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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一頓博殺沖突出了‘萬花大道’諸位媽媽小姐的包圍,擦拭著臉上或濃或淡的胭脂痕跡,四個人狼狽的繞著皇城外高官顯貴們的住宅區(qū)繞了幾個圈子,終于找到了一個工部告老回鄉(xiāng)的侍郎的府邸。那位留守的管家也巴不得擺脫了這棟房子的累贅好另謀高就,也就在自己主子制定的價位上狠狠的縮了一下水,三錢不值兩錢的,十萬兩銀子就把這一套六個院子組成的房子,連同地皮通通賣給了楊天。
當(dāng)場拍板付帳后,楊天等人也懶得招聘丫鬟侍女什么的,按照四人自己的意思,隨便找了個院落住下,暫時的安下了身。龍風(fēng)還在盤算著:侍女就可以少一個了,風(fēng)靈兒可以充數(shù)的;打手護院的就不需要太多了,來個十幾個高手充門面也就是了;管家就自己充當(dāng),省得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全被泄漏了;嗯,嗯,院子還算干凈,明天刮場大風(fēng)清理一下就可以了,不用招人打掃了……
楊天則躺在床上尋思著:格努這家伙,不能交給龍風(fēng)那小子帶了,不然在圣京不用半年,光賠償大街路面就可以讓我破產(chǎn)了;風(fēng)靈兒這個女鬼,以后還是能避開則避開,老子惹不起躲開總行吧?嗯,嗯,可惜了,早知道要在圣京找房子,宮里面的侍女就該帶幾個出來的,省得那幾個妞忍不住了給我戴帽子……誒,如果我是天佑皇,豈不是現(xiàn)在就可以起兵爭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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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有薄霧。
風(fēng)靈兒一身白色長裙,輕飄飄的離地三丈的開始繞著整個府邸飄行,偶爾探頭出圍墻,欣賞一下圍墻外那些睡眼惺忪的,急沖沖的帶著護衛(wèi)們趕去上朝的天朝官員們。一名看起來是某個學(xué)士閣里的新進才子,年少英俊的家伙偶一抬頭,看到了風(fēng)靈兒,還以為是府邸內(nèi)淘氣的大家閨秀,連忙露出了自己最滿意的微笑,很有點結(jié)成一場風(fēng)月佳話的意思。風(fēng)靈兒看到了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家伙對自己露出了笑容,本著自己族人向來異常有禮的傳統(tǒng),也就輕輕的飄出了圍墻,對著那個身穿二品文服的家伙笑了笑,輕輕點頭還禮。
晨風(fēng)輕輕的吹過,帶來了一縷縷的白色霧氣。一個面容極度艷麗,亂糟糟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亂舞,身穿白色輕紗長裙的女子慢慢的從空中向自己飄了過來……
那位士子狂吼了一聲,眼睛一泛白,兩條大腿飛快的運動著朝巷子口跑去。而他的兩位從人,看起來還是有點功夫的壯年大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暈倒在了地上。
隱隱約約聽到那種非人類慘嚎的龍風(fēng),急忙沖出了自己的房間,跳出了圍墻,拉上依然好奇的打量兩個可憐人的風(fēng)靈兒,沖進了大院。遠處的屋頂上,兩名不知道隸屬哪個勢力,腰間依稀露出一角金色腰牌的黑衣人,強忍住了笑意,飛快的在一張紙片上紀(jì)錄了幾句,輕輕的劃空掠走。
本著天下沒有什么事情大不了的心理,楊天沒有太多的思量風(fēng)靈兒差點嚇瘋一名朝廷高官的事情,和龍風(fēng)頂了超過半個時辰的嘴后,逼著格努脫下了那套重盔,換上了野蠻人一族傳統(tǒng)的獸皮甲,施施然的招呼一溜人出門去吃早餐。
門口處,對門的鎦金大門外的九階白玉石階下,上百名身著金銀二色錦袍大漢正在準(zhǔn)備車駕,同時對著四人虎視眈眈。如果不是楊天和龍風(fēng)的穿著打扮看起來也是有權(quán)有勢的人,說不定這些大漢早沖上來用手里鵝蛋粗細的鞭子招呼諸人了。
楊天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輕輕的問龍風(fēng)說:“這里好像都是住的朝廷大佬們,是不是?”龍風(fēng)也有點背后發(fā)涼,連忙點點頭,回問楊天說:“好像我們昨天晚上也沒注意對門住的是誰,就把房子給買了……”
楊天舔舔嘴唇,看著那些大漢們拉出來的一輛五彩鎦金,裝飾著五爪金龍的超豪華馬車,有點干澀的問:“這種馬車,好像除了皇帝,也就親王一類的人敢用?”
龍風(fēng)摸摸腦門,低聲說:“已經(jīng)過了上朝的時間……身為親王,敢早朝遲到,并且有這么懶的德行的人……整個圣京,有幾個?”
楊天苦笑著說:“我只希望不是那一個。”在格努和風(fēng)靈兒茫然的目光中,龍風(fēng)苦笑著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嘴里輕輕的說:“真他媽的大啊……”
一名身材不是很高,但是非常的圓滑的家伙,被五六名衣冠華麗,容貌秀麗的侍女扶著,慢慢的朝大門走來。之所以說他圓滑,是因為他整個身體基本上就找不到什么有棱角的地方,到處都是白皙的、顫巍巍的肉,整個人就好像一個蒸得很不錯的饅頭。但是他身上卻套著一件紫色錦袍,上面纏繞著九條張牙舞爪的五爪金龍,表明了他的確就是現(xiàn)在天朝唯一一個可以使用天子儀仗的親王,天佑皇的弟弟:天護王。
楊天盯著天護王的肚子,喃喃的說:“真他媽的,的確大,可以把我給裝進去了。他吃什么長這么大的?”
天護王卻已經(jīng)看到了幾丈開外,站在大門口發(fā)楞的四人。他整個臉蛋馬上閃出了一層光彩,掙開了身側(cè)的侍女們的攙扶,急沖沖的幾步走了過來,喘了口氣,對著楊天拱拱手說:“瑟斯特殿下,呵呵,真是巧啊,大清早就碰到了。”眼睛朝著風(fēng)靈兒微微的瞥了幾眼,根本懶得理會龍風(fēng)和格努,諂笑著問:“這位小姐是……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了幾聲,他下面的話都說不出了,口水差點都流了出來。
風(fēng)靈兒好奇的看著這位一點形象都沒有的親王,沒吭聲。龍風(fēng)嘟囔了幾句,沒說話。楊天則連忙走下臺階,對著天護王點頭哈腰的說:“親王殿下,這個,叫我楊天好了。我還是喜歡天朝的名字。嘿嘿,這位小姐是西方大陸格林帝國道格拉斯家族的第一繼承人,他們帝國近衛(wèi)騎兵團的團長,按照西方大陸的等級劃分,可是個高級武士啊……芬瑟.道格拉斯,就是她的名字了。”
天護王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驚問到:“西方大陸的人?難道她也有天朝血統(tǒng)么?”異常不客氣的看著楊天的臉,以及風(fēng)靈兒的黑發(fā)黑睛。
龍風(fēng)連忙湊了上去,笑嘻嘻的說:“殿下有所不知,小人是個魔法師,為了避免麻煩,給芬瑟小姐加了點小小的魔法,讓她的眼睛和頭發(fā)變成了黑色……名字也按照天朝的習(xí)慣,改成了風(fēng)靈兒……您看……您有什么意見么?”
天護王端正了一下表情,呵呵笑著說:“嗯,嗯,還是風(fēng)靈兒好聽,到了天朝,就按照天朝的規(guī)矩辦事嘛,天朝的名字比起西方大陸的那些又臭又長的可好多了……嘿嘿,嗯,嘿嘿,好,不錯……楊天殿下,你們不是住在文老頭家么?怎么突然到這里來了?”
楊天連忙解釋了一通,天護王滿意的點點頭說:“好,好,好……今天晚上我請楊天殿下吃飯……這個,風(fēng)靈兒小姐可一定要光臨啊?!嘿嘿,嗯,本王有事,就先走了。晚上本王會派人來送帖子的……”怪笑了幾聲,這位天護王點點頭,踏上了馬車,大漢們簇?fù)碇R車去了。
龍風(fēng)歪歪頭說:“這位,真是個……”楊天補上說:“色鬼!”
龍風(fēng)搖搖頭,嘿嘿了幾聲沒說話,楊天想了想,醒悟說:“對了,芬瑟毀掉了他的青樓,他居然一絲火氣都沒有,也太奇怪了……不過,如果要美女,他身邊不少美女吧?”
龍風(fēng)哼了一聲:“可是,能夠一擊毀掉一棟樓的美女,天朝有幾個?”
遠遠的馬蹄聲傳來,剛剛伙同游了流花川一眾豪門子弟已經(jīng)嘻笑著拍馬而來,蔣春水遠遠的就叫嚷著:“楊兄,你昨天怎么不告而別呢?還好我們的手下辦事夠快,不然還不知道您居然搬遷到了這里了。差點就去文大帥府上找你了。”
楊天連忙湊合了上去,眾人嘻嘻哈哈了一陣,讓出了特意多帶的四匹駿馬,一眾人拍馬朝圣京城外天泉山一帶奔去。這次他們還帶來了幾個自己親黨內(nèi)的小姑娘,一個個坐在馬車內(nèi)嬌聲軟語的叫喚嘻笑著,引得路邊人人側(cè)目。
蔣春水興奮的說:“楊兄,這次我們?nèi)ヌ烊娇墒呛脮r候。冬天山頂?shù)谋┤诨巳谌肴脕碇蟛栾L(fēng)味最佳,可是難得的機會。”楊天和龍風(fēng)的興趣來了,紛紛和他討論起茶道。風(fēng)靈兒驅(qū)馬靠近了馬車,用不是很熟悉的天朝語言和幾個小姑娘閑聊著。格努則已經(jīng)讓身體下的駿馬吃不消了,干脆下了馬,大步的跟著馬隊快步前行,速度倒也沒有慢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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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泉山,有天下第五泉之稱的‘玉泉’外的茶亭,蔣春水等人家中的仆役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銀霜炭燒的紅泥火爐火候正好,青白色的火苗輕輕的舞動著,幾名衣冠整潔的仆役正小心翼翼的用銀桶提取泉水。
諸人座下,幾位小姑娘嘻笑著坐到了風(fēng)靈兒的身側(cè)。蔣春水低聲的介紹了一下那幾個小妞兒的情況,最讓楊天注意的就是天朝開國元勛‘紫金公’的不知道多少代的孫女,瓊飛雪。她是跟隨自己上京敘職的兄長來圣京游玩的。讓楊天注意她的,不僅僅是她那彷佛羊脂玉刻出來一般的可愛容貌,而是因為世襲‘紫金公’那龐大的家族勢力。天朝幾位開國元勛,他們現(xiàn)在的家族都分別有幾十萬的私軍……假如楊天能夠追到這個最得現(xiàn)任‘紫金公’寵愛的小姑娘,手上就多了很大很大的一份砝碼了。
瓊飛雪正纏著風(fēng)靈兒講述西方大陸的事情,風(fēng)靈兒無奈只能從芬瑟的記憶內(nèi)挖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告訴了她……出于風(fēng)靈兒她們種族對于美好事物無端的愛護,她也只能勉為其難的用自己半生不熟的天朝語應(yīng)付這幾個小丫頭了。
水是好水,爐是好爐,炭是極品好炭,茶葉是蔣春水等幾個從自己的父親叔伯的書房內(nèi)偷出來的極品貢茶,煮茶的是重金請來的‘萬花大道’上的第一才女木秀芳……種種結(jié)合起來,這一杯野外的茶水居然也就透出了一絲絲的神仙味道。
龍風(fēng)細細的品味舌尖傳來的回味,他接受訓(xùn)練的時候,就有這么一段時間是專門琴棋書畫等課程,就是以他接近大師級別的鑒賞力,除了茶香中混雜了些女兒體香外,也就沒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了。
就在眾人或彈琴,或吟對,或彈劍清歌的時候,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誒喲,我說我的木大小姐木寶貝誒……哥哥我今天早上一大清早的去找你媽媽,結(jié)果說你跟著蔣春水幾個跑這里來了,豈不是讓哥哥我沒有面子么?嘖嘖,就你那粉嫩粉嫩的小手,也就適合給哥哥我按摩按摩,按摩按摩,摸摸,摸摸的,怎么給他們煮茶呢?萬一燙著點,我豈不是心疼死了?”
一個容貌‘秀麗’的年輕人,揮舞著手里尺半長的泥金大扇,上面赫然是天佑皇的親筆御書,就這么昂著腦袋,帶著十幾名神情和他差不多的公子哥兒,外加上上百位張牙舞爪的壯漢護衛(wèi)的,走進了茶亭。
木秀芳渾身一抖,蔣春水飛快的把她拉在了自己身后,冷冷的看著這位輕飄飄的舞著扇子的年輕人說:“曾公子,真是有閑性啊,帶了這么多人來天泉山,是賞景呢還是喝茶啊?不過,我們茶葉少了點,可能要對不住了。”
曾公子曾國軒,也就是現(xiàn)在大學(xué)士的領(lǐng)班曾大學(xué)士的最小的一位兒子,慢吞吞的哼了起來:“蔣家哥兒,我也不愿意傷和氣。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兄弟,把木秀芳讓我?guī)ё撸覀凂R上就離開這里……要么,你們看著辦好了。”手中的泥金大扇順手朝后面指了指,那群護衛(wèi)馬上沖上來圍住了亭子。
蔣春水等人也不樂意了,他們平日害怕過誰來著?他們身邊的那些家丁仆役也一個個摩拳擦掌,卷起了衣袖,堵住了茶亭的入口。瓊飛雪身邊的一個小姑娘低聲咕噥著:“神氣什么啊,誰不知道他家的老鬼是上任皇帝快垮臺的時候,聯(lián)絡(luò)一群文官賣了圣京城,這才保住了自己延天殿首席大學(xué)士的位置,要不然……”瓊飛雪有點驚奇的聽著這話,大眼睛眨呀眨呀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楊天輕輕的湊到蔣春水身邊,低聲說:“蔣兄,他們那人可比咱們的要多出一倍,看樣子是特地來找事的,您到底想不想讓木秀芳小姐跟他們走呢?”
蔣春水堅定的搖搖頭,低聲說:“要是讓走了,以后我們在圣京還有得混么?今天吃虧人少,不過諒他們不敢怎么的,動手就動手……撐到巡撫司的人馬過來就沒事了。畢竟在圣京城邊上,他們也沒這個膽子把事情給鬧大了。”
楊天點點頭,暴喝了一聲:“格努,開道,把外面那群雜碎全給我趕走……”早就一身熱血涌動的格努嘎嘎直樂,揮出了身后的巨型大劍,吼叫著他們野蠻人的戰(zhàn)號沖了出去。龍風(fēng)冷冷的加上了一句:“別弄出人命就是了。”
格努用幾乎超出人類肉眼極限的速度,帶起了一溜風(fēng)聲,沖到了門口曾家公子的面前,粗大的拳頭狠狠的擊中了曾國軒的小腹,把他連帶身后的幾名公子朋友一起打飛了出去。十幾名剛剛反應(yīng)過來的護衛(wèi)怪叫著沖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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