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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廢話,問你和杜昭儀什么關系!”
龔慧如嚇了一跳,道:“三位英雄饒命!英雄饒命!我們和杜昭儀沒啥關系,我們就是賣藝的,混飯吃的!”
朱炟怒道:“快將你們與杜昭儀規劃之事說出來,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無奈!龔慧如只好將她們如何在此處配合杜昭儀做戲,讓人假扮太平公主把皇上引到湖邊,再讓謝阿蠻出來舞蹈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聽之朱炟一喜,道:“那毒婦既然想制造夢境欺騙皇上,那我們何不等她出來娶了她的老命?”
“殺了她?小英雄,你可知道杜昭儀的勢力?我們在她面前就只有聽命的份,你們……你們三個人能把她……”龔慧如不敢再往下說。
“怎么了?殺你主子你擔心了?奴才做慣了不知道自己是人了吧?”
“英雄誤會了?我們……我們只是藝人,誰給錢我們就為誰辦事!”
“那我給錢你會給我辦事嗎?”
“當然!小英雄把刀放下來吧!怪難受的!”與朱炟搭上幾句話,龔慧如便熱絡起來,嬉皮笑臉的,那口齙牙差點就要碰到金康平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橫刀。
“呵呵!你這老太婆到挺能說話,”朱炟用手指彈了彈她脖子上的橫刀,“我要你幫我們殺了杜昭儀那害人精,你干不干?”
“啊?這……”
“不敢了吧?瞧你這口牙,害人的錢財拿多了,吃壞的吧?”
“呵呵,小英雄!我們都是賺的辛苦錢,昨晚還睡在馬棚里,那……那死賤人杜昭儀沒給個好睡鋪,早上躲到這,本以為能睡啥個好覺,誰聊到小英雄你們從天而降,把我嚇得……呵呵……呵呵……”
說著說著龔慧如便笑了起來,朱炟看這老太婆還真是個藝人,那些幫手帶的都是些雜耍似的玩兒意,有些心軟,道:“行,我讓我哥把刀拿開,不過我要把你綁起來,你沒意見了吧?”
“呵呵……呵呵……能不綁嗎?我不跑!”
“嘿!你這老太太,倒是得寸進尺起來了啊!”
“你們要殺杜昭儀?別做夢了!”一直沒怎么說話的阿斯納伊開口道。
“你放屁!怎么就殺不了她?”朱炟怒視阿斯納伊道。而羅鑫勇似乎看出她這么說的背后的底氣,問道:
“我們并不想為難你們,但我們的血海深仇不能不報!杜昭儀性格古怪心狠手辣,你們為什么還要替她做事?”
阿斯納伊第一次將目光投向羅鑫勇,看著他的眼睛,道:“這話剛才我那胖妹子慧如已經回答過了!我們是藝人,誰給錢,我們就為誰表演,困口飯吃而已!我們無心害人!”
“那你說,怎么就殺不了杜昭儀了?”
阿斯納伊淡淡一笑:“看你們這副模樣,昨晚一定也沒睡好吧?昨晚該看見的可都看見了?深夜前來的那群萬騎騎士也看到了吧?你們可能會認為那是皇上叫來的的,其實,那是杜昭儀調遣的,楊玉環本不該出宮,但杜昭儀想了個辦法讓萬騎騎士深夜護送楊玉環前來,皇上也就由她去辦了,你們想想,她要是把萬騎騎士調去對付你們家,那會如何?”
“這些我們都知道,不用你操心!”聽那些話,朱炟對阿斯納伊的憤怒和厭惡少了一些,態度也溫和了不少,但仍不改強橫的性子!
“朱炟!讓她把話說完!”羅鑫勇勸道
“我是想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真想報仇,三個人心動,只會白白去送死,為何不將此事告訴你們的恩人,和她一起對付你們的敵人呢?”
“恩人?你是說……何內人和柳婕妤?”
“還能有誰?”
阿斯納伊的話提醒羅鑫勇:還記得,當時范碧青出宮通知他們父女逃離長安時,的確有說過是何內人和柳婕妤讓她出宮報信的。羅鑫勇道:
“我當年在宮中并未結識她二人,如今突然去找她們,不知……”
“呵呵!你們男人就是麻煩,這時候你還考慮交情?難道……難道你不知道朱都知和金都知是怎么攤上事的嗎?”
這句話一下子就提起了朱炟和羅鑫勇幾人的心。三位親人的死,羅鑫勇也只是從梨園老友那里聽到些皮毛,具體是何原因,至今仍不知曉。
羅鑫勇用客氣的語氣道:“我們也無心傷害你們,只是在此趕巧碰上而已。不知兩位能否將亡妻之死,前后詳細告知在下?”
阿斯納伊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羅鑫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橫刀。朱炟和羅鑫勇對看一眼,知道阿斯納伊想讓她們把刀挪開。朱炟道:
“前輩!把刀拿開可以,不過我要把你的雙手綁起來!這樣做只是防止你動武,沒別的意思!”
阿斯納伊抬起眼睛看了看眼前身高七尺的朱炟,道:“呵呵!小子!你處事還挺細心!”說著便伸出了手。
金康平和羅鑫勇分別將阿斯納伊和龔慧如的手綁在胸前。
阿斯納伊道:“你們如此禮遇,我本是不想多說的,不過我也曾失去我的孩子和家人,我對那種ton感同身受!”
阿斯納伊便將朱碧華和金玉秋二人被任鴻方和公孫大娘設計陷害,聯合杜昭儀將她們毒死的經過一一告訴了羅鑫勇三人。
羅鑫勇手握著拳頭怒捶身旁的樹干,咬著牙道:“原來!我們的仇人不止一個!”
朱炟和金康平眼含著淚,安慰著羅鑫勇。
“你們是今天去就送死呢?還是從長計議?”阿斯納伊面無表情地問羅鑫勇三人,朱炟回頭一怒:“你……”
“我什么我?現在皇帝應該也快出寢了,忘了告訴你們,聽說何內人受了傷,她住在太清宮西殿內,你們要是想去找她,過會兒就派個人去吧!”
……
太清宮西殿內,何滿子披著一件碎花薄衫,將受傷的腿放在椅子上,靠在窗邊呆呆地看著從玉秀峰流下的溪水。
紫嬋道:“早知道昨天我就跟著姐姐一起上去,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你久居宮中,走不慣山路……”
“快別說這些了,就是擦破點皮而已,休息幾天就就沒事了!”
“可我聽高將軍說,你掉進湖底沒了呼吸差點就……”
何滿子回過頭道:“這話千萬不能說出去,被皇上聽到了看的引起其它誤會,”
“知道了!”
“高將軍來過?”
“嗯!很早就來了,問我你現在情況如何,我說好很多讓他放心,就離開了!”
何滿子內心滿是歡喜,但早已學會藏著不露于色的她,淡淡道:“回去了!就好!”
此時的杜昭儀寢殿內,楊玉環早早就過來了,杜昭儀把所有人都只開,道:“喲!你是越來越像太平公主了!那走路的步子、偶然的回眸,還有這精心畫上去的妝容,嘖嘖嘖……看的我……都分不清誰是誰了!”
楊玉環淡淡一笑:“娘娘!這次我要是助你成事,咱們可就誰都不欠誰了?往后我不會再聽你吩咐其他事!”
往日楊玉環對自己畢恭畢敬,如今得了圣上恩寵,便愈發趾高氣揚,見了她也不用尊稱了!杜昭儀輕輕舉起侍女剛溫好的羊奶,道:
“呵呵!我的孩子!我未來的皇后!你幫我我幫你,你不理我我自然也就不會再理你,就像當年的武惠妃,我將她往上拱,苦日子一去,好日子就來咯!好日子一來了我們就不相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