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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黑暗中的迷霧,未見臉的人物。緊追不舍,一波三折。
(正文)
2021年 12月 02日半夜03 點08分
“誰?你到底是誰?”我突然大叫著,汗水順著額頭流下。
這一夜在我的腦海中所浮現的都是王老臨死前的場景——他
用手指著黑暗的深處,在那里似乎站著一個人,然而我卻無法看到他的樣貌,他的手上拿著的正是我在研究室里發現的獎牌。
我急忙的跑了過去,可是卻依然看不清他的樣子,我奮力地撲了過去然而卻撲了一個空……
“你到底是誰!!!”我仰天大吼道。
…………
2021年 12月 02日早上06 點05分
“鈴鈴……鈴鈴……”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啪”地一聲重重地按下了床頭那只企鵝鬧鈴的開關,看著鬧鐘上的時間:6點05分。
我擦去了頭上的汗水,走向了梳洗臺,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沖著面頰,再拿毛巾擦干。
在我的腦海中浮現而出的只有吳教授的名字,如果我所發現的那枚獎牌真的和吳教授有關的話,那么他一定是隱瞞了什么。看來要搞清楚這一切的真相,就必須先從吳教授著手。
好在學校給了我一個長長的假期,因此我并不用擔心由于學業而耽誤調查。
2021年12月 02日早上7 點15分
吳教授太熟悉我了,我不能就這樣調查,必須先要改變一下自己的造型,好讓吳教授認不出我來。
我打開衣櫥的門特地找了一件略顯老氣的外衣,再找來一條厚重的圍巾將自己的下巴遮掩起來,最后帶上里一副沒有度數的眼睛。
不仔細看的話,就連我自己也認不出來。要知道在平時我是絕對不會穿著這樣的,可是今天例外,我要的就是讓別人認不出來。
所有的準備工作已經就緒,我又拿上了一個略顯沉重的公文包,這樣一來無疑更是讓人難以認出我來。
就這樣我離開家門,前往吳教授的住處。
2021年12月 02日上午9點20分
我坐在了吳家對面馬路的一家咖啡館里,上午的咖啡館剛剛營業,里面空空蕩蕩沒有一個顧客,我點上了一杯卡布奇諾和一塊精致的小蛋糕。
由于店里面沒有顧客,所以我自然而然地選了離門最近的一個位置,透過咖啡館通透的玻璃,可以看到這條冷清的馬路幾乎無人問津。
我一刻不停地望著對面的吳家。吳家幾乎無人出來,也無人進去。
2021年12月 02日下午15點10分
整個店內早已坐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不停翻閱著報紙,有的正在閑聊談心,還有的正在品嘗精美的餐飲,讓我難以集中注意力。
我的咖啡也已接連換了四五杯。馬路上變得人潮洶涌,阻礙視線的干擾物也變得逐漸多了起來。
我的心情變得無比的焦灼,不停地用著右手敲擊著桌面,發出有規律的聲響,然而就在這時,我隱約看見吳教授身穿西裝,從對面的大門走出來的身影。他左右環顧了一番,隨后快速地向左走去。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這個時候吳教授會去哪里呢?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去學校上課啊,如果只是出門買東西的話,穿得太過正式,未免看起來有些可疑。還是不管那么多了,先追上去看看。
想到這里,我立馬跑出了咖啡店,穿過擁擠的人群,與他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跟在了他的身后。
“出租車!出租車!”他招了一下手,快速地坐上了一輛出租車。我也隨之招了一輛出租車跟在了他的后面。
不知他是有所察覺,還是本來他就繞路而行。在故意繞了幾個圈后,他終于停在了一家飯店,只見他快速的下了車走進了飯店。
“給,不用找了。”我隨意將一張百元大鈔塞到了司機的手里焦急地下了車,可誰知卻被司機叫住:“先生,這是你的找零。你還是拿回去吧。”看起來這個司機師傅是個耿直的人。
可到我下車的時候,吳教授早已走進了飯店。
我快速走進飯店,環視著四周。這家飯店的裝潢十分氣派,就一個大堂來說,就足以稱得上是金碧輝煌,巨大的玻璃頂燈將這個大堂照得熠熠生輝,前面都是金黃色的墻紙,無處不體現著奢華的氣息。我走在這個飯店之中就如同走在了一個宮殿之中。
吳教授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了我的視線,我看著碩大的飯店,這可讓我如何去找。
“可惡!”我憤怒地說道。
“先生,請問你有預定嗎?如果沒有的話,還請您離開。”突然一位年輕的服務員走到了我的面前。可能是我的穿著和這個飯店有些格格不入,所以服務員的語氣似乎有些催趕的意味。
她的話語倒是讓我靈光一閃,如果說吳教授可以進來的話,那就說明他預定了這里的宴席,不如我就來個將計就計。
“你好,我姓吳,吳亦濤。之前在你們這里約定過今天晚上的宴席。”我說道。
“您約定過這里的宴席?那好,我幫您查查看。”服務員顯得很震驚,可又無可奈何,只能來到電腦的旁邊查著預定的名單。
“先生,很抱歉,我們這里并沒有您的預定信息,看來您一定是弄錯了。”
“弄錯了?怎么可能,我明明預定過啊。你再幫我好好查查,有沒有姓吳的人預定過。”我疑惑地問道,之前明明看見吳教授是走進這家飯店才消失的,可服務員卻和我說并沒有預定的信息,這怎么可能呢?
“先生,沒有弄錯,真的沒有,如果您沒有其他什么事的話,請您快點離開吧。”想必服務員定是以為我是來這里故意搗亂的。
等一下,如果說電腦中沒有吳教授的約定信息的話,那只能說明他并沒有用自己的名字約定,而是在故意隱瞞著什么。
可他不用自己的名字,那他會用誰的名字預定呢?吳晗?不,應該不會用他的兒子,他的兒子也姓吳一查就查到了。那就有可能用的是吳夫人的信息。我記得吳教授叫她……欣薇,這顯然是她的名,那她姓什么呢?
我搜索著我的記憶庫,腦海中突然浮出了一副畫面——吳晗后母澆花時舉著灑筒,筒上印了一個陳字。
難不成她姓陳?
我嘗試著說道:“對了,我忘記了,我不是用自己的名字預定的,而是我家里人的名字,陳欣薇,勞煩你再幫我查查是不是有預定信息。”
“好的,那請您稍等。”服務員又開始查起了電腦中的信息。
2021年12月 02日下午15點42分
“先生,讓您久等了,確實有預定信息。在第二餐區,我帶您過去吧。”服務員在我的面前引路。
“小王,你去忙吧,這位先生的預定餐桌在哪,我帶他去吧。”就在這時另一名年輕的服務員迎面向我們走來。
“好的,就在第二餐區六桌,謝謝你了。”說完那名姓王的服務員就轉身回到的大堂。
我穿過長長走廊,走廊的墻壁上面都是精美的油畫,富麗堂皇。
我們又沿著樓梯向飯店的二樓走去。
“第二餐區六桌?剛才的那位先生就是這桌的。”新來的服務員自言自語道。
“什么?剛才有人也是預定這桌的嗎?”我眼中出現了希望,我敢肯定服務員所說的那個人肯定就是吳教授。
“是啊,你們不認識嗎?”
“那他在哪?”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帶他到了餐桌之后,我就回來了。您看那里就是您預定的餐桌。”
“好的,我自己過去就行了,謝謝。”當我來到了餐桌的時候,吳教授已經不見了蹤影,不過他應該剛離開沒有多久。
我環視著四周,果然在走道的另一邊看到了吳教授的身影,可是一轉眼的功夫,他就已經換了一件衣服,原本的一身西服變成了一件休閑運動外衣,他向著電梯走去,按下了向下的按鈕,看來他是想離開這里。
我連忙離開了餐桌沿著之前的樓梯穿過走廊又回到了大堂。這時的吳教授已經走出了大堂的大門,很快又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怎么辦一時半會兒我也找不到其他的出租車,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身旁正好停著一輛城市單車,我連忙用手機啟動單車解鎖。然后跨上單車,跟上了那輛吳教授乘坐的出租車。
我騎得很快,可畢竟我騎的是單車,不可能比得過汽車的速度,眼看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而我也越來越累,就在我覺得不可能追上的時候,出租車卻停在了路口,紅燈,太好了,這個紅燈實在是太及時了,正好給了我追上出租車的機會。
就這樣出租車穿過那條馬路,沒開多久又停下了,這次可不是由于什么紅燈,而是吳教授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2021年12月 02日下午15點58分
出租車停在了一幢高聳的大樓前面,吳教授慢慢地從出租車里走了出來,剛才還是一身休閑的打扮,現在卻是一身西裝,儼然又回到了教授的模樣。
吳教授走下出租車后,正了正自己的領帶,然后就向著高聳的大樓走去。
吳教授來這里干什么?看得出這幢大樓是一幢高端的商務大樓,吳教授一個物理學的教授和商業怎么都聯系不到一起去。
我停下了單車,把它放在了路邊,然后跟著吳教授一起走向了大樓。
2021年12月 02日下午16點00分
吳教授來到了大樓的正門前。
“你好,吳教授,請。”在大樓門口,一個穿著黑色高級西裝,手上拿著一個對講機的男子,走到了吳教授的車前,一手為他拉開了巨大的玻璃門,一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身體前傾微鞠了一躬。
吳教授點頭微笑,跟在這男子后面一起走進了這幢大樓,而我也悄悄地跟了進去。
映入我眼簾的這幢大樓,相比之前的那家飯店更加富麗堂皇,漆金雕玉,極富氣派,竟顯奢華。進進出出都有獨特的人像識別系統,又加之嚴格的保安審查,幾乎不放過任何漏網之魚。
吳教授跟著那名穿著西裝的男子來到了電梯前。沒有按下任何按鈕,電梯的門就打開了,吳教授他們走了進去。這次我并沒有再跟著前去,我心中明白,這里一定有著和AEF公司一樣的人像識別技術,只要我走到電梯的前面,安保的人員就會將我帶走。
看來這次我是沒有辦法繼續跟進了,如此嚴密的安保系統,我是怎么也不可能進去了。
我略感失望的走了出來,站在門口仰望這幢高聳入云的建筑——它大約有三十幾層樓高,從上到下被封的嚴嚴實實,沒有一扇窗戶,就連一只蛾子也飛之不進。
既然“飛”不進去,那我也就不“飛”進去了,不如在這里守株待兔,等著他出來。
我這樣想著便環視了一番四周,一眼望到了大樓正對面的銀行。我一路小跑躲到了銀行的等待區,隨意取了一個辦理業務的號碼,透過透明的玻璃一直注視著對面的大樓。
2021年12月 02日下午19點00分
很快三個小時就這樣過去,可依然沒有看到吳教授的身影從大樓里面出來。
正當我感覺眼皮沉重,呼呼欲睡之時,只見剛才前來迎接吳教授的那名男子左右環顧,從大樓里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隨后朝著后方的停車庫走去。我快速走出了銀行。跟在了那名男子的后面,很快他停在了一輛汽車的前面,汽車的車燈閃了一下,男子就坐上了汽車,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而我卻從口袋里面拿出了手機。將剛才那輛車的號碼編輯成了短信,再次確認號碼沒有任何問題之后,就發送給了侏儒。
然后就打車回去了。
2021年12月 02日晚上20點30分
我回到了家中,躺在床上大聲地喘著氣,回想著前面的驚悚,我不禁汗流滿面,吳教授到底在隱瞞什么?他又為什么會去那幢商務大樓?他去見的又是誰?展現在我的面前的是無窮無盡的疑問,我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我猜測這一切都和‘Z’教授有關。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時光流轉千年,我還與你相見,不曾忘了彼此的誓言…”
“歲月匆匆流過,你仍與我相望,沒有忘卻我們的明天…”
“當我記起,當你忘記。這場命運的記憶。”
“我還記得我們的誓言,那不曾忘卻的回憶。”
“靜靜地站在你曾忘卻的地方,看著四季變換,此時的我又在想你。
我拿起了電話,看了看是阿瑟打來的。
“喂,是夏亞嗎?”果然電話的里面傳來的是阿瑟的聲音。
“是我,怎么了?”我聽得出阿瑟的語氣很激動。
“怎么了?你怎么了?我今天打了你一天的電話,可你呢?就像是消失了一樣,還不聽我的電話,你知道我多擔心嗎?”阿瑟憤怒地說道。
我這才注意到手機上面的未接來電。
“阿瑟,我今天一直在……”我正想為此解釋些什么。
“算了,我也不想聽,我只是想和你說這個月的圣誕節,我們聚一聚吧,還有小雨和侏儒,我們好久都沒有一起吃過飯了。”阿瑟的語氣聽上去有些失落。
是啊,我自己都快忘了上次聚餐是什么時候了。
“好啊,我是應該好好聚一聚了。”我笑著說道。
“那我們就說好了。”阿瑟的語氣緩和了下來。
“好,說好了,到時候別忘了叫上小雨和侏儒。”說道侏儒我突然想起剛才我只是將那穿西裝的男子所開的汽車的車牌號發給了他,卻忘了和他說了。
“那好,就這樣,晚安。”阿瑟說道。
“晚安。”我掛掉了電話。
果然就在我掛掉電話的一瞬間,我的鈴聲又響了,這次打來的正是侏儒。
我連忙拿起了電話說道:“喂,趙邪嗎?我前面發給你的那張車牌照片,你收到了嗎?”
“夏亞?我打電話給你就是為了這個事情,你沒事發給我一張車牌照干什么?”侏儒答道。
我猶豫了一下,回答侏儒道:“我現在也解釋不清楚,不便多說,但我有一種感覺這輛車的主人一定與我們長久追尋的答案息息相關。”
侏儒停頓了一會兒,“既然你不便多說那我也就不問了,你想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我直接說道:“我想讓你幫我調查一下這車牌的主人,并且將所有和他相關的情報也一并告訴我。”
“好,簡單。這種小事就包在我的身上吧。”
“謝謝。”
我掛斷了與侏儒的電話,一個人躺在了床上,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那個場景,王老用手指著黑暗的深處,在那里似乎站著一個人,然而我卻無法看到他的樣貌,他的手上拿著的正是我在研究室里發現的獎牌。
我急忙的跑了過去,可是卻依然看不清他的樣子,我奮力地撲了過去然而卻撲了一個空……
“你到底是誰!!!”我仰天大吼道。
…………
這次,黑暗深處的那個人向前走了一步,露出了一雙漆黑的皮鞋。那雙鞋如此熟悉,我記得是我第一次陪吳教授去食堂吃飯時,他說他腿腳不便,我特意留意到吳教授所穿的就是這雙皮鞋。
難道說真的是吳教授?
2021年12月 02日下午22點10分
“吳教授!吳教授!”我大喊著吳教授的名字醒了過來,驚出了一身冷汗。用手擦拭了一下額頭。如果那個‘Z’教授真的是吳教授的話……我的思緒很亂。
我起身來到了廚房到了一杯冷水,然后又回到了房間,做到了沙發上,隨手拿起了放置在一旁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我的英雄兔兔回來了~~~”
“英雄兔兔!英雄兔兔!”
“兔兔感謝你又一次保衛了兔兔村的和平,我將會永遠感謝你的。”
電視機里面正在放著兒童節目。我拿起遙控器換臺。
“現在我們將播放的是足球賽事,相信喜歡足球的你們一定不會錯過,今天的比賽將會十分精彩,雙方的球隊都處在聯賽的上半去,實力也很接近,相信一定會為我們呈現一場精彩的比賽。”
“在我比賽的左邊……”
電視機里面正在放著體育節目。此時的我并沒有什么心情看足球的比賽,又按下了遙控器上面的按鈕。
跳轉的頻道是國際財經頻道,財經頻道的主持人正在訪問一名美國有名的企業家,我隨便的看了起來。
主持人:“伊扎克·洛迪先生,您所創立的ERUFA科技公司已躋身美國前十大科技公司。目前每十三個美國人中就有一個用的是您的科技產品,您對此有何感想?”
伊扎克·洛迪:“首先我很高興我所創立的科技品牌受到了絕大多數的美國民眾的歡迎,希望大家今后也繼續關注ERUFA、支持ERUFA,謝謝。其次,借助這個平臺我想向大家宣布一個消息,想必很多人還不知道ERUFA科技公司早在一年前已在中國設立了分公司,中文名為:伊爾法科技公司。今后的我們也將致力于拓展中國市場,爭取讓中國的民眾也感受到ERUFA的魅力。而我本人也將于10月底前往中國市場,拓展對中關系的業務,請大家繼續支持,謝謝。”
主持人:“噢,伊扎克先生,您將致力于拓展中國市場?看來中國的百姓們也將享受到ERUFA的最新前沿科技了。我代表中國百姓們歡迎您的到來。”
伊扎克·洛迪:“謝謝。”
電視機中的女主持伸手與伊扎克·洛迪握手,而我則按下了關閉按鈕,隨意的躺在了床上。
又一家來自美國的科技公司,又一個同樣姓洛迪的金發老外。
等一下?又一個姓洛迪的金發老外?財經頻道中的金發男子看上去年輕有為、三十出頭的樣子,難不成他們是父子吧?
我笑了笑。
我也真是能夠聯想,這整個美國姓洛迪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只是他們一家,哪有那么巧。再說了就算他們真的是父子那又和我有什么關系呢?
想到這里我不禁呼呼睡去,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