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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寧沃頓大酒店,一間裝修豪華的包廂里,程人杰對著掛在墻上的電視機看得津津有味,夏云和萬啟良的老婆在談些女人的話題。
而我,則漫不經(jīng)心地靠在椅背上,品嘗著酒店的上等好茶。
這是萬啟良訂的包廂,為了接待李文彬,他特地安排了今晚的飯局,還親自跑去機場接李文彬。
同時,又讓他老婆在差不多到時間的時候,把我們接到酒店包廂里等待。
從離開我們住的酒店,到這間包廂的途中,我發(fā)現(xiàn)夏云看了我?guī)状危凵裼行┢婀郑孟癃q豫著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但,程人杰和萬啟良的老婆一直在旁邊,夏云始終沒有開口。
我們等了沒多久,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漂亮的服務(wù)員走進來,禮貌地像我們問好后,便拉住敞開的門口,面向外面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然后,一個穿著考究的青年,邁著很有氣度的步伐走了進來,英俊,從容,面含微笑,禮貌性地朝那服務(wù)員點頭致謝。
來人正是李文彬,我見過一次,在浦江邊的餐廳里,他從我身邊把夏云接走了。
李文彬門口后,轉(zhuǎn)過頭來,順勢將目光定在了夏云身上。
“小云。”他和煦地笑,一點也不做做作,同時邁步朝夏云走來。
“文彬,你來啦。”夏云笑著站起身。
那笑容甜美燦爛,在公司根本就沒見過她這種笑容,就連我和她吃飯的幾次,也沒見她對我這么笑過。
顯然,夏云見到李文彬的一刻,是很開心的。
“哎呀!讓夏總久等了,真不好意思。”萬啟良緊跟著李文彬的后面進來,笑呵呵地說著,“路上有點堵,耽誤了點時間。”
說完,萬啟良又急忙給李文彬介紹起他老婆,之后,就輪到夏云介紹我和程人杰。
“沈濤,你好,我們見過了。”李文彬很有氣度地笑著,朝我伸出手,一雙自信的眼睛卻是緊緊盯著我的雙眼。
“你好,李總。”我也從容地笑笑,伸手和他握在一起。
他握手的力量和時間,掌握得恰到好處。抽回手之后,他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短暫的瞬間,然后很自然地挪開,轉(zhuǎn)頭笑著和程人杰握手。
雖然,他的眼神好像很自然,除了無比的自信之外,沒有絲毫的異樣,但我看出了,他那自信背后,藏著一種蔑視。
對我的蔑視!
他應(yīng)該知道,我對夏云有非分之想。
但,在他眼里,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銷售經(jīng)理而已,相比起他來,簡直就是螻蟻一般,根本就算不上是競爭者。
創(chuàng)宇文化CEO,這個身份可以和許多商界大老平起平坐,和我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但我沒有絲毫自卑,區(qū)區(qū)一個銷售經(jīng)理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我會做到更高的層次,就算難以企及李文彬這種級別,也要不斷地往上爬。
下午的時候我就想通了,不應(yīng)該把感情帶進工作中,我應(yīng)該更專注地努力工作。
至于夏云,這不切實際的奢望,就讓它順其自然吧。
在我和李文彬握手的時候,夏云在旁邊看著,看到我們沒有絲毫尷尬,看到李文彬的氣度之后,夏云寬慰地笑了,然后目光一直停留在李文彬那張臉上。
和程人杰握手問好之后,李文彬便很紳士地拉開夏云旁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然后自己又坐在了夏云的左側(cè)。
所有人都坐下后,萬啟良便和李文彬客套地寒暄起來,又不停地把夏云帶進話題。
這場飯局,我和程人杰只是沒有臺詞的配角而已,他們的交談用不著我們插嘴。
萬啟良開了一瓶茅臺和一瓶紅酒,李文彬拿過夏云面前的高腳杯,給她倒了半杯紅酒。
夏云沒有拒絕,只微笑著朝他道謝。
看到這一幕,我忽然想起,夏云來大姨媽了,不能喝酒,于是便下意識地說道:“夏總,你今晚最好還是不要喝酒吧。”
說完后,我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
但,話已說出,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在場所有人,全都轉(zhuǎn)頭定定地看著我。
李文彬的眼神先是驚詫,很快便微微皺起眉頭,眼中又浮現(xiàn)出不愉之色。
而夏云則是一怔,反應(yīng)過來后便朝我感激地點頭,旋即又歉然地說到:“萬總,文彬,今晚我不能陪你們喝幾杯,很抱歉。”
聽到她的話,不論是萬啟良還是程人杰,眼中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們肯定在疑惑,為什么我叫夏云不要喝酒,她就不喝?難道,今晚我要和夏云去辦什么事?我和她又是什么關(guān)系?
李文彬更是一臉錯愕,握著高腳杯的手停在半空,眼中有道陰霾一閃而逝。
很快,他恢復(fù)常態(tài),便轉(zhuǎn)頭對夏云問道:“小云,前幾天晚上我們還一起喝過酒,你是有酒量的啊,怎么今晚不喝了?是不是今晚還有什么重要的事?”
夏云有些尷尬地搖搖頭:“文彬,抱歉,今晚確實不能喝酒,至于原因……”
“哈哈!”看到夏云臉色尷尬,萬啟良很及時地打著哈哈地打岔,“夏總是女孩子,不喝酒就喝點飲料,大家高興就好。”
不可否認,萬啟良確實很圓滑,也很懂得做人。他這一打岔,化解了夏云和李文彬的尷尬。
李文彬臉色雖然仍保持著大度的微笑,但我看得出,他很不爽我。
只見他托著手上的高腳杯,轉(zhuǎn)頭看著我,說:“沈濤,你是要紅酒,還是要白酒?或者,你和夏云一樣都喝酒?”
“呵呵。”我淡然地笑了笑,指著面前斟滿茅臺的酒樽,說:“謝謝李總,我還是喝白酒吧。”
“哦!”李文彬若有所思地點頭,“我差點忘了,你是跑銷售的,和三教九流應(yīng)酬時喝的都是白酒吧,這86年的拉菲,還真的不太適合你。”
他這番話一說完,場上便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聽出了,他這是在諷刺我。
諷刺我是個跑銷售的,還把我列入三教九流,不懂得品紅酒。
頓時,萬啟良笑瞇瞇地看著桌上的菜,卻肯定是在等著看我笑話。
程人杰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但又不敢說話,只擺弄著桌上的酒杯。
而夏云,則皺起眉頭,難以相信地看著李文彬。
或許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印象中謙遜有禮的李文彬,怎么會說出這種諷刺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