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放的程序員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煙雨紅塵小說網(wǎng)www.dyyx2020.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章節(jié)內(nèi)容開始-->
百度搜索本書名+看最快更新
聽到我問這個地方是不是他住的時候,梁憋五臉上呈現(xiàn)出很奇怪的表情,露出一種極為不屑的笑容:“劉洋啊劉洋,沒看出來,你還會倒打一耙。”
我讓他整懵了,什么倒打一耙?
梁憋五看看我的手機,譏諷地笑:“給佟三發(fā)短信那?我告訴你,來多少人我也不怕。”
“你胡說什么?”我當即怒了。
梁憋五道:“那手機上是什么信息?”
“用你管嗎?你算哪根蔥。”我越來越怒。
梁憋五上上下下打量我:“劉洋啊劉洋,你第一天來圖書館報道的時候我就覺得納悶。你好不央的在城里五百強企業(yè)呆著,怎么就卷鋪蓋卷兒辭職回到咱們這個小縣城甘心在一個破圖書館工作。我現(xiàn)在明白了,你丫藏的挺深啊。”
我真是哭笑不得:“你到底想說什么?”
梁憋五陰著臉問:“你跟佟三什么關(guān)系?”
“我跟他有個雞巴關(guān)系,你別亂說話。”我瞪他。
“你再說一句沒關(guān)系?”梁憋五冷笑:“那天在派出所,陳平安拿著佟三的通緝令,我當時就看你眼神不對了。你絕對認識佟三!你也就蒙蒙陳平安那個傻六吧,想騙我老人家,你還欠點火候。”
我咽了下口水,這梁憋五還真他媽是個高人啊。我覺得那天我掩飾挺好的,還真就讓他看出破綻。
我感覺整件事詭異莫名,而且這個地方的氣氛太滲人,實在不是講話之所。我擺擺手道:“咱們有什么出去說,我把知道的全告訴你,行不?”
梁憋五沒理我,而是打著手電徑直往里走。他照照地上,光亮中能看到整整一碗大米飯灑的到處都是,瓷碗碎成了一地渣子。他若有所思,問道:“你扔的?”
“廢話。剛才扔的。”我說。梁憋五點點頭。
現(xiàn)在這個機會很好,他完全背對著我,而且相隔兩三米的距離。我如果逃之夭夭,應該有一些勝算。不過這個念頭也就想想罷了,一是我深刻感覺到,梁憋五這小子深藏武力值,沖他剛才制服我那幾下,絕對是練家子。我有點心寒,敢情他在陳平安跟前唯唯諾諾全是裝的,扮豬吃虎這是。看他剛才說起陳平安,一句“傻六”把蔑視瞧不起的態(tài)度表達得淋漓盡致;再一個就是我就算現(xiàn)在跑了,也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工作就在圖書館,橫不能就為了躲他,我活兒都不要了吧。
早面對晚面對,都要面對,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不過我想明白一個問題,梁憋五應該是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他剛才小心翼翼,躡手躡腳,一副小偷模樣。如果是真正的主人,絕對不會這么行事。他還說過這么一句話,問我認不認識佟三,難道這里的主人是佟三?
我正想著,梁憋五打著手電轉(zhuǎn)了回來,非常不客氣地用手電照我:“里面那扇桃木門你沒打開吧?”
原來那門是桃木的。我用手遮著光,完全沒了氣勢,隨口應道:“沒。”
“嗯,出去再說。”
我們從地窖爬出來,一直來到院子里。梁憋五看似不經(jīng)意,可一直在我的五步之內(nèi)。其實他大可不必,我壓根就沒想跑。
從一側(cè)院墻翻出去,靠著墻根停著一輛破車。這車一看就有年頭沒洗了,上面全是臟灰爛泥,幾乎看不出原色。梁憋五拍拍車:“上。”
我無奈,只好上了車。
此時月黑風高,外面寒風大作。黑茫茫的村路上,一個人影也沒有。車里充斥著刺鼻的皮革和煙草味,熏得我昏昏欲睡。梁憋五搖下半扇窗,立時有寒風吹進來,我縮了縮脖子。
他點上一根煙,又把煙盒遞給我:“來一根不?”
我隨手抽出一根,他竟然拿著打火機親自給我點上。我一時到有點受寵若驚。怎么一下態(tài)度發(fā)生這么大轉(zhuǎn)變?
“我相信你和那間屋子沒什么關(guān)系。”梁憋五抽著煙說。
“為什么?”我問。
梁憋五道:“如果你真的是佟三的幫手,不可能扔那個飯碗。那東西叫‘催鬼米’,是祭鬼用的。”
我大吃一驚,煙頭差點沒掉褲子上。
梁憋五道:“別害怕,碗里的米飯還沒有被鬼用過。如果真的沾了鬼氣,你就麻煩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顫著聲問。
梁憋五忽然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劉洋,你進圖書館走后門了吧?”
我看看他,實在搞不清他什么套路,只能點點頭。
“花了多少錢?”他問。
我說幾萬吧,都是我媽經(jīng)手的,我也不太清楚。
“有幾萬塊錢干點小買賣不好嗎,在圖書館那地方就是混吃等死,你還不到三十可惜了吧。你剛從大集團出來,見過世面,會甘心在小地方窩一輩子?”他語氣和善,頗有點促膝長談的意思。
我到現(xiàn)在才聽明白,他這么繞著圈的,壓根不是出于關(guān)心我的目的,這明顯還是有很大的疑心,在盤問。這些問題說不開,我就別想獲取他的最終信任。
我簡單解釋了一下,父母歲數(shù)大了,父親剛做完手術(shù),我得回來照顧。正因為從大集團出來,才覺得累了,找個鐵飯碗休息休息。梁憋五又問了我一些比較尖銳的細節(jié)問題,我對答如流,他這才點點頭。又問道:“劉洋,你怎么會來這的?”
我嘆口氣,把到徐佳男他家的經(jīng)歷說了一下,最后把那個破爛的備課本從棉襖里兜掏出來給他看。梁憋五翻了翻,長舒一口氣:“劉洋,我送你回家吧。這里的事對于你來說到此為止,這兒不是你能玩的起的,水很深。”
我一把拉住他:“憋五,你的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憋五把煙頭從窗戶縫隙彈出去,拉上車窗點亮車燈,啟動車子,開始往外走。車子開出村子,默默向前行駛。他沒說我也沒追問,車里氣氛很怪。
半晌,梁憋五終于說道:“佟三,很可能是在養(yǎng)鬼。”
這句話一出,我嚇得目瞪口呆,癡癡看著他。
“他現(xiàn)在非常非常危險,越陷越深,可能已經(jīng)到了偷龍轉(zhuǎn)鳳的境界。”梁憋五道。
我愣愣的問:“偷龍轉(zhuǎn)鳳?”
“嗯。”梁憋五點點頭:“我之所以決定和你說,是讓你知難而退,你千萬可別生出好奇心再去探什么。偷龍轉(zhuǎn)鳳是養(yǎng)鬼中,最為陰毒的一種法術(shù)。行此術(shù)者,基本上已經(jīng)半人半鬼了。”
我咽下口水,渾身發(fā)涼。
“這種法術(shù)具體行法的過程我不太清楚,大概聽說過。是用嬰兒血配以焚符之水來澆灌‘元菜’,待到元菜成熟,一刀斬落藤莖,再燒符作法,就能將嬰兒的魂魄偷龍轉(zhuǎn)鳳,附魂于藤莖之上。然后再以藤莖為法器,凝練陰魂,修成小鬼,為自己所用。”
讓他說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梁憋五此時面無表情,眼神深邃,身上那份氣度完全不同于平時的猥瑣。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你怎么會知道?”我問。
梁憋五沒有說話,而是徑直開著車,到了圖書館,他停下車,示意我可以下去了。
我看看他,嘆口氣,知道他不愿說。他這么神秘,也一定有什么故事。
我往家走著,佟三的身影總是縈繞在腦海里,揮之不去。這么一個混混,為什么突然就會了養(yǎng)鬼術(shù)?聯(lián)想起那天他在客車上的舉動,我心里有些發(fā)毛。
佟三曾威脅一個中年婦女,要她懷里的孩子。此事會不會和他養(yǎng)小鬼有什么聯(lián)系?
我越想越是毛骨悚然,回到家草草洗了洗就躺下了。開著臺燈,再次翻著徐佳男的日記,越看越覺得佟三這個人確實很不正常。這時,“叮”一聲來了短信,我一拍腦門,怎么把李揚這茬給忘了。
我拿起手機翻閱著,李揚已經(jīng)發(fā)來很多條信息。可能當時我正在和梁憋五談判,精神過度緊張,也就沒聽到。現(xiàn)在細細一看,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
李揚在信息里說,我發(fā)過來的符咒照片十分冷門,他發(fā)到燈盟群,在線的人里竟然沒有知道的,包括有些道行的秦丹。秦丹聽說是我在一個詭異的地方所拍,便想找?guī)熜纸忖徣枂枴?墒墙忖忂@小子又不知跑哪去了,聯(lián)系不上。本來這事就這樣了,這時有人上線說,這不是鬼符嗎?
李揚來了強烈的興趣,找到燈盟那個朋友,發(fā)私信詳細詢問。也不知是那人不想說還是就是知之甚少,只是很簡單的做出解釋。他說這些符咒有鎮(zhèn)鬼之用,屬于茅山術(shù)的一種分支,非常邪門。他對這東西也不太熟悉,只是以前在越南時曾經(jīng)見到過類似的符咒。這個符咒當時還牽扯到當?shù)匾粯逗艽蟮膵雰菏Ц`案,鬧得人心惶惶。其時他在一家雜志任海外記者,有了新聞點便去采訪。聽一位請來的得道師傅說,這是養(yǎng)鬼時用的鎮(zhèn)鬼符,最早從茅山術(shù)演變過來。
燈盟那位朋友對李揚說,不管你是從哪看到的這個東西,有多遠離多遠,非常邪門。如果被養(yǎng)鬼邪人盯上,會非常麻煩,整不好就死無葬身之地。
剩下的信息都是看我沒有回信,李揚非常擔心,一會兒來一條,問我現(xiàn)在怎么樣。
我看得心里熱烘烘的,回了信息,告訴他沒事了。
李揚回信:老劉,你回到老家聽沒聽說云村的人命案?三個人吊死在房梁上。
我心頭陰霾密布,回到:怎么了?
李揚信息:據(jù)知情人描述,死的那三個人都是穿著大紅衣服,脖子上掛著秤砣,雙手和頭一起懸在房梁。是不是覺得很熟悉?
我回道:確實很熟,洪辰當年就是這么被折磨的。
李揚道:在王冬梅之后,這種可怖陰毒的泄魂儀式又重出人間。他們都說嫌疑人是一對父女,你覺得會是誰呢?
我沒好氣地回道: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干的。
李揚那邊半天沒回信,不知在干什么,我正準備睡覺時,他突然又發(fā)來了信息:老劉,你在哪拍到的那些符?你說這些符會不會和云村的殺人案有關(guān)系?<!--章節(jié)內(nèi)容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