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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買吧,我沒興趣。”霍子殤摸樣清冷。
蘇翼風和丘默言失望透頂。
“所以我說,霍君你就是個男版魅惑妖姬,對女人根本沒興趣,建議你找個寵男飛去荷蘭注個冊,再一起領養(yǎng)個孩子算了。”蘇翼風掩唇吐槽著。
“找你,干不干?”霍子殤反問。
“不干,曉月會咬死我的。”蘇翼風聳聳肩。
“走吧走吧,原來還是沒開竅。”丘默言攆人了。
白小然怔愣了一下,輕輕抬了眸又去看那個面色平靜得如一池清湖的男人:“就這樣?”
霍子殤側眸一聲冷笑,沒再說話,兀自回包廂去了,身后兩男人面面相覷。
“真是個怪胎!”白小然撇撇唇,捋了捋額際凌亂的碎發(fā),一溜煙便消失在酒吧里。
既然這個清冷的男人是跟混世魔王蘇翼風還有風流邪帝丘默言一起出沒,那他應該是那個傳說中無欲無心的男人霍子殤了。
天吶,如果寫一篇稿子——我與極品美男霍子殤相識的那晚,再添油加醋發(fā)給八一八娛樂報的編輯,一定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稿酬。
某女得瑟。
白小然奔出酒吧后,拿著錢去超市買了幾斤豬骨頭,又去商場給白媽挑了幾件料子好一些的衣服,白媽至今都穿著洗得泛白的衣服。
因為那場車禍,白媽兩條腿骨折,現在還在恢復期,每天都需要高營養(yǎng)的補品才利于骨痂的生長。
那場車禍,白小然至今都心有余悸,斜刺過來的摩托車撞了母親,隨即逃之夭夭,還是個沒有牌照的摩托車,搶救了以后,家里沒有一點積蓄,每個月的開支捉襟見肘,可她們又沒有可以依靠的有錢親戚,只有一個勢利眼舅舅,孑然影只,孤立無援。
萬般無奈之下,白小然只能兼職,整日的奔波,挖空心思地賺錢。
回到家后已經更深露重,悄悄燉好骨頭湯和田七煲雞,便端到了白媽房里,然后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轉身開溜。
“出去干嘛的,這么晚才回來?臉上畫了這么濃的妝,還喝了酒!”白媽用鼻子嗅了嗅,辨出了一些酒味,皺著眉質問起來。
然然早就想好了措辭,回到床沿坐下,鎮(zhèn)定的解釋著:“幾個同學出去聚會的,要畢業(yè)了嘛,大家都要各奔東西,所以最近一起吃吃飯,大概就是那種散伙飯意思的。”
白媽沉思了一下,又開始問那老掉牙的問題:“男的女的?”
“女的,清一色的全女同學。”大抵是知道如果不說全是女的,那白媽又要喋喋不休、刨根究底地琢磨每個男同學的情況了,特別是她骨折了坐輪椅后,似乎整日擔憂著自己的終身大事。
“怎么不叫些男同學,你這丫頭,在大學就沒個心儀的對象嗎,眼瞅著都要畢業(yè)了,還不抓緊抓緊。”暮華小口抿著肉湯,語氣里滿是責怪。
然然一聽凝了滿臉的黑線,急得想跺腳:“媽,我還小咧,猴急個什么呀你!”
“還小嗎?”暮華冷哼著,“再拖就成剩女了!沒聽過那句話嗎,大一的女生是櫻桃,好看不好吃;大二的女生是蘋果,好看又好吃;大三的女生是草莓,好吃不好看;大四的女生是西紅柿,你以為你還是水果?這女人的青春是有保質期的,前些日子你舅媽來探望我,說給你介紹了個對象,小伙子一表人才,市地稅局監(jiān)察科科長的兒子,前途無量,聽媽的,過幾天約出來見見。”
“蔬菜怎么了?誰愛吃就吃,不愛吃就去死!還有,這種官二代哪會看上我,你也常跟我說婚姻是要門當戶對的,不然就是個悲劇!舅媽什么人你難道不知道?哪個有錢巴結哪個,也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什么死不死的,再亂說小心我打你的嘴,我女兒怎么了,品學兼優(yōu),長得又漂亮,不管你舅媽是什么樣的人,總之那小伙看了你的照片一眼立馬就想見你了。”
“媽,我要去睡覺了!”然然不勝其煩地捂了耳朵,屏蔽白媽這一通嘮叨,快速端起空了的湯碗,灰溜溜地就跑了。
白小然出去兼職攢了一個小金庫補貼家用,為了不讓白媽擔心,她都謊稱是獎學金,因為白媽坐輪椅,日常生活很不方便,然然便搬到家里來住,周末時在一家日本風格的“女仆咖啡廳”當后勤,總而言之,什么可以賺錢,她都會去試一試,但這些工作要是讓白媽知道,一定會打斷她的腿一同坐輪椅。
推開臥室的門,衣服都懶得脫,直接四仰八叉地倒在自己的小床上。
只是闔了眼才幾分鐘,手機鈴聲就炮轟了過來,白小然氣若游絲地拿起來一看,當即就黑了臉。
“媽呀,這么晚你還不睡覺,隔了一堵墻還電話折騰我的耳朵。”白小然痛苦地嗚咽了一聲,雙眸含怨帶訴地半瞇著。
白媽在那邊冷哼著:“起床,去洗漱了再睡覺,給我好好保養(yǎng)你的臉,還有以后別給我買什么衣服了,這一件件都好幾百,有那閑錢你就去做個什么香薰SPA,別以為你現在膚質好著呢,過幾年就得長褶子長斑,這幾天你給我多做做面膜,那個科長的兒子……”
“老媽,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呀,怎么像是要把我賣了一樣,饒了我吧……”一把抓過身側的被子捂住了臉,白小然只覺得整個人都處于瘋癲的邊緣。
這一嗓子吼完,電話那頭竟然沉寂了片刻才訥訥開口:“死丫頭,我怎么不是你親媽了,這不是希望你嫁個好人家,以后安安穩(wěn)穩(wěn)、幸幸福福的生活嗎?”
“知道啦,好困就這樣掛了晚安。”一口氣說完,白小然趕緊掐斷電話,兩腿一蹬,蓋上被子便悶頭睡覺了去。
明天,應該不會再碰到亂七八糟的倒霉事了吧?
*
K大材料學院,白小然打印好畢業(yè)論文,總共有五十頁,裝訂好,便準備坐電梯去二十層遞交給輔導員審閱。
禮拜一上午,大廳里都是排長隊等電梯的人,偶爾幾個校學生會的橫插了進來,后來居上,所以等了很久才輪到自己。
好不容易奔進電梯,剛邁進一只腿,那電梯便“嘀嘀”發(fā)出警報聲。
“同學,超載了,你下去吧!”
然然倉皇著退回那只腳,抬眸對上的全是一副副面無表情的冷漠面孔。
等著煩了,便不想再干等著了,小身子靈巧一閃便擠出水泄不通的隊伍,走到旁邊的樓梯口,一層一層拾級而上,拐彎處,恰巧撞見從五樓實驗室出來的男人。
四面相對,兩人同時一愣。
男人一米八的樣子,身姿筆直如標槍,黑曜石般的眼眸猶如深邃的冥界,一眼看不見底,一張面如冠玉的臉上,眉宇中透著書卷氣息,似笑非笑的薄唇性感得讓人咋舌,整個人氣若幽蘭,散發(fā)著一股不容忽視的高貴。
白小然心口小鹿亂撞著,臉蛋倏地一陣緋紅,小手一軟,那一疊論文差點就落了地上。
這男人叫霍岑,材料學院的教授,是個學富五車的海歸博士后,據說家世顯赫,但因為他一回國就在學術界名聲鵲起,風頭已經遠遠蓋過他的家底,所以也沒人去深究他到底是哪家的貴公子,有人說他曾有過婚史,可是誰又在乎這些,光他的俊美,還是有很多女人趨之若鶩。
白小然便是這萬千女人當中的一個,癡戀了四年,從一個懵懂的丫頭到現在對社會一知半解的大人,她的愛戀從未減了半分,但是認知卻多了幾分,她明白,一個渺小如微塵的小人物怎么可能引起社會大人物的注視。
她的初戀,也只不過是一場荒誕的白日夢。
從剛上大學的第一天起,然然便不可遏止地戀上這個一身書卷氣息的溫雅男人。
那時年少輕狂,用紙條寫滿情意綿綿的話,然后塞到他的公文皮包里,吸著奶茶狀似無意地路過他工作的窗口,校園里的鵝卵石小道口上演偶遇的蹩腳戲碼,站在春光里對他笑靨如花,臉上泛著少女懷春般的紅暈。
可是,這一切只是成長路上必須付出的代價,即便是現在撞著,她的腦海里還是不自禁地閃現出他委婉地拒絕自己的場景。
杵在樓梯口僵了良久,然然突然一個激靈,笑臉盈盈地打了個招呼:“嗨,霍教授,好久不見哦。”
“然然……你這氣喘吁吁的是要做什么?”霍岑也頓下了步伐,眼眸一瞬不瞬地看著這張燦若嬌顏的臉,那般明麗的笑顏,美得純凈無瑕,讓他須臾間閃了神。
“我去輔導員那交論文,電梯太擠了,所以就爬樓……”
“哦,這樣啊……”霍岑微一頷首,又補充道,“我正好也要去你輔導員那說些事,我給你帶過去吧,你一個小女生跑到二十樓夠嗆,這天氣又悶熱得很。”
說著,已經拿過然然手上的論文,然后微微卷起淡藍色襯衫的袖口,他的手干凈修長,骨節(jié)分明,很是好看。
然然怔怔地看著霍岑,莞爾,垂下水晶般的眸子,淺笑道:“謝謝霍教授的關心,要不,我跟你一起上去吧,你都很久沒跟我說過話了,其實昨天我去聽你的講座了,雖然聽不懂……可是看你在講臺上說話的每一分每一秒于我都彌足珍貴,可是你被一群學生簇擁著,我被擠成了肉餅,怎么也湊不上去……”
“岑,你怎么還不過來呀,咦,這位是……?”嬌柔的聲音飄來,樓道處突然走來一個高挑的女人,妝容精致,看到白小然那一瞬,笑容便凝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