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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得到一個穩(wěn)定婚姻帶來的好處,還是為了得到那個人的愛,方希悠和蘇凡是不明白其中的緣由的,盡管她們已經(jīng)擁有了自己的婚姻,各自嫁給了心愛的人,哪怕他們的婚姻都出現(xiàn)了問題。
“呃,我想,其實沒必要太計較到底是誰付出的多,誰付出的少吧!有時候,付出的多,愛的多,并不一定就是不好的事。只要自己覺得開心就好。”蘇凡想了想,道。
方希悠卻笑了,道:“你這是自我安慰的想法,一個人要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總有一天會心理失衡,會堅持不下去的。”
蘇凡沉默了。
“你愛他,他也愛你,所以,你是體會不到這種心情的。”方希悠道。
聽方希悠這么說,蘇凡也不好再說什么了,說下去就會有種秀恩愛的嫌疑,而方希悠和曾泉之間的現(xiàn)狀,是不允許她在方希悠面前故意刺激的,這樣太不好了。
“迦因,如果,漱清他——”方希悠想起剛剛那個領(lǐng)班和自己說的事,想提醒蘇凡一下,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說不出來。雖然之前她和羅文茵都跟蘇凡說了,那么明確地提醒了,可是她們的內(nèi)心其實還是留了一絲的信心,因為她們還是相信霍漱清的,唯一擔心的就是蘇凡玩不過江采囡,就怕蘇凡不小心引狼入室讓江采囡得逞。但是,現(xiàn)在,霍漱清毀了和蘇凡的約定,跑來這里和江采囡見面,和江采囡吃飯,這里是他約好和蘇凡來的啊,怎么就突然——
他一定是覺得自己和蘇凡說有事不能來吃飯了,蘇凡就一定不會來了,所以他就可以和江采囡來這里,畢竟,京城任何一個餐廳,他會去的餐廳,蘇凡都有可能去。如果讓蘇凡在其他地方撞見他,不如在這里,來這個他確定蘇凡不會來的地方更安全。和其他的女人約會,不就是要來這種地方嗎?這樣才不會被妻子撞見。
雖然曾泉從來都沒有和其他的女人約會過,至少沒有那種不正常男女關(guān)系的異性,可方希悠對這種事情太清楚了,男人的心理,她覺得自己是很了解的。因此,她很準確地判斷了霍漱清的心態(tài)。
可是,心里這么一想,她就越是覺得不平,霍漱清怎么可以這樣?
連霍漱清都這樣了,這世上的男人——
這么算起來,至少曾泉沒有背著她做什么,沒有欺騙過她。
方希悠陷入了深思。
蘇凡見方希悠沉默不語,覺得方希悠應(yīng)該是在想和曾泉的事,也就沒有再吭聲。
是的,方希悠就是這么想的,她在想曾泉的事,想自己和曾泉——
當初蘇凡出院住在曾家的時候,某一天,她在蘇凡的更衣間里不小心看見了一些秘密,那是蘇凡買的一些特殊的衣服。方希悠小心地看了下,有護士服女仆裝什么的,真的是讓人一看就臉頰發(fā)燙的。她沒有想到蘇凡居然會買這些東西,沒想到蘇凡和霍漱清居然,居然這么的,會玩兒。想一想的話,自己和曾泉好像——
現(xiàn)在,方希悠的心里,突然有點蠢蠢欲動起來。
蘇凡和霍漱清現(xiàn)在是有些問題,可是之前,他們一直都那么好的,感情和睦到讓人嫉妒的地步,會不會他們感情那么好,和蘇凡的那些特殊的“努力”有關(guān)系呢?
小姑曾經(jīng)也和她說過,建議她在夫妻生活方面玩點花樣,男人都是喜歡新鮮刺激的,何況曾泉還那么年輕,要是玩點花樣,肯定是可以促進夫妻關(guān)系的。畢竟男人都是下半身控制腦子的物種,下半身舒爽了,腦子也就通暢了。而她和曾泉之間——
在蘇凡面前,或者說,在任何人面前,方希悠是問不出那種話的,比如說“你們是不是玩不一樣的東西”,比如說探討什么體位啊什么動作啊之類的,聽是不可能和任何人聊這個東西的。也就是在剛結(jié)婚那兩年,小姑和她說過要想辦法玩一些閨房游戲,因為小姑覺得她其實是個放不開的人,是個太矜持的人。在情事上面,矜持是絕對不好的。
那次霍漱清和他們兩個談過之后,她就和曾泉聊了下,跟曾泉說自己的想法,其實也沒有吵,只是兩個人好像都么沒有什么特別想要交流的欲望,也就擱置了,也沒有再說過什么。只不過,唯一的變化就是每一天他們兩個人都會給對方打一個電話,這也是霍漱清跟他們建議的,不做什么,電話總是要打的,哪怕只是一句公式化的問候,那也是需要的。于是,他們兩個人就按照霍漱清叮囑的去做了,堅持每天通話。
可是,現(xiàn)在,通話依舊在進行,感情方面,似乎一直都是那個樣子。曾泉不回來,她,也不去看他。算起來兩個人又是半個月連面都沒見過了。
“迦因,有件事,我——”方希悠啟齒,道。
蘇凡望著他。
可是方希悠說不下去了,她怎么說的下去啊,在飯桌上和蘇凡請教怎么去討男人歡心?自己剛剛還那么長篇大論、滿滿一鍋雞湯給了蘇凡,讓蘇凡要做個女強人呢,現(xiàn)在自己又轉(zhuǎn)過身來請教怎么增加閨房樂趣?簡直,簡直沒見過她這樣自相矛盾的人啊!
“怎么了,嫂子?”蘇凡哪里知道方希悠在想什么,問道。
“沒有,沒有,沒什么事。”方希悠道。
可是,方希悠真的很想和蘇凡聊一聊,她覺得蘇凡一定在那種事上面很精通——當然,這不是貶義,是褒義,當你完全沒有開竅的時候,有人比你強,那就是精通——而且,和自己的丈夫做那種事,精通一點擅長一點,不是很好嗎?又不是出去和亂七八糟的人。
即便如此,方希悠還是開不了口,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晚飯結(jié)束,兩個人挽著手走出了餐廳。
這家餐廳考慮到客人的隱私,通常是不會讓客人們碰上的,總會用不同的通道讓客人離開。可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方希悠的車和江采囡的車停在了一起,方希悠和蘇凡走到車邊的時候,江采囡也過來了。
“采囡姐?”蘇凡驚訝地叫了一聲。
江采囡也明顯是愣住了,已經(jīng)上了車的方希悠聽見蘇凡這么叫,趕緊下了車。
可是,方希悠沒有看見霍漱清,蘇凡當然也沒有看見。
“迦因?你,”江采囡忙說,“希悠?”
“采囡姐?你也來這里吃飯?早知道就叫你一起了,我和嫂子兩個人。”蘇凡笑著走過去,拉住江采囡的手就說。
誰都看得出來她見到江采囡的興奮,她的確是很開心的,意外在這里碰見江采囡,怎么能不開心?雖然母親和嫂子告訴她,江采囡和霍漱清之間多年那些傳聞,可是這些在蘇凡這里完全沒有印記留下來,讓蘇凡記著的是江采囡的大義滅親,江采囡的堅持正義。江啟正是害了她的人,而江采囡并沒有因為那個人是自己的哥哥就包庇,反而是幫助霍漱清依法懲治了江啟正,這件事在蘇凡這里就顯得格外重要,重要到讓她忘記江采囡和霍漱清的傳聞。畢竟,傳聞很多,特別是這種不懷好意的傳聞,蘇凡才不會相信呢!
可是,方希悠就不像蘇凡一樣,一來是她和江采囡原本就不是很好,江采囡的個性在圈子里就是個另類,方希悠是公主一般的存在,怎么會和刺兒頭的江采囡走到一起?二來江采囡雖然幫過霍漱清,可是江采囡是江家的人,江家要找機會和曾家反撲,這是肯定的,兩家勢如水火,怎么做朋友?再者說了,江采囡摻和進了霍漱清和蘇凡的婚姻,讓方希悠去和江采囡親近?不如讓北海的水徹底干了好了。
“采囡一個人嗎?”方希悠問候了一下,假裝隨意地問道。
雖然不喜歡,可是面子上大家都是要做足工夫的,方希悠怎么會不明白?
“和朋友過來吃了個飯,沒想到這么巧碰見你們。”江采囡倒是很大方。
“是啊,真是很巧!我以為你一直在洛城呢!”方希悠道。
“過來開個會,就和朋友來吃個飯,好久沒來了。”江采囡道。
方希悠“哦”了一聲,笑著道:“真想見見你的朋友呢!來這里吃飯——是不是男朋友?”
江采囡覺得方希悠好像知道什么,總是往那個方面帶,好像要逼著她說出真相。可是,方希悠越是這樣說,她就越是不會上當。
都是千年的狐貍,演什么聊齋啊!
“哪有哪有,我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怎么都比不上希悠你這么幸福,和阿泉結(jié)婚這么多年,還跟新婚一樣,真是羨慕死人了。”江采囡笑著接話道。
蘇凡哪里知道這兩個女人演的什么宮心計啊!
“采囡姐,嫂子,現(xiàn)在時間還早,不如我們?nèi)ツ睦锖缺瓥|西聊一聊?你們都沒有事吧?”蘇凡忙問。
方希悠和江采囡互相看了一眼。
方希悠笑了下,道:“好啊,難得遇到。”
“沒問題,”江采囡從方希悠的眼里清楚地看出了敵意,不過也同樣感覺到方希悠似乎對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一般。
人如方希悠,會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不如我們就進去找個地方好了,也不用去別處找,怎么樣?”蘇凡道。
是啊,擇日不如撞日,擇地不如就近。
剛剛恭送她們出來的領(lǐng)班一見這三個女人怎么又回來了?而且,她們?nèi)齻€明明是不同時間出去的,怎么——
領(lǐng)班又不是傻子,人精一個。剛剛送江采囡出去的時候,其實還有霍漱清在,現(xiàn)在霍漱清已經(jīng)走了,江采囡和他錯開了,卻沒想到碰見了霍漱清的妻子。這個世界,還真是,小!
正房和小三,這戲碼不少見的,只是像眼前這樣兩個人跟姐妹一樣的——也不少,不過,也是一樁戲碼而已。
“給我們找個包廂,喝點茶。”方希悠對領(lǐng)班道。
領(lǐng)班的年輕女人趕緊查了下系統(tǒng),就領(lǐng)著三個人來到一個包廂,正好是剛才進和霍漱清吃飯的那個。剛剛把包廂號說出來,領(lǐng)班立刻意識到自己錯了,完了,江小姐會不會生氣啊!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小心地看向江采囡,果然江采囡的眼里閃過不悅的神情,可方希悠微微笑了,在領(lǐng)班說要換包廂的時候,方希悠看了江采囡一眼,道:“不如就這個吧,不用換了,在哪里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