘀咕。到處都是茂密的數目根本看不到人,更別說腳印了,翌在荒島上生活了那么多年,行動如猴子般靈活,真要躲起來我也找不到。
找了半天累得我滿頭大汗,各種不知名的蟲子又特別多,隨手一抹身上總能拍下兩三只惡心的蟲子還有山螞蝗。
我心急之下,也顧不得這么多了,雙手合在嘴邊邊走邊大聲呼喊起來。
嗓子都啞了,卻根本看不到翌的身影。
我抹了把頭上的汗珠,心里焦急頓時又多了一分。
這危機四伏的荒島,翌這個逃出來的女野人完全沒有目的地可去,唯一能算得上關系親近的千葉杏子又不再身旁,萬一她傷心之下到處亂走被族人抓回去怎么辦?
娘的,不管了!就算把這荒山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翌為止。走了一個小時的路程,當我都快虛脫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類似貓頭鷹的咕咕聲。
這大半天的怎么會有貓頭鷹出動?我心里暗暗驚異,聯想到昨晚翌看到我和千葉杏子親熱時發出來的怪聲,難道是她?
尋著聲音慢慢摸索了過去,在一堆齊人高的雜草后邊,翌背對著我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嘴里發出咕咕的聲音。
聽到身后有腳步聲,翌轉過頭雙眼微微通紅,在看到我的時候有些驚慌,擦了一把臉上的淚珠兇惡的看著我。
“翌!”我才剛開口,這野丫頭站起身抓起地面上一堆塵土朝我臉撒了過來,撒腿就跑。
我被這漫天飛揚的塵土迷了眼,眼睛疼得都流出了淚水,等我能稍微睜開眼看清楚的時候,只能看到翌快要消失的背影。
這丫頭要不要那么野啊,我苦笑一聲使出吃奶得勁追了上去。
翌大腿內側有傷根本就跑不快,中途還沒摔了兩次。可這丫頭也倔強的很,脾氣和牛一樣拉都拉不住。
眼看還有十來米就追上她,這丫頭一閃身躲到了一棵大樹背后,像頭受驚的小鹿楚楚可憐的看著我。
看你往哪兒跑!我心頭大樂。
就在我剛跑到翌的面前,她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楚楚可憐的眼神,嘴角微微向上揚起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
我剛感覺到不妙,腳上一緊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纏繞住,整個人嗖的一聲頭朝下的被一根藤條懸掛在了半空中,血液直沖大腦。
那藤條吊著我的一只腳一連在空中轉了無數圈才停下來,我只覺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轉。仿佛自己成了宇宙中心,所見到的任何物品都在圍著自己轉,惡心的直想吐。
我拼命的掙扎,對著翌大聲喊:“翌你先把我放下來,我頭暈,剛才的事情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太心急了,我和你道歉行不?”
也不知道翌聽沒聽懂,她就抱著胳膊像看馬戲團里的小丑一樣看著我,嘴角掛著冷笑。
這丫頭的脾氣怎么就那么大呢?我心里暗暗叫苦,可又不敢刺激她。換做是誰碰到這樣的事都會心里發堵,更別說這野性難改你的野丫頭了。
我剛想在求饒,誰知道話還沒脫口,卻見翌手里持著一截干枯的樹枚,往我身上砸,眼睛紅彤彤的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渾身氣得直發抖,兩個碩大的好似木瓜一樣的軟肉在我面前晃啊晃的,本來就血液沖腦,這下更暈了。
這一截帶刺的小樹枝帶打在身上生疼,想躲又躲不開。見她情緒激動,我心里有愧也不多說,只能強忍著疼痛。
一連打了好幾下,這野丫頭才停下。看了下手里的樹枝又看看我,當我以為她氣消了,誰知道她竟然把樹枝丟掉,抓著我的腰快速的轉了一圈。
翌手上的力氣我找就得知,被她這么一轉我整個人像陀螺一樣在空中旋轉了起來。
我記得有一年春晚上號稱無敵陀螺王的小彩蝶在舞臺上連續轉了四個小時,當然那種神人是不能比的。
可沒經過特殊訓練的普通人在原地轉無數個圈圈是什么感覺?那肯定是頭暈眼花惡心想吐,如果在半空中旋轉呢?
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這就是!!!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汗珠滴滴答答從臉上滴到地面上,本就破爛不堪的衣服濕透了,緊緊裹在身上。
胃里那些像河水般巨大流量的污穢物全部涌向我的胸腔,五臟六腑都被擠壓的疼痛難忍,酸酸的胃液被擠到了口腔里。
此時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減輕胃壓,這種企圖成了完全不能被控制的本能。我艱難地張大嘴巴,胃部的壓力急劇上升到喉嚨里,口水和眼淚流出來。
突然,胃壓猛然增大,我像爆炸了一樣,胃的污穢物被像子彈一樣從口腔和鼻腔里猛噴出來,大腦一片空白......
翌捂住小嘴在笑,所幸的是她沒有在選擇讓我接著玩一次空中陀螺,把我從地板上放了下來。
我閉上眼睛,感覺到這個世界在做著飛速的逆時針旋轉,猶如一條死狗般大口大口的喘氣,渾身像被剔了骨頭的碎肉癱軟了,胃液灼燒的口腔、鼻腔疼痛難忍。
看到翌嘴角的笑容我渾身打起了冷顫,我心里發誓再也不去招惹她。
惡魔,這女人絕對是個惡魔。
一直躺了好久,感覺到身子慢慢恢復了自覺我才從地板上爬了起來,也不管翌有沒有聽懂,我手舞足蹈的像個小丑般和她比劃,解釋說我們不是故意要冤枉她的,而且茱莉亞幾女都很擔心她,讓她跟我回去。
翌低著頭沉思,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去用手撥弄樹枝。
大概五分鐘之后,翌看了我一眼邁開步子像樹林深處走去,行走的方向卻和我們的聚集地相反。
這是答應跟我回去還是不回啊?看著翌的背影我一咬牙跟了上去。心里盤算著如果在過一個小時這妞還不跟我走,我只能自己回去了,把幾個女人獨自留下我也放不下心。
翌好像是在找什么東西,一直在東張西望。手里捏著一路上撿來的草藥,有我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估摸著半個小時左右,翌終于滿臉喜悅的拿著一大把草藥對著我搖晃,臉上那興奮的表情不加掩飾。
我比劃著問她,是給千葉杏子治療傷口的嗎?
她好像聽懂了,快速的點頭。可能覺得和我不應該那么親近,哼了一聲撇過臉不去看我,不過這回她走的方向是我們的聚集地。
我摸著鼻子苦笑,沒想到這野丫頭還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挺可愛的。
當然,前提是她不要讓我再玩一次空中陀螺。
來時和走回去的心情截然不同,也不管翌聽不聽不懂,我走在她旁邊和她說著一些外邊的奇妙世界——
可以說話的盒子(電話);能從鐵盒里看到千里之外的人(電視);可以飛上天空的大鳥(飛機)等等她也許這輩子都沒聽說過的玩意兒。
翌這野丫頭也不看我,但我能從側邊看到她微微翹起的嘴角和那偷豎起來的小耳朵得知,她好像挺感興趣?
原來野人也不是那么難相處的嘛,我心里暗自偷樂,說的也更歡了。
2個小時的路程,我們相處的還算是愉快,至少沒有向前天一樣面紅耳赤的爭吵。翌雖然依舊對我有防備不讓我靠近她,但我能看得出來她對我的印象改觀了許多。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么?
等我們回到營地的時候,翌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神情變得緊張了起來。全身的肌肉繃緊,就連手里的草藥都被她生生的捏出了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