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半面天使半面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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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飛天恢復了意識之后，發現自己的面前，全部都是殘缺不全的尸體。從地面上血液的凝固度來看，這些人已經死了能有好幾天了。

    “我？這是怎么了？”在飛天的腦中，只有自己被注射昏睡藥劑之前的記憶。在此之后，飛天根本想不起來任何一點有用的訊息。

    而這個時候，大門打開了，基諾斯博士一臉害怕的表情走進來。

    “基諾斯博士？”飛天疑惑的看著對方。

    跟飛天保持一定的距離之后，基諾斯博士顫抖的說道：“你...你清醒了？”

    “發生了什么？”飛天問道。

    基諾斯博士嘆了口氣：“跟我來吧。”

    說完，便招呼飛天，向另一個房間走去。

    基諾斯博士害怕嗎？自然不是，現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場戲，一場只演給飛天看的戲而已。

    茫然的跟著基諾斯走向另一個房間。

    兩個人坐在一個電腦屏幕面前。

    基諾斯按了幾下之后，屏幕開始播放出畫面。而這畫面，自然是飛天之前暴走的場景。

    當然，這是被剪輯過的。畫面里頭并沒有出現之前的實驗場景。只有從飛天的身體開始變化，而后暴走殺人。

    飛天盯著自己面前屏幕。他看到自己的身體突然變換，而后開始暴走殺人，緊接著開始歇斯底里的吼叫。隨著視頻的快進，飛天看到在視頻之中，自己的樣子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原本通體潔白的翅膀，變成了一半黝黑，一半雪白。而自己的身體，也是一半跟之前一樣，另一半則如同被畫上了符咒一般。

    總而言之，飛天看著屏幕里的自己，總覺得是那么的詭異。

    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果然跟視頻里出現的一樣，飛天喃喃自語道：“這...這是我？”

    看著飛天的表情，基諾斯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在我們準備檢測你身體的時候，你突然之間身體開始發生變化。我的克隆體們還沒做出什么反應，就已經被暴走的你殺死了。”

    說到這里，基諾斯的臉上露出了悲傷的表情，似乎是在痛心自己克隆體的死亡。

    “對不起，這不是我的本意。”飛天沖著基諾斯，有些歉意的說道。

    抹了一把眼淚，基諾斯強裝鎮定的對著飛天說道：“本來我想嘗試著刺激你的大腦，看能不能通過外部刺激，讓你回憶起什么事情。”

    “可是你這種情況，我實在是不敢再這么做了。”

    聽到這話，飛天有些緊張的說道：“那怎么辦？還有其他的方法幫我找回記憶嗎？”

    基諾斯猶豫了一些，緩緩說道：“其實在之前我也在想，到底還有什么方法，能讓你的記憶恢復。不過以進化之家目前的科技水平來看，實在是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了。”

    飛天有些失落。

    “不過。”基諾斯話鋒一轉：“如果你幫我抓一些怪人，或者是找一些怪人的尸體回來。我嘗試研究一下的話，說不定會有新的突破。”

    不得不說，基諾斯已經把飛天吃的死死的了。在基諾斯的分析之中，飛天的內心，應該是把自己當成一個人類。假設基諾斯要求飛天去抓人類來的話，那么很大的幾率會被飛天拒絕。

    所以基諾斯退而求其次，請求飛天抓一些怪人回來。美名其曰的是為飛天尋找記憶，實際上則是利用飛天的心理，繼續做自己的研究。

    至于普通人類。進化之家里這么多研究體，隨便派一個就夠了。

    “抓怪人嗎？”飛天想了想：“我同意了。”

    看到飛天點頭，基諾斯的嘴角露出了笑容：“既然你同意的話，那么我建議你，就在J市定居下來。一是離實驗室近，二也是方便你抓捕怪人。”

    “當然，如果你愿意住在進化之家，我也雙手歡迎。”

    邦古的道場在Z市附近的荒野，距離J市不遠，但也不近。飛天在心中暗自思考著。

    看到飛天的表情，基諾斯再次說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還有，盡量不要跟別人提到進化之家，包括我。”

    “為什么？”飛天問。

    說到這，基諾斯有些不屑的說道：“因為這個世界上的人，都不認可我的研究。在我研究沒有成功之前，我是不會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的。”

    “并且，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兩個人的秘密，并不應該跟其他人去分享。”基諾斯盯著飛天，循序漸進的誘惑著。

    聽完基諾斯的話，飛天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對方的要求。

    既然兩個人已經初步的打成了共識，那么基諾斯也沒必要再多說什么。跟飛天交代了一下需要記住的事情，基諾斯便送飛天離開了進化之家。

    往邦古道場飛行，飛天一邊走，一邊思考著自己到底為什么會這樣。

    要知道，飛天很清楚的能夠感受得到，自己不單單是身體的樣子出現了改變。自己的體內，也同樣出現了變化。

    雖然不是特別的明顯，不過飛天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里，有一種莫名的東西正在醞釀著。不過遺憾的是，即使是能感受到，可飛天并不能做什么。因為感覺這東西，說起來還是挺玄的。

    一路疾行，飛天很快便回到了位于山頂的邦古道場。

    剛一進門，邦古便被飛天的樣子嚇了一跳。

    “怎么回事？”看著飛天，邦古嚴厲的問道。

    要知道，飛天只不過才離開了1個星期左右。這樣子就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這很難不讓邦古著急，甚至說是懷疑。

    聽到師傅的問話，飛天猶豫了一下后便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體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其實說白了，飛天此刻的內心，可能跟小孩子差不多。

    每個人的童年，多多少少都會對自己的家長隱瞞一些什么。而在飛天的內心中，這些事情自己能夠面對，所以并不想要邦古為自己有過多的擔心。

    聽聞這話，邦古把手搭在飛天的肩膀上，開始感受飛天身體的變化。

    許久之后，邦古睜開眼睛。有些疑惑的看著飛天。邦古發現飛天除了樣子改變了之外，身體內部并沒有什么變化，還跟以前一樣。

    “只是變了個樣子？”邦古皺著眉頭自語道。

    感覺這個玄之又玄的東西，當然是很難說明。可以說這個世界上，除了飛天自己明白自己的身體變化以外。再來任何一個人，都沒法弄明白，飛天到底有什么改變。即使是基諾斯也一樣。

    “師傅，我打算去J市定居下來。”飛天看著邦古說道。

    邦古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總覺得這次飛天回來之后，從內到外都有了巨大的改變。可是邦古看向飛天的眼睛，卻發現飛天的雙眼還是如同原來那樣，明亮清澈，沒有一絲邪惡的意味。

    見邦古不說話，飛天只好繼續說道：“在回來的時候，我發現J市好像沒有什么強力的英雄在那里，所以經常發生怪人襲擊的事件。我覺得既然我已經成為英雄協會的英雄了，那么我應該為人類，做出一些貢獻。”

    這段話，也是飛天在回來的路上，認真想好的說辭。

    邦古思考了很久，點了點頭：“好，既然你決定的話。那就去做吧。”

    聽到邦古同意，飛天很高興的準備離開。而就在飛天馬上要走出房門的時候，身后再一次傳來了邦古的聲音。

    “別讓我失望。”

    邦古的聲音很低，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似乎包含了好幾種意味在里面。

    聽到這話，飛天轉過頭，鄭重的對著邦古點頭。

    ……

    看著飛天離去的背影，邦古覺得自己應該再去見一見哥哥。跟他聊一聊關于飛天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