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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乃是父皇的兒子。那張位子本來就是屬于我們大家的,憑什么讓一個懦弱不堪的人來坐?”盧恪望著岑文本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雙眼灼灼生輝,冷哼道:“我父皇浴血疆場,辛辛苦苦才打下了如此江山,交到他手上,如何能廣大祖業。”
“陛下選人自然是有其道理的,非我等這些做臣子的能夠評論的。”岑文本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尷尬來。不得不說,盧恪此言雖然很是大不敬,但是不得不說,此子說的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盧承祖也是帝王血脈,但是此子也僅僅是個守成之主,大唐江山交到他手中,能不能守的住還說不定,但是若是想發揚光大,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此事畢竟是盧照辭欽定的,太子之位關系國本,根本就不是任何人能夠輕易就能推翻的。岑文本就算心中反對,但是也是無能為力。
“岑大人,當年蕭老大人去世之前,曾對小王說過。若是有不決之事就請教岑大人。岑大人,還請岑大人看在蕭老大人一片忠心的份上,教教盧恪,盧恪感激不盡。”盧恪一見岑文本一臉沉默的模樣,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悲傷之色,嘆息道:“說實在的,小王當不當這個太子無所謂,外面都說我盧恪身兼兩家血脈,生怕我盧恪繼承大統之后,對背叛前隋的世家進行大肆打擊,所以才會阻止小王入主中宮。嘿嘿,我盧恪若是有此念,天打五雷轟。小王確實是不想讓父皇辛苦打下的江山,被我那弟弟給糟蹋了。嘿嘿,那崔仁師雖然號稱是太子殿下的舅舅,不管是不是舅舅,也只是一個輔政大臣,臣子就是臣子,怎么能替太子殿下拿主意呢!若是長此下去,這大唐江山還姓盧嗎?嘿嘿,恐怕也許會學前朝楊堅,或者父皇的例子,在合適的時候,一腳踢開我盧氏吧!自己做……”
“殿下慎言!”岑文本忽然面色一變,終于忍不住怒喝道:“殿下,就你如此性格,如何能爭奪大位。嘿嘿,此事一旦傳到別人耳中,就會參奏你一個誣陷大臣的罪名,要知道離間君臣也是大罪,足夠能將你的蜀王貶為郡王的。”
“那又能如何?”盧恪臉上現出一絲不屑之色來。
“殿下,你可知道這水?”岑文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的指著一邊的流水說道:“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堅強者莫能勝之。大凡成功者,多是以柔弱而勝剛強。殿下,您可以想象當年的陛下,陛下手中雖然掌握兵權,但是實際上卻是處于弱勢,所以李淵可以隨時的剝奪陛下的軍權,可以不斷的算計著陛下,但是陛下卻是笑到了最后,這又是為什么就是因為陛下能忍,本來可以娶李三娘子,可是李淵不讓,不得不娶了李娘娘,陛下埋怨過嗎?沒有,陛下從來就沒有在李淵面前埋怨過;當年進攻劉武周的時候。李淵曾經命陛下五日到達霍邑城下,這明擺著是算計陛下,可是陛下埋怨過嗎?也沒有,五日下五城,更是擊敗劉武周,陛下回京之后,深處淺出,在潛坻之中,坐看天下成敗,最終才定鼎江山,陛下深的這水之道。殿下,如今,你也是如此。太子已經入主東宮,有了大義,殿下行事就要小心翼翼了。而不能萬事強出頭。”
“小王多謝大人指點。”盧恪聞言心中一動,深深地望著岑文本,好像要將岑文本放入心中一樣,好半響才深深地朝岑文本行了一禮。他如何不知道岑文本言語之中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讓盧恪答應和親之事,讓他娶了突利之女,好為朝廷做出貢獻,甚至以后都要小心翼翼的做事,否則莫說大事不成,甚至還會像前李氏一樣,就是性命也難保。一時間,盧恪仿佛是明白了岑文本的心思一樣,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深深的失望來。原以為,這位與江左世家有這很大關系的大臣,當朝第一重臣。會給自己出了一個很好的主意來,就算他不想參與奪嫡之爭,但是能指點自己度過這次難關也是好的,可惜的是,此人建議自己同意這門婚事。這若是其他的事情,盧恪也許還能答應或者還能妥協一二,但是這件事卻是不行的,一旦娶了阿史那云,或許自己就要去突厥大草原,就算不去草原,朝中的那些大臣們恐怕也是不會支持一個正妃乃是一個突厥公主的皇子登上太子之位的。所以,岑文本這招對于盧恪來說,實際上并不是一個好主意,甚至就是跟沒說一樣。
“殿下能聽到心里去是最好的了。”岑文本仿佛沒有看見盧恪臉上的不滿之色,反而是笑呵呵的說道:“殿下此舉不但有利于大唐,更是有利于自己啊!殿下能有如此孝心,想必陛下心中也是很高興的,下臣就恭喜殿下,從此能抱的美人歸了。哈哈!”
“老大人說笑了。”盧恪臉上的陰云卻是更重了,但是面對岑文本卻是不敢發火,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來,拱手說道:“多謝老大人指點,今日天色已晚。小王先行告辭了。”說著就站起身來,就準備朝外走去。
“好,老臣也就不留殿下了。”岑文本也站起身來,笑呵呵的說道:“陛下英武而圣明,手中憑借三尺劍而定天下,但是實際上,如此人物是孤獨的。陛下高高在上,其實最喜歡的就是家人和睦啊!聽說陛下每晚用餐的時候,必定選在坤寧宮,宮內的嬪妃、皇子都是濟濟一堂,十分的和美啊!想著都讓人羨慕。”
“老大人所言甚是。”盧恪這個時候正是郁悶之時。哪里有空理會岑文本這個貌似貌似拉家常的話來,早就準備著回去怎么推掉這門婚姻,根本就沒有將岑文本的話放在心上,而是扯開雙腿就朝外走去。岑文本看的分明,只得心中暗自嘆息一番。
“父親,談的怎么樣?”岑文本剛剛回到大廳,就見岑清影亭亭走了過來,扶著岑文本問道。
“此子有的地方酷似陛下,但是有的地方卻與陛下相隔甚遠,原以為,依照此子的聰慧,必定能理解老夫的意思,可惜的是,他已經被那張位子給迷了心智,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意思。根本不知道,今日退一小步,日后就能進一大步的道理。可惜了,如此人物。”岑文本嘆息道。
“父親,若是這個蜀王殿下真的與突厥公主成親的話,他還有機會成為大唐的太子嗎?”岑清影忍不住問道。
“哼,他若是不成親,那永遠就不可能成為大唐的太子,若是成親的話,或許還是有一線希望的。”岑文本冷笑道:“盡管外人看來,若是娶了突厥的公主,就會遠離朝政,哼哼,那也是正常的情況,當今天子是何人,當今天子是最不講規矩的人。他豈會在乎這種事情。蜀王若是娶了突厥公主,一方面日后可以借突厥勢力為用,更為重要的是,在陛下心中,更是得分了。陛下雖然英明神武,連帶著眾多皇子也都是厲害的角色,顯然還沒有什么,但是日后。看著吧!諸皇子奪嫡的事情,是不可能結束的。到那個時候,講究的不是自己實力的大小,也不是誰更英明神武了,而是誰最孝順。所以,今日為父就讓蜀王殿下從這方面下手,可惜的是,蜀王殿下心氣極高,根本上聽不進去。這才是最可憐的。老夫的一番心血算是白費了。可惜了,蕭老夫子若是沒死的話,或許能勸說一二。”
“父親既然知道... -->>