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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蘇蔓和凌紹宇
清晨。
凌紹宇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不見蘇蔓的身影。酒店客房里的床間很凌亂,整個房間里面還散發(fā)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男女交纏過后的麝腥味。
再看著渾身一絲不掛的自己,凌紹宇即使再怎么蠢,也已經(jīng)明白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在經(jīng)過一瞬的呆滯與驚愕之后,凌紹宇驟然清醒過來,面色跟著頓時大變。
“蔓蔓……”他不由自主的驚呼一聲,開始在房間里巡視蘇蔓的身影。
原來這并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真切切發(fā)生過的事情。
昨天晚上他雖然喝醉了酒,但腦子里卻還有些清醒,并沒有完全的陷入沉睡當(dāng)中。
他還記得自己因為當(dāng)時太過壓抑悲憤,所以才想著喝酒來調(diào)節(jié)心情,結(jié)果一杯接著一杯,然后就這么喝醉了。
但是醉酒過后,他才發(fā)覺這種感覺其實也挺好的,至少可以釋放自己,可以不用畏首畏尾,可以想說什么就說什么,還可以……見到蔓蔓。
他把那當(dāng)做是在了夢里,可以盡情的開釋自己,釋放自己的欲望,做著歡喜又愉快的事情。
可在睜開眼睛的這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切都不只是黃粱一夢那么簡單。
“蔓蔓……”凌紹宇再次呼喚了幾聲,可房間里依然不見蘇蔓的回應(yīng)聲響起。
他快速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在地上隨意撿了件襯衣套在身上,然后在房間四下找尋蘇蔓的身影。
結(jié)果,房間里沒有,浴室里沒有,衛(wèi)生間也還是沒有……
蔓蔓去哪里了?
她該不會已經(jīng)走了吧?
凌紹宇開始有些心慌,腦子里更是一片混亂。
這肯定是因為他傷害了蔓蔓,所以蔓蔓才不告而別的吧?
在頭腦徹底清醒過來以后,他突然無比的懊惱而后悔,昨晚真的不應(yīng)該喝那么多酒的,他和蔓蔓之間還就沒有把話說清楚,本來就已經(jīng)是很對不起她了,這下子又在酒后跟她發(fā)生了關(guān)系,這無疑又是對她的另一種深度傷害。
如今他和張二小姐的婚事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由不得他情不情愿,也根本沒有讓他再選擇的余地。
這種情況下,便意味著他和蔓蔓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可能。何況,他爸媽那天威脅的話語還言猶在耳,他知道他們這絕不是在跟他開玩笑這么簡單,如果他真的不按著他們的話去做,他們就絕對會真的不放過蔓蔓。
所以事到如今,即使再怎么心有不舍,他都必須要選擇放棄蔓蔓,可能永遠都不跟她有任何牽扯,才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可是現(xiàn)在……
現(xiàn)在他竟然又把蔓蔓狠狠的傷害了一次,在這種混亂的情勢下,他不僅沒有讓蔓蔓早點脫身,還反而與他有了更深的羈絆。
這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凌紹宇心越想越覺得煩亂,腦海里幾乎已經(jīng)亂成一團亂麻,糾結(jié)得怎么都理不清楚。
他壓抑的呼吸,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后便又重新坐回到了床上。把頭埋低,他雙手捧著腦袋,酒精過后的不良反應(yīng)和身體極度釋放過后的后遺癥令他的頭腦一陣脹痛,再加之心煩意亂以及費勁的腦力思索,更是讓他明顯感覺到身體的不適。
現(xiàn)在要怎么辦?
為什么他會變得這樣,這樣的窩囊,這樣的沒有擔(dān)當(dāng)?
為什么他總是不能把事情處理好,傷害了這個,又傷害了那個,到頭來,把誰都傷害了,卻還是沒有把問題解決掉。然后一直陷在矛盾之中,幫不了這個,也幫不了那個,還把本來很簡單的事情變得更加復(fù)雜。
“蔓蔓……”他情不自禁的呢喃著這個名字,歉然之中壓抑著極大的痛苦不堪。
最終,他將捧著腦袋的雙手放下,又在床旁邊的柜臺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躊躇了一陣,然后才鼓起勇氣撥打蘇蔓的手機號碼。
手機鈴聲響了很久,幾乎在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對方才把電話接通。
“蔓蔓?!彼⌒囊硪淼慕袉局拿?,實在是已經(jīng)傷害她夠深了,他已經(jīng)不知道要怎樣做才是對她最好,才能把對她的傷害減到最輕。
“紹宇?!碧K蔓亦是輕輕叫喚了他一聲。
凌紹宇從她的聲音里聽出了一點異樣,帶著無力的嘶啞。
他心想著,她現(xiàn)在的情況肯定不怎么好。
“蔓蔓,你還好嗎?現(xiàn)在在哪里?”他急切的問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到底好不好。
“我已經(jīng)回到家里了?!?
“那你……”
“我沒事,挺好的,你別擔(dān)心我,紹宇。”蘇蔓依舊是在電話里對他輕聲說道。
可她這樣簡單的回答,反而讓凌紹宇心里更覺得壓抑和痛苦。
他對她做了那么過分的事情,她還怎么可能會真的沒事?!
只是聽著她的聲音能都知道她在逞強,這一切明明都是他的過錯啊,現(xiàn)在卻反過來要蔓蔓自己來承擔(dān)后果,他怎么就變得這么沒用呢?
“我……”
電話里突然沉寂了下來,凌紹宇開啟著唇角,一時根本不知道要說什么,那之前在心底沉吟已久的話語,這下子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于是,無法訴說的他到最終只是把言語幻化成了滿心的悔恨與愧疚。他對她說:“對不起,蔓蔓,是我對不起你,你恨我吧……”
“不要自責(zé)紹宇,我沒有怪你,昨天晚上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知道你就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我知道你可能再也不會屬于我了,我還知道我們之間已經(jīng)……”
話還沒有說完,蘇蔓便已經(jīng)忍不住失聲而出的啜泣。她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入到凌紹宇的耳中。
盡管他揪著胸前的襯衣極力隱忍,可是,卻還是被她哭泣的聲音絞得心痛無比。
蔓蔓,不要再哭了。
他無聲的吶喊,多想好好的安撫她讓她不要難過,可是卻怎么都喊不出口,只能聽著她無助的痛哭。
因為,他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對她說那些話了,明明害她痛哭流淚傷害她最多的人就是他自己啊。
他如今還能給她帶來什么?
只是傷害和眼淚嗎?
凌紹宇滿臉黯然,幾乎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紋絲不動的坐靠在那里,那原本緊繃的身子一點點松懈下來,到之后再也沒有半點力氣。
他不記得自己最后是怎么掛斷電話的,他有很多話想跟她說,可還是什么都開不了口,除了對不起就還是對不起。
而他的耳邊聽到的也只有她的哭泣聲,以及她反過來的安慰。
他就那么頹然的半躺在床上許久未動一下,直至看到那床單之上那一抹醒目又惹眼的暗紅色血跡,他原本就面無人色的臉更是慘白了一分,然后用力揪著那處床單,死死咬著牙關(guān),猶自掙扎起來。
……
西山居別墅里。
蘇蔓就一直坐在大廳里面,手里緊緊握著手機,眼眶底下還留有沒擦干凈的眼淚。雖然她確實哭過了,可是她的表情卻顯得一點都不悲傷難過。
她的臉面之上,除了昨晚一夜瘋狂而起的一點蒼白之色,余下的就只有冰冷無情,以及因為心有不甘的執(zhí)拗與陰寒。
看著吧,她是絕不可能會那么就輕易放棄的!
她緩緩低下頭去,左手輕輕覆在自己的腹部,嘴角微勾,陰冷的眼底便又漸漸浮現(xiàn)出一絲詭譎的冷笑,而后笑容擴大,也顯得愈加可怖。
不管昨晚有沒有成功,在這個肚子里面都必須會有一個屬于她和紹宇的孩子即將出世。
過了早餐時間,周雪梅終于從外面回來,她和別的人打了一夜的牌,到現(xiàn)在才得以散場回家。
看著她的面色,雖然有著著熬夜后的疲憊,但是臉色并不怎么難看,顯然是昨夜打牌的手氣還不錯,沒有輸?shù)煤軕K。
“媽,你回來了。”蘇蔓一看到她回來便打起精神來應(yīng)付,生怕等下一時沒注意又惹得她媽不高興耍脾氣。
而周雪梅只是冷淡的掃了她一眼,便準(zhǔn)備要走上樓去,連一句話都沒想要跟她說。
在她的腳踏入到第五個階梯的時候,蘇蔓忽然叫道:“媽?!?
周雪梅回過頭來冷眼看著她。
蘇蔓猶豫了一下,才又開口道:“媽,您能幫我一個忙嗎?幫我……幫我叫人查一查那位梨源實業(yè)張家的二小姐?”
周雪梅卻冷笑道:“知道凌紹宇要和張家的女兒訂婚,所以忍不住心急了?”
蘇蔓輕咬著唇瓣,不自覺的把頭垂下不敢看她。
周雪梅見此臉上的冷笑更甚,剛想開口對蘇蔓說些什么,便見她忽然又抬起頭來,目光堅決的說:“媽,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您失望的。”
周雪梅挑起眼角,又對著她發(fā)出一聲極其輕微的冷笑,但是到最終還是把話忍著沒說。
“行了,我知道了。”她冷冷的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上樓了。
蘇蔓聽到她答應(yīng)下來,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氣。
她媽的路子比較寬,要查什么東西也容易,不像她一樣,有關(guān)張二小姐的事情一點邊都摸不著。
就像上次凌夫人為凌紹宇物色對象的消息,就是周雪梅從那群牌友口中聽到的。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真是一點都不錯。周雪梅為了抓住上層圈子不放,費盡心思的拉人脈,那些貴婦太太的圈子進不去,就另辟蹊徑,找的那些牌友也全是一些豪門富商的情婦小三一類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