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負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煙雨紅塵小說網www.dyyx2020.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看著大能的這副表情,我突然感覺哪里有些不對,我對他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動作:“大能,人家讓咱結賬呢,你要是不吃了,就給人錢吧。”
“哦,行了,我吃飽了,那你去結賬吧。”
“啥,我結賬?!不是你請客嗎?!”
大能的這句話當時把我說愣了,我心想這是什么情況啊,他求我辦事,請我吃飯,怎么回頭還讓我去買單呢?
見我眼露不解,大能挑起了嘴角:“對呀,是我請啊,你先把錢墊上,回頭我給你不一樣嗎?”
看著大能那一臉“無辜”的表情,我當下是徹底無語了。
我瞧瞧一旁看熱鬧的服務員,尷尬的請她先出去,隨后我關好房門,一臉悲壯的瞪著大能說:“我說大能,怎么回事呀,不是說好你請客嗎,這……這怎么就成了我給錢呢?”
“呵呵,浩子,這也是我要講還沒來得及講的事情。”大能說著,用餐巾紙擦了擦嘴角:“我今天確實是想請你吃飯來的,但我剛才一摸,忘帶錢包了,你看這事鬧的。”
“……”
看著大能一臉正經的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來,我心里無奈的嘆口氣,知道我今天恐怕上當了,這小子一定出門的時候,就在心里憋著壞呢。
媽的,就這個孫子還找我給他辦事,我辦他奶奶個腿吧,我算是明白他為什么干啥啥賠了,就他這幅德性,難怪他連個朋友都沒有!
我心里默默的想著,實在忍無可忍的喊了一聲:“我說大能,這就是你不對了。要是沒帶錢你早說呀,這回怎么辦,我也沒帶錢,你告訴我現在該怎么辦?”
“我哪知道啊?我進來前就問過你,真選這里嗎,你很堅定,當時都把我嚇尿了。”
“那時候你也沒說你沒帶錢啊,早知道咱沒錢,去吃地攤多好啊?”
“浩子,我糾正你一個錯誤,今天我請客,咱必須吃好的!”
“……,能哥,我服了,咱不提請客的事了成嗎?”
看著大能要死不活的模樣,我是真恨不得吐他一臉唾沫。心說真是瞎了我這對鈦金狗眼了,怎么能相信他有豪爽的一天呢?
不過如今飯已經吃了,現在吐出來還給人家肯定是不行了。既然沒錢,那我們又該怎么辦呢?
就在我深感不爽的時候,突然我們包房的房門被人推開了。
只見門口的那個女服務員臉上已經變了顏色,在她身旁還有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滿眼陰冷的瞪著我們。
“先生,請問你們吃完了嗎?這個包廂是有時限的,要是二位吃好了,麻煩你們跟我們去……”
“去哪呀!”
聽見門口一個男人對我和大能喊話,我當下滿心不爽的吼了一聲。
被我打斷了話語,這個男人十分惱火的瞪起了眼睛:“去結賬!媽的,知道這是哪嗎?窮鬼,沒錢你們也敢進來?”
聽了他這話,我頓時也火了。
我問他叫誰窮鬼呢?
隨后我對他們罵道:“瞧你們一個個的,我就納悶了,二萬塊錢很多嗎,沒見過錢嗎?吃個飯催了八百遍,你們怎么做生意的?客人不用完餐,你們就過來趕人,怎么著,還敢罵人,你們他媽的開的是黑店吧?”
聽我一陣大罵,門口的人不由的愣住了。
我估計他們開店這么久,絕對沒遇見過敢叫板的客人。
不過這也難怪,試問有幾個人吃飯,會像我和大能一樣不帶錢呢?
看我急了,門口的那個女服務員也陰陽怪氣的喊了起來:“你說話注意點,誰開黑店了?這個包房就是有時限的,而且我剛剛還問過你們,你們說吃……”
“我們現在又餓了,行嗎?還時限,你們這是酒樓啊,還是自助餐啊?在中國的地界上,你聽說過哪家飯店的包房限時嗎?唬誰呢,當我們是老外呀?”
聽了我的話,這個服務員氣的咬緊了嘴唇,臉色通紅的小聲嘀咕道:“切,裝什么大尾巴狼!沒錢還拿自己比老外,你上廁所的時候也不照照,你長那張洋鬼子臉了嗎?”
“你他媽說誰呢,有本事你大聲點!”
聽見這個服務員損我,我頓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瞧著她一臉不服不忿的樣子,我突然氣笑了:“行,你是女的,我不跟你一般計較。找個說的算的過來,要男的。”
“切,你以為自己是誰呀,我們經理忙得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見的!”
“沒完了是嗎?”
見這個女人還再損我,我心里的火氣真的有些壓不住了。
但面對一個勢利眼的女人又能怎么辦呢?
我只好二次把火壓了下來,對她冷笑道:“你能不能說話客氣點,我現在怎么說都是客人,我有權投訴你吧,別給臉不要臉!”
聽見我提起了“投訴”兩個字,門口的服務員翻著白眼終于不再說話了。
因為在這種高檔的酒樓來說,是很看重客人評價的。
我們所在的這種包房屬于大包,一般都會配備專職服務員,她們從點餐中拿飯店的提成,客人的評價,關系她們收入的大部分。
要是有客人投訴表示不滿,那么這個服務員輕則薪水減半,重則還會面臨被開除的危險。這也正是這個勢利眼的女人終于閉嘴的原因。
她不說話了,我反倒覺得她更加讓我反感。因為她此時正插著雙手,一臉挑釁的看著我,那眼里的神情,就好像我是一條溜進了高檔酒樓里的流浪狗。
媽的,真是欺人太甚!
瞧著這個女人的嘴臉,我心想這種人怎么能在酒樓里工作呢,她分明就是一個勢利眼的小人,還不如夏蘭奶吧里的姐妹們可愛呢。
我和大能點餐的時候,她把我們當大爺哄著,如今只是晚結一會賬而已,她竟然就擺張臭臉,帶人圍我們的房間。
吃飯能遇見這種人我也是醉了,心里有些火大,我不想再去看她。
瞧瞧我對面一直裝傻充愣一言不發的大能,我更是氣的悶哼了一聲。
我不等門口的人再喊話催我們結賬,我摘下了手腕上的金表,拿在手中遞給他們。
這塊金表,可不是我以前在夜迷離酒吧會所打工時候的那塊。那塊早被我輸掉了,這塊是我做藍碼的時候,在澳門買的紅寶勞力士,正八經二十幾萬的硬貨。我帶在手腕上已經四年了,算是我藍道生涯里唯一的一塊紀念品。
當我拿出這塊金表的時候,門口的女服務員愣住了。
我問她認識這個是什么嗎,她說我拿塊假表出來唬誰呢。
我笑了,最終要求讓她把酒店的值班經理找了過來,我把表交給他,告訴他我們哥倆今天出來急了,身上沒帶現金和卡,我和他商量這么辦,我們一個人在這里等著,另一個人回去取錢。
要說這家酒樓的經理,還是很識貨的。他看見我這塊勞力士后,當時就點頭同意了我的要求。
他拿著我的手表離開了包房,門口的女服務員有些傻眼了,我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她一眼,只說了一句把門關上,我就與大能繼續喝了起來。
等他們真的關好門后,我氣的站起身來,把一只螃蟹丟在了大能的頭上:“我說大能,你是我親哥呀,我跟你丟人都丟天上去了。這回還說什么,趕緊回去取錢吧!”
聽了我的話,大能就像慢動作似的從頭上把那只螃蟹拿了下來。
隨后竟然當著我的面,掰下螃蟹的一條腿,慢慢悠悠的放在嘴里一點點的啃著,還一邊翻著白眼,露出滿臉“童真”的看我。
一見這孫子如此模樣,當時可真把我氣炸了。
我指著他的鼻子想問問他還能不能做朋友了,但想想為頓飯不值得,我就搶過了他手里的螃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本以為大能會生氣,結果他一點也不在意,不但不在意,他還做了一件讓我更為抓狂的事情。
只見他一臉無辜的看著我,輕聲問了我一句“干嘛呀”,隨后便緩緩的伸出手去,沒臉沒皮的又抓起一只螃蟹啃了起來!
“……”
這一下可讓我徹底無語了,我氣的圍著大能轉了好幾圈,瞪著他說:“我說能哥,咱別吃了行嗎?兄弟我金表都押在這了,你還真坐的住呀?”
聽了我的話,大能好像才反應過來我剛剛被人拿走了金表。
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急急的拿出自己的車鑰匙,然后在我滿懷期待的注視中,一臉木訥的丟在了桌上:“金表被人拿了?那你還站這干嘛呀,趕緊取錢去吧,早去早回,我在這等你。”
“我……草!!!”
看著這孫子裝傻的樣子,我是真的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了,我指著大能的鼻子,幾乎都快對他咆哮了:“我說大能,咱還能做人嗎,我回家取錢,你覺得合適嗎?”
“呵呵,浩子,沒辦法,你知道我的錢都在我老爹手攥著,我讓那老頭拿兩萬,他非劈了我不可。”
大能話音落下,我抬起右手重重的拍拍腦門子,心說得了,哥們我認了,這頓飯我買單,以后我也算長點“經驗”,友盡,人散!
我心里郁悶的想著,一把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就要往外走。
結果我還沒走到包房門口呢,就聽包房的大門“咣”的一聲被人推開了,緊接著我就看見了一張光頭刀疤臉的側面,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他可能沒看見我,張嘴就冷笑道:“誰這么闊氣呀,紅寶勞力士都往柜上押,以為很值錢嗎,當我們是當鋪啊?”
金山說著,這才猛然發現我站在他的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