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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府。∑.
福王妃吳氏帶著幾分抱怨對福王杜嘉言道:“大嫂好似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這事只怕是不成。去年一開始提的時候,我看大嫂還有些意動,不知道為什么后來就變了。尤其這個月,我覺得大嫂對我越發(fā)冷淡了,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杜嘉言輕輕嘆道:“大哥大嫂夫妻情深,大哥不在了,這個月又正好是大哥的周年祭,大嫂情緒不好也是正常的。你就不要想太多了,以后還跟從前一樣常去探望大嫂就好了。”
吳氏撇撇嘴道:“雖說過繼給大嫂能承襲大哥的爵位,但想著把志哥兒過繼給大嫂以后再難得一見,我心里就舍不得……”
杜嘉言輕輕拍著吳氏的肩膀安慰道:“我也舍不得。可大哥從小對我比對三弟還好,我們雖然不是一母同胞,卻勝似同胞兄弟。可憐大哥英年早逝,膝下就只有一個怡寧,連個承繼香火的都沒有,咱們有幾個孩子,就是把志哥兒給了大嫂,我們不是還有好幾個孩子嗎?你想想大嫂多可憐,大哥不在了,我們自然應(yīng)該對大嫂更多些照顧才是。”
吳氏點點頭,只是神情依然有些悶悶不樂。
杜嘉言又笑著哄她:“你想想,敏哥兒和志哥兒都是我們的兒子,他們一母同胞,可是敏哥兒是世子,志哥兒以后卻只能離開王府,他會不會心中不平?雖說把志哥兒過繼給大哥大嫂,以后就不能在我們身邊了,但大嫂也會好好疼愛他的。如此,大哥有了香火承繼,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大嫂有了依靠,以后也不會再這樣郁郁寡歡;志哥兒有了爵位,我們也算對得起這個孩子了。這樣豈不是一舉三得?”
“王爺說的是,我明天再去看看大嫂和怡寧。”吳氏點點頭,這回是真的釋然了。
……
壽王府。
壽王妃秦寶卿氣呼呼地對壽王杜嘉佑道:“下個月那個臭丫頭就要和小九大婚了,你還有辦法沒有?”
杜嘉佑嚴肅地瞪著秦寶卿道:“這事是父皇定下的,你不可對她出手!聽到?jīng)]有?”
秦寶卿不服氣道:“那不是太子哥哥的遺言嘛!父皇怎么會喜歡那個臭丫頭?她要是死了,說不定父皇還高興呢!”
“閉嘴!”杜嘉佑沒好氣地瞪著秦寶卿道,“那是個鬼丫頭,得罪不得的,你忘了姨母是怎么落到這個地步的?”
秦寶卿恨聲道:“我沒忘!我就是忘不了才不甘心的!她不過一個外室女的出身,生母還是青樓名妓,她害得我娘這樣慘,憑什么當王妃跟我平起平坐?她這是在羞辱我!”
杜嘉佑冷笑道:“怎么?你也想像姨母那樣?”
“我,我……”聽杜嘉佑提到母親,秦寶卿的聲音總算低下來。想起母親當初生不如死的樣子,她心中不禁也升起無限恐懼來。
“怎么?怕了?”杜嘉佑冷笑一聲道,“那丫頭從小就鬼得很,姨母、我母后、我們對她出手那么多次,哪次真?zhèn)剿耍啃〉臅r候都傷不了她,現(xiàn)在更不可能!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不然到時候真出了事,別怪我不管你!”
“你……你怎么能這樣狠心?”秦寶卿聽到丈夫無情的話,心里又酸又痛。
“不說狠點你能聽話?”杜嘉佑白了她一眼。
秦寶卿嘟著嘴,但心里卻好受多了。她就知道他只是說來嚇唬她的。不過,她到底不敢背著他動手,于是試探著說:
“以前不是有太子哥哥護著么?現(xiàn)在太子哥哥都不在了,說不定就能成了呢?”
“蠢!”杜嘉佑瞪著她道,“現(xiàn)在大哥不在了,可是小九已經(jīng)長大了!”
“小九不過還是個孩子……”秦寶卿小聲嘀咕了一句,但自己也知道小九絕不只是個孩子。她像小九這么大的時候,什么不懂?
杜嘉佑白了秦寶卿一眼,看她心里多少也明白,便沒有多言。小九還是個孩子?真是笑話!一個孩子帶著幾百人去一趟韃靼,能將韃靼攪得天翻地覆,到如今還是一盤散沙?
頓了一下,杜嘉佑這才想起今天找她的目的,不由滿臉不悅地看秦寶卿道:“不是讓你沒事就去看看大嫂嗎?你又有多久沒去了?你看看二嫂,有事沒事都知道往東宮跑。可是你呢?你不但是大嫂的親表妹,大哥還是跟我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你就不能對大嫂多關(guān)心些?”
秦寶卿輕輕哼了一聲道:“不是我不去,是大嫂不想看到我!你沒看到,每次我去,大嫂都冷著一張臉,好像我是她殺夫仇人似的。父皇都知道我們是被人陷害的,都沒怪我們,她倒好,一直就抓著不放。尤其這個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子哥哥周年祭要到了,她那神情脾氣更是莫名其妙,你都不知道她看著我的目光有多詭異……哼,不就是太子哥哥不在了,見不得我比她好么?再說了,雖然太子哥哥不在了,她還是敬王妃,有父皇照拂著呢,哪兒用我們關(guān)心?”
杜嘉佑指著秦寶卿,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個蠢女人!你說你現(xiàn)在怎么就變得這樣蠢?大嫂失去了丈夫,又沒有兒子,她心情能好嗎?你就是受她點冷遇又算什么?你就不能為了我的大事忍一忍?為什么大哥不在了,原本支持他的人沒有全部投到我這里?還不是外面謠言說我和大哥關(guān)系不好!只要你跟大嫂好,這些謠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秦寶卿看著杜嘉佑,恍然明白過來,不由雙眼一亮,隨即便欣然一笑道:“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看望大嫂去!不過,人家為了你去受委屈,你這幾日可得留在我房里。你說說,你這個月才在我房里住了幾日?”
說到后來,秦寶卿語氣已經(jīng)變得酸溜溜的。杜嘉佑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在她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敷衍道:“好了好了,這幾日我回正房住就是。不就是在外書房忙了幾天么?看你這小臉酸得……”
“人家想你了嘛……”秦寶卿在丈夫懷中輕輕蹭著撒嬌,心里卻想著如何趁著這幾日將那杜嘉佑藏在外書房的幾個小騷狐貍處理了才好。
……
皇帝收到暗衛(wèi)的報告,靜靜地坐著想了好一陣。
老二老三表面上對敬王妃好,又想將兒子過繼給太子,其實不過是為了太子留下的勢力,目標還在儲君之位上。但相比之下,老二確實比老三有情有義多了。
可是太子想過繼小九和小舞的孩子,偏偏這兩個孩子反倒是不肯……小九既舍不得孩子,又不想讓太子死不瞑目,兩廂為難,才是真的有情有義。太子一直都很有眼光,小九也被教導得很好。可惜啊,小九是真的不想要這個儲君之位……
靖遠侯府。
隨著睿王婚期臨近,趙簡真真是心急如焚。還不到二十日了,還有什么辦法呢?
目前看來,讓皇家退婚是不可能的了,唯一可行的就是讓鳳舞逃婚。可是,鳳舞向來和睿王親近,巴不得當睿王妃,又怎么會逃婚?
趙簡想來想去都想不到好辦法。可是讓他就此放棄,他又心中不甘。
靖遠侯趙榮看兒子這著急的樣子,沒好氣道:“既然想不到辦法,又不甘心,干脆將那個女人殺了算了,你得不到,也不讓別人得到!”
趙簡差點沒被嚇得跳起來,當即擺手道:“不,爹,您別沖動!”
趙榮瞪著這個從小就看不順眼,現(xiàn)在其實也還是有些看不順眼,卻不得不重視的兒子,冷哼一聲道:“明德大師乃當代高僧,絕不會口出妄言。他竟然這么說了,那睿王登頂?shù)目赡苄詷O大。兩年前,誰能想到太子會英年早逝?而睿王又一直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要破了這局,唯一的變數(shù)就在這個女人身上!只要我們把那丫頭殺了,局自然就解了,這個天下就是福王的了!”
趙簡細想父親的話,越想越覺得父親說得有道理,也明白刺殺鳳舞將是破局最好的手段,但想著要殺了鳳舞,他心中就涌出濃濃的不舍和心疼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不會嫌棄他出身,與他有著同病相憐的經(jīng)歷又才華橫溢的女人,要是殺了,他一輩子都找不到這樣的人了。以后就算把整個天下?lián)屵^來,這也將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遺憾。
“爹,如果福王繼位,我們家不過一時尊榮,還得擔心皇上忌諱外戚勢大。可如果我能娶到鳳舞,我們家卻可能登天。爹,您舍得放棄這么好的機會?”
想到登天的機會,趙榮也不禁激動得心跳都快了幾分,可他并未失去理智。
“不是我不讓你娶,不是你自己沒本事娶不到那個女人?”
趙簡冷靜道:“可是只要她活著,我總還有機會。她要是死了,我們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趙榮打擊他道:“那丫頭馬上就要嫁人了,你還有什么機會?”
趙簡不服氣道:“只要她一天沒嫁人,我就還有機會!就算,就算她嫁入了,在她生下兒子之前,我也不會放棄!鳳舞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對了!我有辦法來!”
趙簡想起自己和鳳舞說過的話,忽然醒悟過來。他怎么忘了,鳳舞最在意的可不是權(quán)勢地位……
幾日后,太子的周年祭就到了。
自皇帝以下,宮中妃嬪雖不能出宮拜祭,但全都著素,不食葷腥。所有的皇子皇女連同朝中大臣全部去護國寺祭奠。為此,護國寺連續(xù)三日不對外開放。
除了怡寧郡主,其他人齊衰不杖期一年已經(jīng)結(jié)束,自此除服。
太子周年祭以后,鳳舞和杜嘉麟的婚期也近了。
鳳舞不能直接從睿王府出嫁,這便回到顏家。畢竟顏鳳舞之前的身份是顏林侄孫,如今變成侄孫女而已。
太子過世后,顏林被調(diào)到上書省,同樣深受皇帝重用,也沒人敢小瞧了顏家。據(jù)聞從前不待見康王妃顏氏的康王這一年來也轉(zhuǎn)了性子,與王妃的關(guān)系和緩了許多。如今,顏家再出一位睿王妃,讓恒京諸多家族度妒忌得咬牙切齒。
在回顏家之前,鳳舞去了定遠伯府。
雖然不能再當林家的女兒,但在鳳舞心中,林家的人都是她的親人。
林峰對鳳舞道:“以后睿王要是敢欺負你,就來告訴我,爹幫你做主!”
林江東也笑道:“是啊,小五你別怕,有哥哥們在,誰也不能欺負了你去!咱們四個大舅哥,睿王再厲害也打不過!”
云氏拉著鳳舞的手,還在可惜不能給自己當兒媳婦。
林玉容搖著鳳舞的手道:“姐姐,以后出去玩兒記得帶上我!”
鳳舞淚盈滿眶,心中的幸福化作暖流流遍全身。
“爹,娘,哥哥嫂嫂,玉容妹妹,謝謝你們……你們永遠都是小舞最親的親人……”
兩位嫂嫂也上來打趣道:“以后你侄兒成家,你這個當姑姑的別忘了送份大禮!”
“以后你侄女出門,你可得來添妝,到時候我讓你侄女上睿王府挑去!”
鳳舞心中感動,紅著研究哽咽道:“好……”
在這一刻,鳳舞深刻體會到,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和緣分與血緣有時候真的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
第二日,鳳舞就回了顏家。
顏家對鳳舞一直很好,現(xiàn)在鳳舞又即將成為睿王妃,連老家都有人特意趕來送嫁,不過鳳舞平日里并不見出去見人。這個時代,即將出門的女子都是在自己房里繡嫁妝的,鳳舞雖然不會繡花,但做衣服還是會的。她趁著這幾天沒事,不但給杜嘉麟做了兩身內(nèi)衣,給自己做了兩件內(nèi)衣,還給皇上也做了一雙鞋。
卻說在秦府,秦家老爺子對秦羿道:“那丫頭先認在了顏家,后來又認了林家為養(yǎng)父母,對我們秦家反倒是不假辭色,只怕心中還有怨恨。如今太子不在了,安王避讓,福王和壽王勢均力敵,就怕睿王在那丫頭的鼓動下支持福王,那就糟糕了。”
秦羿低著頭,心里是說不出的后悔。如果當初他堅持認下那個孩子,情況又會如何?
秦家老爺子又道:“如今崔氏敗落,就指望壽王能順利上位了。”
秦羿點點頭,語氣淡漠道:“是!”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只是壽王殿下不大聽得進諫言……”
老爺子輕嘆道:“所以,睿王的支持至關(guān)重要。如果連壽王的同胞兄弟都不肯支持他,反而去支持福王,只怕那些投奔壽王的原太子的勢力十有八九留不住。”
秦羿皺眉道:“爹的意思是,兒子再去找她說說?”
老爺子搖搖頭,嘆息道:“你之前不是沒找過她,那個時候皇上還沒賜婚,她可曾給過你一個好臉色?如今大婚在即,她還能有什么好臉色給你?”
秦羿疑惑了,不是讓他去找小羽動之以情,爹爹究竟想做什么?
老爺子忽然抬頭,認真地看著秦羿道:“皇上賜婚已經(jīng)不可更改。你去跟那丫頭說,讓寶香進睿王府為側(cè)妃吧!作為交換條件,你給她生母一個正式的名分好了!你不是給那個女人弄了一個假身份嗎?寶香畢竟是睿王的嫡親表妹,睿王心善,必不會虧待了她的。有她幫著斡旋,至少不能讓睿王靠到福王那頭去!”
“這事,她能答應(yīng)嗎?”秦羿心里一點沒底,對鳳舞這個沒有盡到父親責任的女兒,他是一點都不了解。
老爺子冷哼一聲道:“秦家給她生母一個名分,讓那個低賤的女人不至于當孤魂野鬼,她但凡還有一絲孝心,就不會拒絕。至于讓寶香進睿王府當側(cè)妃,我堂堂秦府嫡女給她這個外室女壓著,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秦羿直接約了鳳舞在位于西區(qū)的外宅里見面。那是鳳舞出身的地方,十年前讓崔氏一把大火給燒了,后來他又讓人在原址上重建,不管建筑還是裝飾布置,基本跟從前一樣。
鳳舞看了那張?zhí)樱挥X得自己和秦羿還有什么好說的,立即就拒絕了。
后來還是顏林知道了,勸她說:“到底是你生父,如今你就要出嫁了,他想再看看你,也是人之常情。去吧,也別怪他。秦家老爺子太強勢,崔家當初又勢大,他也是沒有辦法……”
鳳舞這才點點頭,答應(yīng)赴約。
鳳舞對原身的記憶本來就只有零星的片段,又時隔整整十年,走進這個小宅院,并沒有半分熟悉的感覺,只覺得處處都是陌生的。
秦羿背負雙手站在花園中,聽到聲音轉(zhuǎn)過身來,眼中閃出幾分激動幾分驚喜。
“小羽,你來了!”
接著,看到依然一身男裝的鳳舞,他不由微微皺眉道:“你就要進睿王府了,以后可是超品的王妃,怎么還一副男裝打扮?”
鳳舞挑眉道:“我喜歡。睿王也喜歡。”干你什么事?
秦羿看著不帶半點溫情的女兒,偏偏長了一張和她生母極為相似的臉,讓他一時間只覺得心里又酸又澀,堵堵的難受得很。他曾經(jīng)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她的生母,那個堅強美麗又溫柔的女子……
過了好一會兒,秦羿才穩(wěn)定了情緒,又含笑欣慰地看著鳳舞道:“小羽,你能有今天,爹爹很為你高興。想必你母親泉下有知,也會很欣慰的。你長得可真像你母親啊!”
鳳舞嘲弄一笑,什么都沒有說。雖然秦羿沒有直接迫害過她,但是她這些年受到的各種迫害卻全部源于他。她能活到現(xiàn)在,著實不容易。
秦羿見鳳舞不說話,不由傷心地問:“小羽,你可是還在怪爹爹?”
鳳舞抬頭,冷漠地看著他道:“你找我出來究竟什么事,直說吧!”
秦羿被鳳舞的冷漠刺得心中一痛,好似一支冰箭射進來胸口,又疼又冷。
“小羽,幾日前你祖父說,我可以將你母親的名字寫進族譜,以后,她就是我正式的妾室,再也不是孤魂野鬼了……”
鳳舞愕然,隨即便嘲弄一笑道:“不必了。人死如燈滅,我想,我娘死后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只怕未必愿意給你當妾室,連死了都要受崔氏的欺壓。以后,我的子女自會拜祭她,她又怎么會是孤魂野鬼?”
“小羽!”秦羿震驚了。他從未想過,這個孩子竟然能離經(jīng)叛道到這個地步!
鳳舞冷笑一聲,心里想著秦家那老東西怎么會好端端的想起給她生母一個名分?從前不是說她的存在已經(jīng)玷污了秦氏門楣嗎?現(xiàn)在反倒要將她母親的名字寫進族譜,自打耳光很動聽啊?她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那老東西肯定有陰謀。
“說吧,你們秦家究竟想做社么?如果還是想勸我回秦家,這事就不必說了。皇上的圣旨上說了我是顏明羽,自然就是顏家的人。”
秦羿見鳳舞一臉冷漠,不禁遲疑了一下。但想著父親的話,一切以壽王的事為重,他還是斟酌著開口道:“你和睿王就要大婚了,你祖父的意思,是想讓你妹妹寶香進睿王府為側(cè)妃,你們姐妹效仿娥皇女英……”
“不可能!”鳳舞不等秦羿說完就冷笑一聲打斷他的話。
秦羿忙道:“小羽,你別多心,寶香不過是側(cè)妃,在你之下……”
“我不答應(yīng)!絕不!”鳳舞干脆利落地拒絕。
就在這時,只聽外面?zhèn)鱽硪宦曮@呼:“睿王殿下,睿王殿下……”
杜嘉麟揮開守衛(wèi),大步走進來,就看到鳳舞和秦羿站在花園中,看情形似乎并不怎么和諧。
“不知秦尚書和本王的未婚妻約在此處商談何事?”杜嘉麟大步走過來,站在了鳳舞身邊。自從鳳舞搬回顏家去,他都好幾日沒見到人了,心里實在想得緊,今日本來是要去顏府探望的,后來聽說姨父約了鳳舞在這里見面,他就直接過來了。秦家一直對鳳舞不好,他可不放心。
“微臣參見睿王殿下!”秦羿心中暗自嘆氣,看著杜嘉麟一時不禁有些恍惚。還記得睿王殿下小時候經(jīng)常去秦府,總是一口一個姨父地叫他,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睿王與秦府這樣疏離了呢?
“秦尚書免禮。”杜嘉麟接著又問鳳舞,“秦尚書找你何事?”
鳳舞看著杜嘉麟,忽然紅了眼睛,萬分委屈道:“秦尚書說,要讓壽王妃之妹寶香姑娘進睿王府為側(cè)妃,我不答應(yīng)……秦尚書就說什么要效仿娥皇女英……”
“簡直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