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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看見那枚手雷的保險拉環(huán)從長發(fā)男人手中彈飛的時候,說實話,我當(dāng)時嚇壞了。
因為我長這么大,也只在電視上見過這種東西,現(xiàn)實生活里我第一次看見它,并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威力有多大,更不知道這個東西爆炸之后,我們在場三人會不會同時被干掉。
心里一時間慌的六神無主,我大叫讓胖子躲開,猛地把槍舉了起來。
結(jié)果我雖然舉起了手槍,但我卻說不什么也不敢扣動扳機,只見胖子此時和長發(fā)殺手糾纏在一處,他們兩個彼此拉扯,簡直身體都貼在了一起。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林中突然響起了胖子的斷喝,只聽他一聲大罵,猛然將刀子從對方的胸膛里拔了出來:“媽了個把子的,想跟老子同歸于盡,做夢去吧!”
胖子話音響起的同時,突然一刀向?qū)Ψ轿罩掷椎淖笫挚橙ァ?
這一刀又快又狠,近距離之下長發(fā)殺手都沒來得及閃躲,就被胖子一刀齊腕將整只左手?jǐn)亓讼聛怼?
斷手的巨痛,讓林中殺手發(fā)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胖子不等他慘叫停下,揮手又是一刀割斷了他的喉嚨,隨后快速出腳,將他踹倒在地,長發(fā)殺手的身體,正好倒在了自己的那只斷手與手雷之上!
這一切說的詳細(xì),實際當(dāng)時胖子的這些舉動都是在一秒鐘之內(nèi)完成的。
他用長發(fā)殺手的尸體壓住手雷的同時,自己則一個飛撲沖了出去。
人在空中,都沒等胖子撲在地上,我耳中就聽見了“轟”的一聲悶響,隨后我身下的地面震動,我就看見了一大片血水碎肉,鋪天蓋地的向著我們傾灑了下來!
“我呸!他姥姥的,真他媽晦氣!”
林中手雷爆炸之后,胖子趴在草地里大罵了起來。
我此時有些被剛剛的爆炸驚住了,我順著胖子的目光去看地上長發(fā)殺手的尸體,只見他已經(jīng)被炸的四分五裂,只剩下了一些“零件”而已。
娘的,這個場景真是太恐怖了,我雖然開槍殺過人,但我何曾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呢?
瞧著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尸身,我只感覺自己的胃里一陣翻騰,險一險,差點把自己吃的東西全吐出來。
就在我胃里難受的時候,草地上的胖子卻抖掉滿身的碎肉血水,從地上罵罵咧咧的爬了起來。
他轉(zhuǎn)頭看著地上的尸體,不知道再想著什么竟是深深皺起了眉頭。
我躺在地上就這么愣愣的盯著他,過了能有兩分鐘后,胖子這才一聲冷笑,向著我走了過來。
此時胖子在我眼里,簡直變成了一尊殺神,他剛剛的手段讓我心神驚懼,雖然我不是一個怕死之人,但我從心里還是本能的對他產(chǎn)生了恐懼。
看著我悄悄舉起了手里的槍,胖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
他盯著我玩味的打量幾眼,笑瞇瞇的對我說:“小子,你用槍瞄著我可不明智,你沒看見剛剛那孫子的下場嗎,你想和他一樣嗎?”
“不不……我……我不想,但……”
“但什么呀,把槍放下吧,就你那小樣會開槍嗎?”
見我說話有些結(jié)巴,胖子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壞壞的表情,他根本就沒有理會我手中的槍,而是自顧自的蹲下了身子,扯開了我的褲子,開始查看我腿上的刀傷。
一時間我們兩人陷入了沉默,胖子不說話,我也不敢開口,就這么過了能有半分鐘后,胖子突然笑了:“你小子的命還真是不錯,要不是老子來的及時,這幾刀隨便再下去一寸,你這輩子可就得坐輪椅了,行了,把槍給我,這不是小孩子的玩具,當(dāng)心走火。”
胖子嘴里說著,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我只感覺眼前一花,隨后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我手里槍,竟然已經(jīng)跑到了胖子的手里。
看著我臉上吃驚的表情,胖子得意的哈哈大笑,他竟對我顯擺似的耍了兩下手槍,感覺竟是毫不在意剛剛的殺戮。
瞧著胖子那副笑瞇瞇冷血的表情,我心說娘啊,這都是什么人吶?
就在我心里大驚之際,胖子已經(jīng)和我吹起了牛皮,他說自己剛才要是想弄死我,就我和他現(xiàn)在的這個距離,他能讓我有一百種死法。
聽了胖子的話,我心下是一陣無語,但人家這個牛皮吹的挺硬,我不敢反駁,畢竟我的槍已經(jīng)被人家變魔術(shù)似的弄走了不是?
看見胖子收起了手槍并沒有為難我,我這顆提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我有些尷尬的硬擠出了一絲笑容,問面前的胖子:“我說這位大哥,你……你是誰呀,你真的是來幫我的嗎,那個長毛又是誰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怎么回事?呵呵,你小子不明白這不怪你,其實我都有些被這個孫子搞糊涂了。”
胖子說著,伸手從兜里掏出了香煙,給我和他一人點了一根,像老朋友似的坐在我身邊和我聊了起來。
原來我面前的這個胖子,他姓賈,名叫賈大奎,道上認(rèn)識他的人都叫他賈胖子,他是湖南本地人,但他是干什么的可沒跟我說,因為那是人家的隱私,沒必要告訴我。
他對我講了兩件事,第一件,他說地上死的那個家伙是道上的職業(yè)殺手,應(yīng)該也是湖南的,他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叫什么,但看對方手里的本事,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輩。
第二件事,他告訴我說他才是金山找來幫我的人,但是陰差陽錯,他并沒有接到金山的電話,而是手底下一個負(fù)責(zé)聯(lián)系生意的伙計收到了金山發(fā)來的信息,而那名伙計呢,則被剛才死去的那個殺手給一刀刀的搞死了。
賈胖子說到這里,惱火的嘆了一口氣,他說自己回去后,發(fā)現(xiàn)伙計身死,鋪子里聯(lián)絡(luò)生意的電話也失蹤了,他就預(yù)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隨后他通過特殊渠道查到了金山的留言,這才與金山通過電話后日夜兼程的追到了這里。
聽胖子把話說完,我心里的狐疑雖然減輕了幾分,但仍是不敢完全相信面前胖子的話。
因為我今天遭受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差一點把命搭上,這個打擊讓我很后怕,我從來沒想到過金山的信息竟然會被別人截獲,更沒想過對方會一路追殺來到這里。
賈胖子何等的人物,他看著我眼里的神情,就猜到了我不信任他。
不過他并沒有因為我的不信任而感到不爽,反而覺得我不相信他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又與我聊了幾句,竟是拿出一部衛(wèi)星電話給金山撥打了過去。
在電話里賈胖子與金山罵了起來,他說金山坑他,這趟得給他加錢,他死了一個伙計,自己也差點被雷崩了,這事絕不能完。
而金山聽說中間竟然冒出個殺手,這讓他也有些犯了迷糊,金山最終與賈胖子聊了五六分鐘,這才讓賈胖子把電話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此時已經(jīng)徹底對面前的賈胖子信任了,我接過他的電話,只聽金山在電話里對我說:“小耿,你聽我說,不要打斷我的話,你面前的這個胖子是我一個生死兄弟,你可以像信任我一樣的信任他,他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明白嗎。還有一件事,這次殺手出現(xiàn)的太突然了,看來風(fēng)哥在財團(tuán)里的那些對頭開始行動了,他們的速度比我想得快,我得去查查,現(xiàn)在還回不去,你就帶著樸西蕥,先跟賈胖子混一段時間吧,等我忙完了,我就過來找你們。”
金山說完,不等我答話,又讓我把電話交給賈胖子,他們兩個嘀嘀咕咕的又說了幾句后,賈胖子賊笑著掛斷了電話,伸手拍拍我的肩膀說:“起來吧小子,別躺著了,以后跟胖哥混,胖哥罩著你!”
聽賈胖子如此一說,我當(dāng)下苦笑著咧咧嘴。
瞧瞧我那兩條傷痕累累的腿,我告訴他自己起不來了。我肩上的槍傷裂了,腿上又添了新的刀傷,我本就重傷未愈,怎么可能自己爬起來呢?
一聽說我身上竟然還有其它傷,賈胖子頓時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他沒好氣的撓撓頭發(fā),低聲罵了一句:“靠,金山這他娘是給我找了個爹呀,老子救了你,現(xiàn)在還得背著你,得了,看在友誼與金錢的份上,老子就給你當(dāng)回驢吧。”
“……”
賈胖子的話,讓我一陣無語,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其實并沒有我想像中的那么兇,反倒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我臉上有些無奈的傻笑,賈胖子瞪了我一眼,大力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隨后把我當(dāng)成麻袋似的抗在了身上,大步向著林子外面走了過去。
在路上他讓我給樸西蕥打電話,說讓那個韓國小妞趕緊到村口與我們集合。
賈胖子說如今殺手能夠找到這里,那就說明這里不安全了,我們不能在村子里落腳,必須趕在敵人到來之前離開這里。
因為有了金山的話,他怎么說我就怎么做唄。
我拿出自己的手機給樸西蕥打去了電話,樸西蕥聽見我還活著,激動的差點叫出聲來。
她在電話里說剛才聽見林子里有槍聲響起,自己和小賊都嚇壞了,她們就擔(dān)心以后再也見不到我了。
聽著樸西蕥在電話里關(guān)心的話語,我心中感覺暖暖的,告訴樸西蕥我受傷了,還告訴他金山安排的人已經(jīng)過來接我們了,我讓她們按照賈胖子的話趕到村口,不要耽擱時間。
等了能有幾分鐘后,我坐在賈胖子的車?yán)锟匆姌阄魇嫼托≠\趕了過來。
瞧見跑出村口的竟然是兩個女人,賈胖子詫異的看向我,他眼神古怪的皺起了眉頭:“我說小子,這事不對呀,金山不是說就一個韓國妞嗎,這怎么又多出來一個假小子呢?”
賈胖子的話,讓我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敢騙他,就說那個假小子是我一個朋友,這一路多虧人家?guī)兔α耍蝗晃覀冊缢涝谔优艿穆飞狭耍缃襁B累人家跟著倒霉,我們也得帶著她。
聽我如此一說,賈胖子到?jīng)]有多說什么,只是目光里多出了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他盯著樸西蕥身邊的小賊打量幾眼,突然對我開玩笑的罵道:“娘的,看來你小子也是個多情種啊。不過倒是很對胖爺我的脾氣。這人活著,就得講點義氣,如果沒有義氣,那和放屁打滾的牲口又有什么區(qū)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