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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平安夜,空氣質(zhì)量:175,嚴重霧霾。
不宜出門,不宜購物,不宜打坐修煉。
李羨魚站在窗邊,看著慘白慘白的天空,掌心的手機撥打著冰渣子的電話,電子女音重復(fù):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臭娘們失聯(lián)了。特么的,全都是騙我的。她早知道自己身份,早在歐洲時就決定銷聲匿跡。養(yǎng)父臨死前她也沒來看一眼,她有沒有為這個養(yǎng)育她二十幾年的男人悲傷?
心情很不好,看到這種霧霾籠罩的天氣,李羨魚想起了自己初開天門時,一口氣吸干方圓數(shù)十米內(nèi)的天地靈氣,然后霧霾中毒在醫(yī)院打點滴三個小時.....心情便更糟糕了。
就他現(xiàn)在的體質(zhì),吸三天三夜的霧霾也能排出,可當時他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弟弟,當時覺得自己走火入魔了,嚇的膀胱一緊,還偷偷埋怨祖奶奶不靠譜,信了她的邪。
那會兒和祖奶奶還不熟,所以沒有吐槽出來。
時間過得真快,眨眼他半步極道了。
半年時間,養(yǎng)父掛了,姐姐變古妖了。
他本想感慨世事無常,但轉(zhuǎn)念一想,其實現(xiàn)在的很多遭遇,在他還沒出生時就已經(jīng)注定。比如養(yǎng)父,他這二十年隱忍,就為了死前那一戰(zhàn)直抒胸中郁壘。比如冰渣子,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今后的遭遇。
這便是人們常說的命運,是因果。
但李羨魚還知道一句話:所謂命運,不過是人們對曾經(jīng)做出的蠢事的感慨。
養(yǎng)父的死,就是他的蠢事。他最蠢的地方就是沒有事先和養(yǎng)子商量。試想如果自己插手,養(yǎng)父也許就不會死。
李羨魚也做了蠢事,蠢在當初察覺到養(yǎng)父一家不同尋常,卻因為心里的疑慮和害怕,不敢深究。
如果他能早些把所有的事弄明白,他就能提前謀劃,不會像那時養(yǎng)父失蹤后,只能急的團團亂轉(zhuǎn)。
然而,命運可怕的地方在于,你根本察覺不出自己正在做蠢事。
也許在生活里一個不經(jīng)意的決定,便會讓你在未來懊悔萬分。
手機傳來兩聲“嘟嘟”,提示他有電話進來,李羨魚低頭一看,是翠花打來的。
他掛斷冰渣子永遠打不通的號碼,接通翠花來電:“什么事。”
“李羨魚,我想吃小魚干。”翠花聲音里透著慵懶,李羨魚記得她在房間里睡懶覺。
“哦,你自己去頂樓餐廳吃啊,又不要你的工作證。”寶澤高層管理的家屬在旋轉(zhuǎn)餐廳吃飯都是免費的,李羨魚盡管職位上算不得高層,但他身份特殊,全公司如雷貫耳,身為李家后宮團的一員,翠花也享有白吃白喝的權(quán)力。
“不想動,你給我拿,然后送我房間來。”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你去一個甲子,不都這樣的嗎。”李羨魚討厭給人跑腿,那樣會顯得自己不是后宮之主,而是后宮里娘娘們的小奴才。
他都給某個臭娘們當了二十年的小奴才,心理陰影廣闊無邊。
幾分鐘后,門“啪啪啪”的被敲響,李羨魚過去開門,翠花氣勢洶洶的走進來,插著腰,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腳丫子故意跺的砰砰響。
“我要吃小魚干。”翠花用圓滾滾的眼睛瞪他。
貓的眼睛又大又圓,看起來就特別萌,化形成人后,大眼燈的特質(zhì)還在,擋住臉的話,翠花的眼睛是他后宮團里最大的。
“你反正都出來了,自己去買。”李羨魚用死魚眼瞅她。
“可惡,我本來想吃完魚干繼續(xù)睡覺,都因為你,我現(xiàn)在不想睡了。”翠花用她的化成人手的前爪拍打桌面:“你作為鏟屎官的職責(zé)在哪里。”
鏟屎官的詞兒在接觸到網(wǎng)絡(luò)后,自然而然就學(xué)會了。
翠花驚喜的發(fā)現(xiàn)原來現(xiàn)在寵物貓在家庭中的地位非常高,人類都自稱是鏟屎官。那她的鏟屎官當然就是李羨魚了。
沙雕網(wǎng)友真棒,教壞了祖奶奶后,又教壞了翠花。
李羨魚揮手一巴掌扇在她的臀部,肉浪翻滾:“給我一個鏟屎的機會。”
“我,我要撓死你。”翠花張牙舞爪的撲過來。
兩人噼里啪啦打了一頓王八拳,竟是翠花輸了,信心大受打擊,撅著嘴回房間去。
她回房間往被窩里一蜷,打算今天就不理他了,明天看心情。
想想還是當貓的時候好,每天早上浪回來,往床上一蜷,就可以嗅著他身上獨特的香味睡覺。因為是貓的緣故,很多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李羨魚就幫她搞定了,比如吃龍蝦的時候讓他剝殼,比如洗完澡讓他吹干身上柔軟的長毛。
他要是不聽話,自己就撓破他的枕頭,就立刻聽話了。
變成人之后他就疏遠多了,不能睡一起,不能有親密舉動,下了那么大決心找他交配也給拒絕了。
憑什么交配權(quán)屬于雷霆戰(zhàn)姬,她以前看同類交配,都是誰拳頭大誰有交配權(quán),她一頓王八拳就能把雷霆戰(zhàn)姬拍在地上。
但她今天打王八拳輸給李羨魚了,交配權(quán)被他搶去。
“砰砰砰。”
門響了幾下。
翠花仰起腦袋,朝門口方向看。
“出來吃魚干。”李羨魚在門外喊。
“不吃。”翠花大聲回應(yīng),她今天都不會理鏟屎官的。
“哦。”
門外半天沒動靜,翠花掀開被子,赤著腳奔出去,開門看見李羨魚站在走廊,單臂拖著銀色托盤,津津有味的啃她的油炸黃魚。
翠花就搶過來,瞪著眼說:“我的魚干,不準你吃。”
瞄了眼色澤金黃,香氣撲鼻的烤黃魚,托盤傳來溫度,顯然是剛炸的。咽了咽口水。
李羨魚撿起一條喂給她,翠花下意識張嘴。
“好吃嗎。”
“好吃.....也就一般般。”翠花覺得既然他知道錯了,那自己就勉為其難的原諒,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不能表露的太開心,得讓他知道貓也是有脾氣的。
李羨魚順勢進屋,看著她歡快進食,“你為什么不玩游戲。”
翠花咬著半條黃魚,奇怪的看著他,含糊的語氣:“我為什么要玩游戲。”
也是,人各有志,李羨魚點頭:“那怎么也不對spa和購物感興趣。”
翠花歪著腦袋看他。
李羨魚就是想,她要是有幾件癡迷的事,自己就輕松了。因為翠花沒有愛好,也不能說沒有,她愛好就是吃飯睡覺,除此之外,就會來找他。
貓是一種既孤僻又粘人的動物,它喜歡躲在暗處默默的觀察你,或者蜷縮在一邊靜靜看著你。不親近也不遠離。但如果你離開它的視線,它就會顯得很焦躁。
“你是不是嫌我煩?”翠花盯著他。
“沒有。”
“就是有。”她皺了皺鼻子:“你就是害怕雷霆戰(zhàn)姬不高興,所以要疏遠我,我家都不要了,跟著你下山,你就這樣對我。”
“嗯,身為鏟屎官,活兒都讓馬桶做了,是我失職。”李羨魚點頭表示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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