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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須大漢的話還沒落音,早把個方蕊笑得花枝亂顫,她指著虬須大漢笑道:“我道是那里來的天神惡煞,卻原來是幾個下三濫的蟊賊,還敢在此搶人錢財,真正是不知死活。”
司馬昊和方蕊初涉江湖,特別是這方蕊,從小在蜜水里泡大,從來都是只她有打人罵人的份,那里知道江湖的深淺和險惡。她從小跟著爺爺和父親練武,從未真正刀對刀槍對槍地干過。正整日尋思找人干上一仗,誰知機會說來就來,買賣自己送上門來了。方蕊豈會輕易放過。說著,一擺柳葉刀,就要上前動手。
司馬昊一把拉住方蕊道:“蕊兒,先別急,讓我問清楚了,再動手不遲。”見方蕊依言退過一邊后,司馬昊一拱手說:“請問閣下,何方寶寨,高姓大名?”
司馬昊雖是初出江湖,但這套江湖上的切口,規(guī)矩、行事的方式方法,在方硯竹、方云霏和花無影的調(diào)教下,早以爛記于心。現(xiàn)時應(yīng)付起來綽綽有余。
這虬須大漢本是橫行于冀、魯、豫三省一帶“四象會”中的教徒,汴梁青龍?zhí)弥械母呤郑剖挂惶住皢书T刀”,生得膀大腰圓,皮黑肉緊,外家功夫練得有些根基,平常發(fā)起怒來,須發(fā)俱張、吼聲如雷,亞賽個金剛一般,是“四象會”青龍?zhí)弥杏忻睦泐^青。近來因揮霍過度,手頭拮據(jù),恰巧城外“悅來客棧”的眼線送來消息,說有一雙青年男女,生得如此這般,隨身攜帶的包袱之中,似有很多黃白之物,便動下了這劫財之心。
他本想乘此月夜,帶一幫烏合之眾在此剪徑,誰知自己背時,今日里卻碰上了一個刺頭。一來他仗自己武藝高強,二來看見自己人多,所以全沒把司馬昊和方蕊這兩個后生放在眼里。
特別是當(dāng)他看到方蕊那俏臉以后,更把他撩撥得心頭癢癢的,渾身上下欲火騰騰。他在心中暗道:只要把那小子放倒,那個水靈靈的小美人還不就歸了我嗎,帶回堂去,真是受樂無窮啊。
此刻見司馬昊問話,他也一拱手,粗聲粗氣地回答道:“老子不是那個寨子的,更不是那個山崗的,大伙兒都管俺叫孫大楞。識相的便把背上包袱和這美人兒留下,否則,俺手中這大刀一揮動起來,可就要喝血的。”說完,還將那鬼頭刀抖了抖。
那鬼頭刀少說也有一二十斤重,這孫大楞拿在手中,便像拿根桔桿般輕松。且不說孫大楞武藝如何,就看他這架式,可見這人倒是有幾分蠻力的。
“呸。”方蕊狠狠地朝地啐了一口吐沫道:“就憑你這樣的丑八怪,還想攔住我們的去路,做你娘的清秋大夢去吧。要將我留下!留下我是去你的娘親,還是去做你的姑奶奶!”
方蕊平時說話本就尖酸刻薄,此時面對一幫打家劫舍的強盜,出口更是毫無禁忌。
這孫大楞幾時受過別人這等奚落,被方蕊一頓搶白,早以氣得黑臉皮顫動,雙目瞪得鈴鐺一般。作勢便要動手。
司馬昊把臉向下一沉,低喝道:“閣下不愿放我們過去,硬是要結(jié)下這梁子了?”
這時人群中有人叫道:“大哥,跟他哆嗦啥,把他們做了不就行了。”孫二楞聞言,哇哇怪叫一聲后,叫道:“他奶奶的,你既舍不得財物,便要留下性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鉆。是你們自己作死,須怪不得我。”話還未落音,早以一個虎跳,舉刀便向司馬昊當(dāng)頭劈去。
昔日,花無影在和司馬昊閑聊時,就曾告誡過他,今后在江湖上行走,輕易不要與人動手,一旦動手來,便不要容情。今日司馬昊雖然是初逢敵手,卻無半點怯意,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眼里,正所謂藝高人膽大。
他見孫大楞這一刀,來得甚是兇猛,還隱隱夾著風(fēng)聲。并不與之接觸,一個側(cè)身,輕輕向旁飄開一步。手中的青虹劍已經(jīng)斬向?qū)O二楞的右手。孫大楞變招奇快,已然收到身子,手腕一抖,已將鬼頭刀迎向司馬昊的寶劍,就聽“咣”的一聲,火星濺過之后,孫大楞的刀已經(jīng)缺了一個銅錢大的口子。這一招過后,孫大楞只覺得整條右臂麻木不堪,鬼頭刀險些拿捏不住,便唿哨一聲,大喊道:“風(fēng)緊,大伙并肩子上啊。”
孫大楞這一喊,卻是正中方蕊的下懷,自跟爺爺、父親學(xué)武以來,從未真刀真槍地與人搏殺,也不知自己的功夫到底怎樣。從而巴不得這些人前來一搏。
經(jīng)孫大楞一番喊叫,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