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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真的害怕了,毫不夸張的說,我害怕的差點兩條腿都開始發抖。
因為這一萬五千塊錢,對我當年來講可是天文數字。
我相信大家素不相識,人家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給我花錢,這筆錢一定會從我工資里出的,那是我不敢想象的結果。
雖然我極力掩飾臉上“驚恐”的表情,但還是沒能逃過花姐的那雙眼睛。
她雖然臉上仍是冷冰冰的,但眼里卻帶起了一絲嘲諷的笑意。
結過帳后,我拎著袋子跟花姐往外走,她看見我又把自己的破運動服裝進袋子里,她臉上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問我還要這身破爛做什么。
我對著她無奈的笑了笑,說這身衣服還能穿,扔了怪可惜的。
對于我這種“窮酸”的行為,花姐顯得很不屑,但她也沒說什么,發動了汽車,讓我坐了進去。
返回酒吧的路上,我們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我看著花姐那高冷的模樣,最終我忍不住開了口,謝過了她今天對我的照顧,同時我也好奇的問她,今天在我身上,她到底花了多少錢。
對于我的這個問題,花姐眼里露出了一絲玩味。
她看都沒看我一眼,嘴角挑起一道笑容對我說:“四萬一千五,洗澡三百,理發兩百,西裝八千五,襯衫兩千五,皮鞋四千,手表兩萬六。”
聽著花姐連珠炮似的報出這個數字,我當時整個人臉都綠了。
我本以為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兩萬塊錢,現在變成了四萬一千五,這讓我可怎么辦呢?
我的沉默讓花姐有些好奇,她轉頭看了我一眼,當發現我臉上全是冷汗的時候,花姐終于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笑容。
她笑的很“善解人意”,不得不說冰山美人的笑容,也是很有魅力的。
她拿出一盒女士香煙,遞到我面前。
我說我不會吸煙,花姐自己點上一根對著我笑道:“小伙,你多大了?”
“十四,嗯……馬上十五。”
“十四?”聽了我的答話,花姐眼里露出了一絲驚訝。
隨后她就變得非常鎮定,吐出一口煙霧,對著我說:“你是不是以為你身上的這些東西都是買給你的?拜托,別自作多情了,那是公司的財產,我只是在你工作的時間借你使用而已,它們不是你的,所以公司不會扣你一分錢。”
姥姥喂,原來不是給我的,這一下我可就放心了!
我抹著臉上的汗水,對著花姐傻傻的笑著。
我心里琢磨著只要不是給我的,不會在我那可憐的工資里扣除一分錢,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看著我“如釋重負”的樣子,花姐玩味的又補了一句:“不過嘛,現在這些東西歸你小子保管,你給我精心著點,這些東西很貴,是給你撐場面的,要是你敢弄壞了,那你就得賠錢。”
“啊?!真,真賠呀?!”
“……”
就這樣,我在這間“夜迷離”酒吧里生存了下來。
每天我上午十點半起床,在下午酒吧開門之前,我要將酒吧里收拾的一塵不染。然后換上我那體面的衣服,帶著我的笑臉充當門童,偶然還做端茶倒酒的服務員。
溪藍雖然是酒吧的老板,但她并不常來。她好像還有其它的產業,這不是我能知道的。
酒吧里平時坐鎮的就是花姐,她有一間自己的辦公室,除了偶爾與客人們聊天拉攏感情,她一般是不出現的。
我們這間酒吧里最掙錢的不是酒水,而是趙平他們的散打培訓。
趙平據說很厲害,他曾經是國家隊的一線隊員,打過世界比賽,好像還拿過什么金腰帶。
但他這個家伙不老實,后來膨脹了,他喝酒鬧.事,打了教練壞了規矩,被人家除名趕了出來。
趙平他們的散打培訓到底有多掙錢呢?
這么說吧,他們按課時教學,一節課兩個小時,一個小時收費三千。
雖然價格貴的離譜,但趙平“國家隊”的身份在那里擺著,這就促使跟他學防身術的儍大款絡繹不絕。
有時候我與趙平聊天,我很好奇,就問他這些儍大款能學到多少東西。
趙平對著我比劃一個“0”,他笑嘻嘻的說他們連屁也學不到,這就是陪太子劃拳,圖個樂而已。
對于經營方面,花姐是很有頭腦的。
雖然這些儍大款在趙平的手下學不到什么真本事,但是花拳繡腿還是能學到一點點的。
每到周六的時候,花姐就會利用這一點組織這些儍大款在酒吧里打友誼賽,勝利者可以贏得酒吧準備的金腰帶和磚石會員卡,而失敗的人,也會有紀念獎安慰。
這一條妙計真可謂是非常“陰險”。
你想啊,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那骨子里天生都有一種好勝心理。
尤其是這些有錢的大款老爺們,那骨子里的好勝感和虛榮心,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夠相比的。
如果一場比賽打贏了,那會讓勝利者更加信服趙平的教學。
如果打輸了,失敗者也會很不服氣,他在酒吧觀眾的面前下不來臺,他就會玩命的在趙平身上砸錢,直到有一天能夠打敗對手為止。
這種“惡性循環”是止不住的,一旦開了口子,酒吧里的財源就會滾滾而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趙平在夜迷離酒吧里成為了“搖錢樹”。
我曾經就見過一個做房地產的老板,在擂臺上KO了一個開運輸公司的老板。
那個運輸公司的老板不服氣,一口氣砸在趙平身上三十萬,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打敗了房地產老板。
勝利的那一天運輸公司的老板激動的哭了,他大叫要請酒吧里的所有人喝酒,花姐趁機抬價,上光了我們的存貨,那一天晚上,光酒水錢就賺了他好幾十萬!
而那個房地產公司的老板呢?
按照之前定下的打擂規矩,他要將酒吧贈與的金腰帶還回來,那個東西從此以后屬于運輸公司的老板。
這又是花姐的另一條詭計,就是為了引爆他們兩個的好斗心。
結果是可想而知的,房地產公司的老板砸在趙平身上五十多萬,用了三個月又打敗了運輸公司的老板,算是與他開啟了爭強斗狠的新一篇。
當然,這種比著“砸錢”的舉動也不是無止境的。
當花姐感覺差不多的時候,她就會讓溪藍出面。
而溪藍這個女人,在GZ市可是很有手段的。
不管對方是什么人,只要她出面調節,對方一般都會給她面子,甚至有的人還會握手言和,從此成為了生意場上的朋友。
其實我當時對于這些有錢人的游戲很不理解。
他們明明已經要什么有什么了,為什么還要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游戲呢?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不管有錢沒錢,也不管男人女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各種各樣的壓力。
而夜迷離酒吧的散打會所,就是他們宣泄解壓的出口。
在擂臺上他們能夠博得眾人的喝彩,滿足他們的虛榮心。
打倒對手能給他們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也正是因為這種扭曲的心理,讓他們心甘情愿的跳進花姐和溪藍的陷阱。
在夜迷離酒吧,我一干就干了四年。
在這四年里我見識了太多富人的世界,也知道了這個世界上的有錢人比我的頭發還多。
在這種充滿“欲.望”的環境里,我的虛榮心也開始作怪,這讓我極力裝作自己與他們一樣,也大著膽子開始與他們交談,一來二去,我竟成為了花姐手下最有能力的酒水經理。
夜迷離酒吧會所的工作人員不多,算上我和花姐在內,總共也才十二個人而已。
兩個長得非常帥的洋鬼子調酒師,四個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三個風格迥異的駐場歌手,算上我在內的兩個酒水經理,剩下的就是老大花姐。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趙平他們三個人。
這三個人雖然也在會所里工作,但他們不是會所里的人。
他們是自由的,每個月按業績的百分比拿錢。這也是趙平聰明的地方,讓花姐和溪藍不得不把他當財神爺供著,根本就不敢對他指手畫腳。
我能成為會所里的酒水經理,那全都是偶然的機會,和外貌的問題。
這倒不是我夸自己長得帥,而是我當時小小的年紀,穿著考究的西裝皮鞋,帶著一塊晃眼的金表,這份裝扮出來的成熟與我的年齡和氣質格格不入,讓人覺得我很有趣,對我充滿了好奇而已。
也正是這份“好奇”,讓我在花姐的手下做的很成功。
我來到夜迷離會所整整兩年的時候,趙平突然不辭而別了。
他一連半個多月都沒有上班,這讓我很奇怪,我也曾去過他的家,發現他已經不住那了。
我曾找機會問過花姐,花姐擺著臭臉,讓我少打聽趙平的事情。
這讓我感覺花姐好似對趙平很不滿,他與夜迷離會所的兩個女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我在夜迷離會所工作第四年的時候,一件本不該發生的荒唐事,讓我離開了那里。
現在講來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我把我的老板睡了。
哦,不對。
那天的事情確切來說……
應該是她把我給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