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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此時我所面對的這個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混蛋,以及眼前電視機里所看到的那些親朋好友一起鬧“我”洞房的畫面,我的心里充滿了無盡地絕望。
這一次,甚至比半年前我和葉紫被黃玉嬌帶去那個殺手基地還要絕望。
那時候我想得最壞的打算就是我和葉紫全都活不成了,我死后葉紫長得那么漂亮很可能會被人強-奸。說到底,最終我們兩人都會死。不過再怎么說,那一次要死的人只有我們兩個。
不過,這一次的結局明顯要比那次嚴重很多。因為這一次牽扯到的是我們武家整個家族的命運和我所有親朋友好友的命運。
我不用想都知道,那混蛋冒充我的后果會有多么嚴重。且不說我身邊的那些女人全都會成為他的玩物,我爺爺,我父母,乃至所有武家人很可能都會遭到那個混蛋的毒手。
此時我已經能想到,眼前這人之所以用這么歹毒的手段叫人冒充我去和蘇雨菡結婚,主要目的便是為了殺我父母和我爺爺。畢竟從我目前對我爸媽的了解,一般人要想接近他們跟我爺爺從而殺了他們是很難的。按照我爸媽的警惕性來說,要想對他們下黑手,只有我這個當兒子的才有可能成功得手……
想到這里,我實在不敢繼續想下去了。此時我臉上雖然挨了兩刀,可與我即將發生的悲劇來比,這點痛根本算不了什么。我懷著無比悲痛的心情對著眼前那個戴著骷髏頭面具的人說:“你給我來個痛快點的吧!”
或許有人說我此時會這么想,簡直太不是人了,實在太窩囊,太廢物了。
可是,面對這種情況,我又能怎么辦呢?
因為此時此刻,我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之前在黃家脖子上挨了那個女人一巴掌,當時我感覺到好像被針扎了一下,可見她手心明顯有什么帶著毒素的針頭,否則我不會那么快暈過去。
這種殺人和致使目標失去意識的伎倆我再熟悉不過了。
因為曾經在殺手基地接受那半年強化訓練的時候,有個專門教我怎么殺人的教官就給我親自演示過用帶針尖的指環殺人的方法。
這種指環帶在手上從手背上來看就和戒指一樣。其實從手掌上看就能看出,手掌內側的指環上帶有一根只有兩三毫米長的針尖。只要把針尖上涂上神經毒素,在與人握手的時候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針尖刺入對方皮膚之下,讓毒素進入對方體內。
至于用什么毒素當然有很多種選擇。可以選擇用慢性毒素,使目標在一兩個小時后發作身亡。也可以使用烈性毒素,令人很快毒發身亡。當然,如果不想讓目標馬上死亡,也可以用帶迷幻性質的毒素使人昏迷。
而此時我之所以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很可能是之前進入體內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消失。因此,我要想從這里成功逃脫,簡直比登天還難。
面對此時這種情況,我除了想讓自己快點死,我真的已經別無選擇了。只有我死了,才能快速解決我即將承受的無盡的痛苦。
因為我怎么也不愿意看到我最親的老爸老媽和最疼我的我爺爺走在我前面,我當然想趕回去救他們,可是,可能嗎?
正當我想到這里時,眼前那個戴著骷髏頭面具的人再次開口了:“呵呵,怎么,你很想死?是不是不愿接受你們武家即將發生的大災難?哼哼,放心,我會成全你的,但不是現在,至于現在,你還是慢慢欣賞一下你們武家即將發生的災難吧!”
那人說完陰笑著轉身走了。
雖然我看不到他的臉,但他嘴上的陰笑卻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我草泥馬,草你祖宗十八代……”我歇斯底里地破口大罵著,只可惜,此時我的罵聲顯得是那么的軟弱無力,仿佛在人家心里并沒有掀起絲毫波瀾。
接下來的時間里,奄奄一息的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蘇雨菡和那個本該是我的新郎在新房里歡天喜地地玩著各種曖昧游戲。
我們這邊很流行鬧洞房,而鬧洞房的時候,那些親朋好友總是能想到很多腦洞大開的法子整人。比如,此時蘇雨菡與“新郎”所遭遇的事情便是這樣的:新郎腹部捆著一根剝了皮的香蕉,蘇雨菡正跪在新郎跟前慢慢地吃那根香蕉……
雖然只是單純地吃一下香蕉,可成年人都明白這是一種什么動作。
蘇雨菡曾經本來就真的給我做過這方面的“服-務”,她把那人完全當成是我了,雖然看她此刻的樣子明顯挺難為情的,不過她卻紅著臉正在一小口一小口地跪在“新郎”面前慢慢地吃著那根很大的香蕉。
至于他們周圍的那些我的親朋好友,全都在很開心地有的在用手機拍照,有的在不停地鼓掌,也有不少人正一臉艷羨地望著我。比如劉曉歡和任哲譽,要知道他們可是在場最熟悉蘇雨菡以前是什么人的,她以前可是我們三中的老師,更是劉曉歡和我的班主任,想想她以前在學校是多么高傲的蘇老師,可現在卻和我結婚了,此時更是跪在我面前被逼無奈玩著這么丟人的游戲。
本來享受這一切的應該是我,可我現在卻成了一個旁觀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別的男人做這種丟人游戲。
至于之前親過新郎的武霜已經不見了,薛美艷也不見了、辛怡和黃紫依也沒在場,葉紫更是從頭到尾一直都沒看見。她幾天前回老家了,本來她臨走的時候說今天要趕回來參加我的婚禮的,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趕回來,想必就算她來了,應該也會和黃紫依、武霜、薛美艷幾人一樣,都不愿看到我和蘇雨菡此時做這種曖昧游戲。
說起來,蕭靈和袁思語倒是一直在旁邊和劉曉歡等人站在一起。蕭靈和袁思語的臉色一直都好像有些不太好看。估計她們兩人算得上是現場最不開心的兩個人。她們一直板著臉在旁邊安靜地盯著“新郎”,并沒跟著其他人一起起哄。
幾分鐘后,蘇雨菡終于把“新郎”腰間的那根香蕉吃完了,吃完過后,有人又提出讓新郎和新娘接吻,一口氣當眾親五分鐘,親完之后就放過新娘新郎……
“我親你麻痹!”我心底暗罵了一聲,這一刻,我咬舌自盡的心都有了。我實在無法想象,那混蛋和蘇雨菡接吻的畫面……
我不敢再看,趕緊閉上眼睛把頭扭向了一邊。想看看窗外,可我身后雖然是防盜窗,但窗戶外面已經被木板釘死了,根本看不見外面的情況。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幾聲槍響:“噗-噗-噗……”
我沒聽錯,這絕對是槍聲,而且還是裝了消音器的槍聲。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有人來救我了?
不過,這怎么可能呢?
我現在正在武家結婚,誰會知道我在這里?
“嘭……”關我的房間被人一腳踹開了。
但見從門外走進來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這兩人雖然長得不算高大,可身材明顯都很結實,穿著黑襯衫的他們,那高高隆起的胸肌,一看就知道體內充滿了強悍的爆發力。
他們雙手之上各握著兩把裝著消音器的手槍,但見他們二人走進來之后,先是走到我跟前仔細盯著我看了幾眼,而后其中一人用很流利地英文問了一句:“Youarewuqiang?”
我眉頭一皺,懷著無比激動地心情急忙點了點頭:“Yes!”
說話那人一聲驚呼:“MyGod,itsreallyyou!”
聽見他說了那么一句“我的上帝,真的是你”之后,這一刻,我激動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
緊接著,便見他馬上將右手上的手槍插進后腰,而后拔出一把匕首割斷了我手上的繩子。與此同時,另外一人在一旁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撥通號碼之后,他說的是一串我聽不懂的法語,在他打電話時,我已經被另外一人從窗戶上放下來了。
緊接著,打電話那人馬上將手機遞給我。雖然他沒對我說什么,但我卻猜到很可能是他們的主子。因此我趕緊伸手接過電話。
而我怎么都沒想到的是,當我接過電話之后,聽到的卻是一個非常熟悉的女人聲音:“呵呵,飛狐,別來無恙!”
“安,安娜小姐!”我一聲驚呼:“怎,怎么是你?”
沒錯,電話那頭的人正是安娜.戈頓。很明顯,這兩個救我的人就是她派來的。
“呵呵,很意外嗎?”安娜小姐得意地笑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我實在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其實,剛才我想過無數種我能逃過這場大難的情景。我甚至想過葉紫和黃玉嬌會不會來救我,但我怎么都沒想到救我的人會是安娜。
“飛狐,這次你是不是應該全心全意為我們戈頓家族服務了?”安娜的語氣很得意。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見安娜沒有正面回答我的話,我又問了同樣一個問題。
“呵呵……我們戈頓家族花了那么多錢把你從集團買過來,難道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做點什么嗎?萬一你跑回中國不回來了怎么辦?我們豈不是虧大了。”安娜鄙夷一笑:“哼哼,不過,這一次,要不是我們早就在你身上偷偷植入了全球定位追蹤器,想必你這次應該死定了吧!”
“什么,你們偷偷在我身上植入了全球定位追蹤器?”我一聲驚呼:“我,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安娜很得意地笑道:“不僅是你,你們這些只要是進入過布爾沃那個殺手基地的人,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全球定位追蹤器。否則,你以為布爾沃會那么放心把你們這些人輕易派出去執行任務。誰敢背叛組織,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布爾沃家族也能找到你們。
不過,這可是布爾沃家族的絕密,希望通過這件事情,你能真的把我們戈頓家族當朋友。前不久你在我們戈頓家族充分展示了一下你的實力,我們家族的當權人在你走后經過嚴密協商,也打算拿出誠意與你坦誠合作。否則,以你的聰明,我相信你應該能看出來,你身上有全球定位系統的事,我一般是不會說出來的。”
聽見安娜那么一說,我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因此我趕緊對安娜由心地說了句:“謝謝!”
“好了,現在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安娜問。
“沒了!我辦完家里的事情之后,馬上過來見你!”
“好的,我等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直接和我那兩個手下說就行了。把手機交給他們。”
我直接把手機還給之前那人。而后那人拿著手機一個勁地說了很多“Yes”。
他和安娜通完話后,與另外一人又用法語交談了一會兒,而后他們才用英文對我說:“飛狐,戈頓小姐讓我們從現在開始,一直陪在你身邊聽你吩咐。請問您有何吩咐?”
我對著電視機看了看,此時蘇雨涵正在猶豫要不要當眾與新郎接吻……
我走過去一腳踢爛了電視機,冷冷地說了一句:“跟我去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