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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然愣愣地瞧著錢北遠(yuǎn)說話的樣子,覺得他的口吻像極了霍子殤。
一上午過得很快,因為忙碌能讓人忘記時光在飛逝,又到給那個自命不凡的霍二少煮咖啡的時間了。
下午三點(diǎn)種,是埋頭工作的小苦逼們最餓的時候,白小然扁扁的肚子一個勁地唱空城計。
抬眸環(huán)顧了下四周,見大家也都一副焉了的模樣,她便鬼使神差地出了寫字樓,奔到一家甜品店里去了。
為什么去甜品店呢?因為她記得霍子殤每次去女仆咖啡店都是點(diǎn)的甜品,也許,他喜歡吃吧,更重要的是,自己真餓了。
寬敞而明亮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男人聚精會神地審核著企劃部剛送來的幾個土地開發(fā)案。
小妮子一手拎著從甜品店買來的糕點(diǎn),一手端著一杯鮮榨的果汁,小嘴里還叼著一塊抹茶慕斯,因為兩手忙碌,所以直接用腳踹開了門。
“砰——”重重一聲,小女人一雙美眸瞪如銅鈴,天吶,居然這么大聲,這下死翹翹了。
霍子殤抬眸掠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糕點(diǎn)袋子,還有她檀口處塞的一塊淡綠色東西。
白小然慢吞吞地咽下嘴里的糕點(diǎn),眨眨眼,一臉的無辜。
“怎么每次都不敲門?”男人似乎不太高興。
白小然囁嚅著唇,有些許委屈,“我兩只手都很忙,所以用腳敲了,但你沒聽見,只好用踹了……”
說完便將果汁杯放到他的桌上,又飛快瞄了他一眼,立刻退到一米之外。
“總之沒得到允許前是不能擅闖進(jìn)來的,你也不例外。”
白小然啞然,雖然理虧,但好歹也是給他送果汁來的,干嘛要拘泥于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嘛。
兀自站了會,小妮子一聲不吭地轉(zhuǎn)身要走,手上忽地一輕,好像有什么東西不翼而飛。
我的糕點(diǎn)!
白小然咬牙一轉(zhuǎn)身,已經(jīng)看到霍子殤拆開了包裝紙盒,拈起一塊芥末蛋糕一咬,隨即臉色突變,趕緊將蛋糕往盒子里一丟,一副吃了毒藥的表情。
“這是什么口味?!”
白小然淚眼婆娑起來,幽怨地望著那被咬了一口的蛋糕,心,在默默滴血,這可是她付出夾擠成肉餅的代價才搶到的最后一塊。
“芥末味的!”
“……我討厭芥末。”
“又不是買給你吃的。”齒縫逸出的聲音。
霍子殤迅速端起果汁抿了一口咽下去,又埋頭看資料,再也不搭理她,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冽表情。
白小然糾結(jié)得要命,中午根本沒有看到他出門吃飯,忙得廢寢忘食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算了,我去給你買盒飯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快餐店。”
男人動作一滯,沒有作答,應(yīng)該是默認(rèn)了。
小女人瞅了眼桌上那缺了一口的芥末蛋糕,舔了舔唇,肚子餓得咕咕叫,“那什么,這個蛋糕,你真的不吃了?”
霍子殤沉默是金。
小女人暗自撇撇唇,漂移著挪過去,眼角余光瞥見他正專心看著資料,應(yīng)該沒注意自己,于是魔爪一伸,飛快拿起蛋糕閃人。
聽到一聲輕輕的關(guān)門聲,霍子殤才抬起頭,幽藍(lán)色的深眸蘊(yùn)著一絲笑意,似乎是寵溺,又似乎是無奈——真是個可愛的小女人。
勾了唇淺笑著,門又被推開,探進(jìn)來一個小腦袋,“總經(jīng)理,芥末味的真的很好吃哦,特別是女仆咖啡廳的芥末凍布丁哦。”
霍子殤眼皮輕顫,抓狂了,就聽小妮子一邊吟哼著跑調(diào)的小曲,一邊揚(yáng)長而去。
因為是個很尷尬的就餐時間,所以沒有幾家館子還有快餐賣,白小然便想到自己家附近有個特色小吃,口碑很好,便千里迢迢跑了去,點(diǎn)了好多樣,總有一款適合他吧?又一路風(fēng)塵仆仆地趕回來。
看著他每打開一個餐盒就皺了一次眉頭,白小然的小心肝都懸在了半空中,好在他嘗了一口沒有嫌惡的表情,緊繃的心弦這才一松。
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洛陽火急火燎地過來通知:“四點(diǎn)緊急會議,速度。”
白小然起身去拿會議簽到表,身后便傳來頤指氣使的聲音:“白小然,你不是專門負(fù)責(zé)BOSS的茶飲嗎?怎么不知道他開會前要喝一杯大紅袍嗎?還不快去泡一杯!”
“哦……可是我剛來不久,他什么習(xí)慣我怎么知道,又沒人跟我講。”
王珊珊聽了有些火大,扯著嗓門尖銳地叫囂:“怎么,讓你做個事你不高興?難道要動手打我?”
白小然捏緊了拳頭確實想打她,不過最明智的方法便是不予理睬,不就是泡杯茶么,姐跑了十里路幫他買盒飯都毫無怨言。
急急忙忙端著一杯泡好的大紅袍進(jìn)了會議室,結(jié)果,當(dāng)霍子殤踏進(jìn)會議室里,白小然正巧一個轉(zhuǎn)身,那杯滾燙的茶水就這么潑到了他胸前的衣襟。
幸好,霍子殤眼疾手快,一個閃躲避開了,才未燙到他的皮膚,只是濺濕了衣領(lǐng),染了一片橙黃色的污漬。
白小然呼吸一窒,嚇得淚光盈盈,轉(zhuǎn)身便拿起辦公桌上的抽紙,不斷地擦拭著他的衣服,一邊不停地道歉:“對不起,總經(jīng)理……有沒有燙著皮膚?嚴(yán)不嚴(yán)重……”
雙手滑到他脖頸下的鎖骨部位,發(fā)現(xiàn)沒有燙傷的痕跡,這才安心地舒了口氣。
方才端茶時沒尋到他的身影便有些失神,沒想到一轉(zhuǎn)身,又是這樣狼狽不堪。
自己怎么老是一副心不在焉的萎靡樣啊,或許自己得了“周一綜合癥”。
座位上的王珊珊與旁邊的人交頭接耳,幸災(zāi)樂禍地小聲說道:“某人無時無刻都想引得總經(jīng)理的注意,泡茶水這等事也搶著做,這下慘了吧,弄巧成拙咯。”
“就是,這下慘了,總經(jīng)理有潔癖,剛換的西裝就變這樣啊……”另一人接道。
霍子殤低頭,眸光掃過她的小手,紅了一片。
該死,他低咒一聲,眉心緊擰,燙到自己的手都不吭一聲。
抬頭一看,坐席上眾人正屏氣凝息著,個個大氣不敢出。
“真是笨手笨腳。”男人冷冷淡淡地開口。
白小然喉頭一緊,視線微微朦朧,淚水在眼眶里流轉(zhuǎn),“我不是故意的……”
“去醫(yī)務(wù)室涂些燙傷膏吧,會議你不用參加了。”
“對不起……”自覺做錯了事,她最后還是重復(fù)道歉了一句才訥訥地退出了會議室,輕輕掩上了門,眼角余光瞥到錢北遠(yuǎn)若有所思地睨著她,心想這下又要被他劈頭蓋臉一陣狠批了。
直到會議結(jié)束,她都一個人在辦公室趴著,心緒低落。
錢北遠(yuǎn)是第一個進(jìn)她辦公室的人,就見他黑眸如冰一般望向白小然,淡漠地說:“把手伸出來,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白小然本來就委屈,被他這口氣一弄,便向他翻了個白眼:“你讓我伸我就伸?那我豈不是很沒個性!”
話音剛落,吳月快步走進(jìn)辦公室,湊近小腦袋一臉心疼地說:“小然,你怎么還不去涂點(diǎn)藥膏,愣在這干嘛?
“能有什么事,要是她手被燙了,早就哭天搶地了!”錢北遠(yuǎn)居高臨下地俯昵她。
白小然囧得厲害,一個白眼瞪向一邊說著風(fēng)涼話一邊負(fù)手站著的錢北遠(yuǎn),沒好氣地說:“我又得罪你了嗎?干嘛老是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
“我……”錢北遠(yuǎn)被嗆得無話可說,只好一臉陰沉地盯著她,然后冷漠地轉(zhuǎn)身離開,步伐稍滯,最終卻是疾步遠(yuǎn)去,沒有回頭。
白小然氣短胸悶的模樣,“我不就是弄臟了總經(jīng)理的衣服么,人家都沒兇我,你就知道擠兌我,訓(xùn)斥我!”語落,白小然一個起身追了上去,“不行,我一定要問清楚,他干嘛老是針對我!”
“白小然——”
霍子殤在門外伸了伸手,一把截住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小女人,臉上雖是平日里慣有的淡漠疏離,眸光卻凌厲得很,甚至有些陰鷙。
白小然由于慣性,狠狠地栽進(jìn)了他的胸膛上,猛然一抬頭,四目相對。
“你也是來訓(xùn)斥我的么?”
“我為什么要訓(xùn)斥你?”霍子殤怒極,脫口而出,“你追錢總監(jiān)做什么?!我不是讓你乖乖去涂燙傷膏的嗎?為什么不去?手腫成這樣舒服嗎?!”
白小然一怔,被他莫名其妙的舉動震得七葷八素,只能深呼吸平緩自己的情緒。
“你從來都不聽我的話,也不信我為你做的事,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男人,你告訴我!”霍子殤陰郁著臉,一瞬間理智崩潰,一把扣住她的柔夷用力向自己一拽,白小然便整個人與他一寸之隔,呼吸相對。
白小然驚愕不已,呆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左右探看了一下忙掙扎了起來,“這是公司,請你遵循‘公私分明’的原則。”
“是你三番五次地踩了我的底線,我也沒想到會栽在你的手里。”霍子殤一張俊臉冷若冰霜,一雙寒眸犀利無比,嚇得白小然掙扎得更厲害,嘴里重重咬牙道:“你放開我,你再這樣我一輩子都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