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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狙擊,不停的操練起過去的訓練動作,將持槍轉身射擊、奔跑急停射擊、蹲伏射擊、起跳射擊、跑動中射擊等相關動作熟悉了一遍。
而后調試狙擊鏡片,瞄準鏡的前后。
有兩個黑色的蓋子,打開之后將視線放在上面,十字準線上的任何生靈,都立刻掌握的扣動扳機的手指上。
這把狙擊步槍的科技含量優于我微沖,不僅僅是射程上的差距,從鏡像中精確鎖定目標非常容易。
狙擊子彈從槍膛射出,穿透人的身體,只需零點二五秒。
這種時間上的微小差距,對普通人來說算不得什么,但對狙手本身來講,是可以從死亡名冊上,更改自己名字的時間。
挎上裝有子彈和食物的熊皮做成的包包走出山洞。
本來在這山洞是我們唯一溫暖的窩。而此刻,我們卻被那群躲在舒適小鎮上,吃喝玩樂享受女人的狗日們逼的躲進晦暗危險的森林。
一想到這些,胸腔就騰起怒火,因為這已不是我一人在承受死亡考驗的游戲,四個無辜的女人和嬰兒也跟著一起拖累進來,遭受苦難。
......
茱莉亞把頭壓的很低,盡量用身子裹擋懷中的孩子。
樸慧娜和千葉杏子將茱莉亞圍在中間,為她遮擋寒風。
沐小走在隊伍的旁邊,確保周邊的安全。
幾個女人頭挨著頭向前走。
而我身上的熊皮,就像長滿長草的蓑衣,一起一伏的在背上晃蕩,經過偽裝,如果不是可以的去盯著看,看不出來,我是一個人,還以為是一個大草堆。
“不要害怕,往樹林深處走,我們現在有很多武器和充足的子彈?!?
說完,我拍拍身上掛著的好幾把槍和兩個熊皮袋子,子彈出一陣稀里嘩啦的響聲,把她們逗的稍稍開心一點。
“我們要走出森里嗎?”樸慧娜緊緊靠著茱莉亞,仰著臉看我。
“不是,我們去森林里的高地,先占據那里。無論喪尸從山谷上來,還是從大泥淖上來,都會暴露在我的視野下,而我們自身的地勢相對隱蔽些。”
我現在不能再害她們擔心,只能說些含糊的話安慰。
本來喪尸就夠人頭疼的,在讓她們知道還有人想要我們死,估計她們會崩潰的。
不過這事情總要說得,但我還是沒想好什么時候說給她們聽,只能慢慢來,走一步看一步。
“我們的槍從高地也能打到他們嗎?”樸慧娜又在向我詢問她心里不懂的事情。
“你們的槍是用來自衛的,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不到暴露自身目標的一刻,萬不能主動向敵人開槍,否則必招致危險。你們危險了,就會影響到我作戰時的注意力,明白了嗎?”
“??!它們不只是喪尸嗎?”千葉杏子不由的驚訝問。
該死,我差點就說漏嘴了!
我趕緊改口,“不是看過喪尸片嗎?喪尸一般都是他聽到聲音才會找到獵物的,有時候它們就站在你們身旁,只要你們不出聲,它們有可能都不會現你們,除非是看到!”
說道這,我突然想起那天在小鎮外邊碰到的那個強壯喪尸。
那個喪尸雖然動作和力量都比這兩天我們看到的喪尸強大很多,可是他們都比較遲鈍。
那天我就趴在他身旁不遠,如果不是他突然轉過頭,估摸著我不出聲,他可能都不會現我。
想到這里,我也有些放下心來,茱莉亞她們如果碰到喪尸,只要躲得好,就算是喪尸站在自己面前,她們也不出聲的話,估計不會出太大的問題,不......是一定不能出問題!
小鎮是必須要奪下來的,在這之前,她們只能依靠自己了。
原先,我沒有想過要去搶奪小鎮,可是這幾天我真的被逼瘋了,既然他們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可能這一次想要除掉我們的只是一小部分人,但......
我心里嘆了口氣,其他人看命吧,他們不反抗,我也不會對他們下死手。
也許我的想法是很可笑,畢竟一個人想要去爭奪一個小鎮,真的有點天方夜譚,可是我有心情。
我和茱莉亞生活在生死邊緣,這和小鎮上那群人能夠比的?就像是一只精銳部隊和街邊的小混混。
就算是每個小混混都拿著機槍,一個身經百戰的特種兵要殺掉他們有多難?
更何況我是在暗處,他們在明處。還有楊建軍里應外合,這有多難?
有我們在海上漂浮了幾天難?有用一根小木棍和豺狼鬣狗搏斗難?有被食人族圍困的時候艱難嗎?
......
不過樸慧娜的的這句話使我壓力很大,也許在幾個女人心中,我是一個強悍的男人。
我把這些告訴她們,不是增加她們的心理壓力,讓她們知道,萬一自己戰死,不是我想丟下她們不管,是已經盡力了。
千葉杏子聽出我話里的意思,眼淚“簌”地滾落下來,又急忙用手抹掉。
看她這樣,我心都碎了。如果一個男人的死亡,取決于對疼痛的忍耐,我將會堅持到殺光島上所有敵人之后倒下。
林中的蛇比晴天時少很多,落到葉子上的雨滴四濺,我用匕砍削著擋路的樹枝,它們越來越密集。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感覺腳下吃力,知道開始走上樹林的斜坡了......
前面有一片矮灌木,我們走過去。積滿的雨水從高地上面滾下,沖出很多溝壑,在樹木稀少的一塊地方,正好有幾棵大而濃密的喬木。
喬木下面被沖出一個大坑,坑底很多石塊,雨水嘩嘩的從下面流經。
我想藏在這里比較安全,即使敵人的子彈掃射的再密集亂飛,也不會打到坑底的她們。
而且她們躲在這里,就算有落單的喪尸經過,她們在坑里,偽裝好了,只要不出聲,相比不會出事的。
而且我的狙擊范圍可以覆蓋到這里,只要敵人向這里搜索,我就可以狙殺或者引開他們。
我折了很多半粗的樹枝,掰后踩碎,扔進坑底,待會兒她們下去,雙腳就不會踩在水里泡著,累了還可以坐上面休息。
將她們一個接一個的抱下去后,用巨熊的皮搭蓋在上面,防止雨水淋浸,再折更多樹枝,偽裝坑口。
幸好是雨天,這些偽裝的樹枝不會輕易枯萎,只要女人們不動,即使敵人的狙擊手窺索到這里,也很難現異常。
“餓了就吃肉干,渴了就張開嘴巴接雨水,盡量別喝腳下的泥水。我再過來的時候,會先喊你們的名字,否則任何人翻動頭頂的樹枝,就按我交給你的方法射擊。”說著,我還往上面加著枝葉,使偽裝極盡逼真。
“還有,開槍的時候,不要閉眼,要勇敢的怒視敵人,更不要松手和丟槍,會射到你們自己?!蔽矣侄紫聛恚齻兊念^,鼓勵她們堅強些。
“不要聽到動靜就以為是我,敵人也許會搜索到這里,從旁邊走過,你們千萬不可主動暴露,能躲過盡量躲過,我會在遠處保護你們,從我的狙擊鏡里看護著你們,就跟我現在蹲在你們頭頂一樣。記住,我就在你們身邊,別怕?!?
“還有,如果是喪尸路過,就算是站在你們身旁,又或者是踩到你們的手,千萬千萬要忍著,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千叮萬囑之后,夜的黑色已經消退一半,我把兩只微沖分配給茱莉亞和沐小,把手槍給千葉杏子和樸慧娜。
想想還是不放心,又丟給樸慧娜一把微沖。
挎上一個裝有子彈和食物的熊皮包,披著栓滿藤條的熊皮,肉背上掛著一把裝滿子彈的微沖,一把狙擊,后兜還掛著兩把手槍。
左右小腿的兩側分別綁著鋒利的匕。我開始朝地勢更高,樹木更密的深山急奔跑。
前面出現橫木和無毒樹蛇時,都顧不及理會,直接從上面或者旁邊躍過,爭取著每一分每一秒向看好的射擊位置跑。
雨并沒有因為夜的消退而減小,還是稀里嘩啦的下,澆灑在我頭頂,順著脖子流進身體。
我感覺自己渾身的細胞正在復蘇,埋藏在記憶里的血腥味兒開始潮涌。
大有一種當初用玻璃瓶殺人的感覺。
天空和樹頂的雨水拍打在臉和肩頭上,使我越竄越快,越跳越高。
高地上長著的林木與坡下不同,每一棵都如垂直豎起的鉛筆,樹干很高,倒也不怎么粗大。
樹皮仿佛小鱷的脊背,淋了幾天的雨水,現在比較濕滑。這樣的樹,即使費勁兒爬上去,也難找到隱蔽良好的射擊位置。
最后,在半山腰處的亂石堆,看中幾塊擠在一起的大石,石頭多屬蛋狀,碰接下方多是二十公分的隔縫。
只要趴在兩石中間,用山草略微鋪墊縫隙下細小的碎石,狙擊步槍就可平穩的放在上面。
砍些和大石比例協調的樹枝,挨著狙擊步槍插在左右,又在槍管上纏繞些青藤。
射擊的時候,只要插在槍管兩旁的樹葉,剛好擋不到瞄準鏡,就可以耐心等待目標的出現了。
厚厚的熊皮將我蓋住,上面翻滾著青色麻藤,使遠處的望遠鏡會誤以為這是一堆雜草。
也許夜雨畏懼太陽,在東方剛露出點魚肚白的晨曦時,雨點不再像昨夜那樣莽撞,變得溫順許多,漸漸從島的上空淅淅瀝瀝的垂直落下。
這時可以擰開狙擊鏡前后的蓋子了,拿開額外保護鏡片不被雨水弄花的芭蕉葉。
視力透過網似的雨線,能模糊的看到,遠處的小鎮。
要是城墻上有人走動,肉眼只能看清幾個黑點在移動。
我把一只眼睛貼上狙擊鏡,從里面看到的仿佛是另一個世界,淡藍色圓形孔中,有一個“丁”字形的標線。
當目標的要害,穩穩固定在這一橫一豎的交匯處,停留三十秒以上,就能被準確的直線射殺。
整座島嶼像蒸著饅頭的籠屜,白茫茫的水汽籠罩在上。
從這一刻起,我得死死盯緊小鎮的一舉一動,看清楚他們的動向。
如果這些家伙直接出現在小鎮城墻上,我還不可以直接射擊,以免打草驚蛇。
只有等到他們出了小鎮,先射殺其中一個拿狙的人,即使現中了伏擊,再想回到小鎮,肯定不可能了。
因為從外邊回到小鎮的這段距離,我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將他們全部射殺......
殺人,對于這兩個字,這個詞,我都已經麻木了。
說其阿里很是悲哀,我雖然不是殺戮機器,可也只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我有些愣神,我現在,還是普通人嗎?
也許在上偷渡船的那一刻,我就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