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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生看著兩人沉默,想到剛剛徐懷誠看自己那眼神,葉天生忍不住說道,“書記,我前幾天才看到陸華安和張建家部長一起吃飯。”
葉天生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件事說出來,對案子知情的人當中,張建家也算一個,如果要說嫌疑,葉天生還覺得張建家嫌疑最大,特別是以張家兩兄弟的風評,葉天生覺得張建家的為人也好不到哪去。
葉天生說到的這個信息讓韓宏儒神色一動,轉頭看了徐懷誠一眼,“有這事?”
“嗯,有?!毙鞈颜\點了點頭,旋即苦笑,“但總不能因為陸華安幾天前和建家同志吃過飯,就去找建家同志問話?!?
徐懷誠確實有自己為難的地方,他雖然懷疑每一個知道案情的人,但張建家是省管干部,他們市紀委沒資格去找對方問話,其次,單憑一次吃飯,他們也不可能這么輕率去找對方了解情況。
陸華安逃跑,現在其實也不能確定就是有人泄露消息,徐懷誠懷疑歸懷疑,但一切其實都還是未知數。
得到徐懷誠肯定的答復,韓宏儒面色微凝,早前就因為接替陸華安一職的干部推薦人選而對張建家頗有微詞的他,如今再次對張建家產生不滿。
看到韓宏儒沉默,徐懷誠略微沉吟,問道,“要不要讓公安機關那邊對陸華安進行通緝?”
“通緝吧,案子該怎么來還是怎么來,總不能就這么讓他逍遙法外了?!表n宏儒嘆了口氣。
徐懷誠聞言,點了點頭,雖然陸華安跑了,但如果能對他發布通緝令,那好歹能形成一些威懾力,而且發布了通緝令后,可以請國際刑警組織進行協查,多少存在了一些把人抓回來的希望,就算抓不回來,該做的總也得做。
“書記,那我先去安排了?!毙鞈颜\站起身。
“嗯,你去忙吧?!表n宏儒點了點頭。
要對陸華安進行通緝,那意味著紀委這邊要公布相關的案情,公安機關才能介入協查,徐懷誠得去安排后續事宜。
目送著徐懷誠離開,葉天生走到韓宏儒身旁,猶豫了一下,說道,“書記,要說知情的人,排除紀委的人不算,就您和我,包括那天也在場的張建家部長?!?
“人已經跑了,現在說這個也沒意義。”韓宏儒擺了擺手。
嘴上說沒意義的他,臉色卻是很嚴肅,很顯然,這件事會在韓宏儒心里形成一根刺,讓他對張建家時刻產生不好的印象,并且帶著懷疑和審視的目光去看待張建家。
“天生,你有說漏嘴過嗎?”韓宏儒突的問道。
“書記,這事我從來跟任何人說過?!比~天生堅決的搖頭。
“嗯?!表n宏儒淡然點頭,他也就這么一問,顯然不會真的去懷疑葉天生。
沉默了許久,韓宏儒嘆了口氣,喃喃道,“陸華安這一跑,影響極為惡劣,有些人卻是要睡得踏實了?!?
葉天生聽著韓宏儒自言自語的話,他不知道韓宏儒說的‘有些人’是指哪些,更不敢猜測韓宏儒說的這個有些人里面有沒有包括已經高升到省里的許玉泉,但葉天生此刻卻是免不了惡意的猜測,興許那個許玉泉,就是睡得踏實的那些人里的一個。
“哎,還得跟范書記當面匯報一下?!表n宏儒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聽到韓宏儒的話,葉天生神色一凜,對方口中的范書記,是臨泉省的一把手,范博學。
事有輕重緩急,有些事更是耽擱不得,當天下午,韓宏儒就推掉了其他工作,第一時間趕往省里。
陸華安出逃,看似只是一個正處級干部逃跑,級別不高,但其影響卻遠不能這樣去算,這時候,韓宏儒也忍不住有些慶幸,幸好已經早先一步將陸華安調到市總工會,多多少少能降低一些影響,如果韓宏儒是在縣委書記的位置上出逃,那結果將更糟糕。
“不過若是沒將陸華案調離,也許陸華安不會出逃?!狈催^來,韓宏儒心里如此想著。
諸多想法充斥于腦海,韓宏儒最終輕撫著自己額頭,腦袋想得發漲,他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沒有發生的事情,誰也預見不到,從工作角度來講,韓宏儒覺得自己這一步沒有做錯,此刻再去多想,徒增煩惱。
省城之行,依舊是來去匆匆。
與此同時,省里,許玉泉也知道了陸華安出逃的事。
辦公室里,許玉泉當著秘書衛文俊的面,狠狠的拍起了桌子,怒氣十足,“這個陸華安,是要陷我于不良?!?
許玉泉一臉鐵青,“他搞出這些破事,自個拍拍屁股跑了,在外依舊能花天酒地,爛名聲倒是留給我這個老領導了,我當初怎么瞎了眼用他這樣的人當秘書?!?
“領導,您別生氣,陸華安是陸華安,您是您,他都沒給您當秘書好多年了,眼下他自己出的問題,跟您也沒關系不是?!毙l文俊安慰道,他是許玉泉在三江市的第三任秘書,第一任秘書是陸華安,第二任是閆天榮,第三任才是他,也是最長的一任。
掐指一算,他給許玉泉當秘書足足有五年時間了,而第二任閆天榮,給許玉泉當了兩年秘書,目前在三江市政協擔任市政協秘書長,對于陸華安和閆天榮,衛文俊能明顯感覺出許玉泉對他們的區別對待,陸華安,明顯是深受許玉泉喜歡和信任,這一點,只有他這種跟許玉泉最親近的人才能感覺得出來。
至于閆天榮,衛文俊也不知道閆天榮是咋回事,給許玉泉當了兩年秘書,竟然還是不得許玉泉喜歡,又或者是對方在哪一件事上讓許玉泉不喜了,犯了大忌,最終閆天榮是調到市政協,到現在也只落了個市政協秘書長。
顯然,許玉泉之前對陸華安是十分信任和厚待的,但眼下陸華安出事了,衛文俊無疑要幫領導跟對方‘切割’清楚。
衛文俊的話無疑也讓許玉泉聽得頗為舒服,輕嘆了口氣,許玉泉道,“不管怎么說,陸華安給我當過秘書,我也提拔了他,這混蛋終究是要成為我身上的一個污點。”
許玉泉嘆息著,走到窗前,看著樓下的省府大院,許玉泉目光凝聚在一簇鮮花上,面色一下舒展了,“都快七月了,這什么花,開得可真漂亮?!?/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